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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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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焓悄摸摸做回自己位置上时,他震惊地发现在他厕所摸鱼思考人生的间隙里,万丈高楼拔地起,岑应歆和徐立志硬生生地喝出了一个玻璃杯塔。

以他的菱形为底座,拔地三层,贼有排面。

徐立志两场下来显然已经逼近脑出血,此刻眼神放空摊在一旁,脸上还能挂着附和金主爸爸的商业假笑。

领导就是领导,表情管理就很牛逼。

然后他发现岑应歆更牛逼,一杯接一杯的你来我往间,始终挂着诚恳的笑容,小嘴抹蜜般和陪酒两人吹张鑫,有来有回难分上下。

如果不是衬衫上的酒渍,和平常故弄玄虚的岑应歆也没什么分别。

裴焓头昏脑胀地缩进沙发里,感觉自己越来越昏沉,还浑身发烫,应该有资格做个小透明。

然后岑应歆端起酒杯,谈笑风生,喝了。

然后岑应歆又端起酒杯,谈笑风生,喝了。

然后岑应歆又又端起酒杯,谈笑风生……

裴焓突然良心一痛,伸手拿过酒杯,“我来。”

这杯味道熟悉的酒喝得他几乎味觉失灵,他大脑空白着打了个颤,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咽下了酒里的冰块。

他愣在岑应歆身边,觉得随着冰块柔滑的冰凉滑进身体的路线,刚才身体的炽热与昏沉伴随着喉间一种奇特的恶心在全身被唤醒,冰凉之外更显得燥热。

裴焓迷茫地抬头,就看着张鑫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留下句“散了吧”,就走了。

岑应歆等一行人扶墙出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身后的夜场依旧是热闹嘈杂。而出了那个有绚丽广告牌的大门后,这座城市已经不似他们进场时的五光十色。

站在路边的黄灯光下,岑应歆突然觉得整个世界万籁俱寂,仿佛只剩下他们他们几个醉鬼和一堆无人欣赏却坚持闪光的绚丽广告牌。

岑应歆强压下醉意,把醉得更惨的徐立志和黄瓜送上路边的两辆出租车。

之后他再想要叫车却怎么也叫不到了。

“裴焓,叫车。”岑应歆说,张口他发现自己嗓子果然哑下来,带着点低沉又带着点阴鸷。

啧,好一个午夜变态。岑应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散思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裴焓蜷缩在路边。

蹲着,头深深埋着,手臂还护着自己,好似一个挨着路灯生长的自闭蘑菇,还是酒精浇灌出的变异体。

“喂。别蹲在路灯下,”岑应歆走过去,轻轻用脚撩了他一下,“肯定有小狗路过做标记。”

裴焓抬头看岑应歆,眼睛湿漉漉的,可能是困了。

岑应歆站在裴焓身边,强压着疲惫,刷新APP,发现深夜确实叫不到车。

他不死心地等了五分钟,最终还是放弃,泡过酒的情绪易放大,他仿佛一下就摔进了人生的低谷。

“起来。”他轻轻踹了裴焓一脚,裴焓的手臂撞到路灯,人还是一脸蒙逼。

岑应歆觉得自己不但摔进了人生低谷,身边还带着个醉鬼仇人。

啊,好烦啊。

残存的理智让他无法做出把人扔在路边不管的事,毕竟荔枝力捧的人气大宝贝要是在一个因公醉酒的深夜出了什么意外,徐立志能把他从工作室的20楼窗户扔出去。

“起来,我们找个酒店安顿一下。”岑应歆哑着嗓子说,伸手拉起裴焓,牵着对方的袖子,连拖带拽,就像拔起一个根深蒂固的蘑菇。

蘑菇被拔起来果然就老实了,站起来的裴焓愈发显得无措,一脸**。

岑应歆揪过裴焓的袖子就往路口的如家走,所幸对方也配合。

要不趁机打他一顿好了,岑应歆边走边想,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打一顿就好,肋骨就不必断了。

【十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等不了十年就迫不及待的话,实力限制下的方法就会奇奇怪怪。

岑应歆一路揪着裴焓的袖子把人揪到了如家,许是他们两人身上的酒味太过骇人,又一个貌似清醒一个明显混沌,前台姑娘的眼神里忍不住带上些探究的意味。

还是八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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