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1/2)
“啪叽”
斯坦终于跳出浴缸, 四肢大张趴在地板上, 浑身湿漉漉的,神奇地学会了狗刨式的陆地游泳, 爪子扒拉了两下, 突然勾住前面的一条裤腿。
“喵”
小猫可怜巴巴地叫了声, 甩了甩身上的水, 伸出舌头, 谄媚地舔了舔女孩子瘦削纤细的脚踝骨。
脚腕突如其来的触感叫迟芒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噤,脑袋下意识低下去,正好同斯坦乌黑的大眼睛对视。
迟芒沉默了。
她仿佛从斯坦眼睛里看出了幸灾乐祸?
当然,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之前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抽了, 竟然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现在被斯坦搅得回了神,也认清了眼前的形势, 更记得几秒钟之前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于是惊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眼睛更是没办法往身后那个人看去。
好在尴尬的时间没持续多久, 门外的铃声催魂似的飘进来, 不死不休的那种。
迟芒感觉脑子都被搅糊涂了, 脑袋里面一锅粥在沸腾,热腾腾的水雾逐渐弥漫上来, 仙气缥缈地遮住她的视线。
郁却松开她, 退后半步, 神情平静得似乎并不知道刚才会发生什么事。
迟芒觉得脑袋里的那锅粥忽然就平静很多。
“我去开门。”身后的人轻声开口。
迟芒没敢抬头, 假装在看斯坦,听他先说话了,便胡乱点头,身子蹲下去,试图伸手抱住斯坦。
哪知道手一伸出去,她就看见她的手在不停颤抖,细微的,不易察觉的,但真真正正地在颤抖。
浴室的门开了又关,迟芒咬了咬舌头,强迫自己快些恢复冷静。
斯坦还在无辜地舔她脚踝,脑袋上的毛都快干了,一缕一缕的,丑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小可爱。
迟芒和它对视片刻,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个小家伙。
倒也好,没让她继续犯错。
门边,郁却看着外面挤在一块儿的俩人,神色寡淡。
“干什么?”嗓音像是掺了一些干燥的沙粒,有一种低哑的性感。
冯羊羊和邓朝言是没听出来他声音的变化,他们俩满脑子都是郁却和迟芒的那个快递盒。
冯羊羊和郁却不熟,虽然偶尔打过游戏,但他毕竟和他交情一般,有些事他问不出口,便推了推邓朝言,挤眉弄眼。
——你问!
——为什么我问?这不是你发现的吗!
——废话,我和却神连同桌之谊都没有,问个屁啊!
——我和却神也不是同桌啊?他现在一个人坐的好吗!
——滚蛋,我说的同桌之谊是同桌吃饭的友谊!赶紧的,你快问啊,迟了的话迟芒同学真的会犯下大错的!
——我不……
——你敲的门,问!
“那什么,”邓朝言被冯羊羊推到前面,赶鸭子上架,只好装模作样咳了两声,“芒妹,芒妹在这儿啊?”
“找她有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
“那就回去睡你的觉。”郁却冷酷无情地说完,就想直接关门。
邓朝言眼疾手快,赶紧抵住门,压低声音痛心疾首道:“却神你做个人!芒妹才多大?你们都还没成年,这种错不能犯!”
郁却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他一眼。
冯羊羊鼓起勇气,从邓朝言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附和:“却神,我觉得老邓说得对,迟芒同学才17岁啊……周岁虚岁来着?”
“虚岁。”郁却说。
“哦,虚岁啊,那她今年才16!”冯羊羊表情纠结,痛苦地看着邓朝言,请求组织帮忙。
邓朝言比他更痛苦,但为了年轻人的未来着想,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劝说:“芒妹才16啊,16岁啊,却神你真的下得去手?”
郁却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邓朝言看,看的邓朝言险些没忍住一头撞墙上以死明志。
冯羊羊感觉这会儿气氛有点怪异,他张了张嘴,又不知所措地闭上。
邓朝言还在绞尽脑汁思索应该用什么语言来说服郁却不要那么禽兽,来日方长,未来尚可期,巴拉巴拉的。
他脑内高/潮了一波,话到了嘴边又猛地吞了回去。
因为郁却开口了。
“迟芒。”他偏头朝浴室的方向喊了一声。
卧槽!!!
熟悉他家构造的邓朝言内心咆哮了,都他妈进浴室了!郁却真要化身禽兽了!
邓朝言悲愤交加,正欲从狼口拯救未成年少人,然后就看见迟芒抱着一只顶着干毛巾的猫从浴室慢吞吞走了出来。
看见门口的情况,她愣了下,想不通为什么都站在门口,于是迷惑地歪了下脑袋。
斯坦学着她,也可爱地歪了下脑袋。
这一下简直就是无限暴击。
邓朝言和冯羊羊捂着心口,猛地后退两步。
太他妈可爱了。
“看见了么?”郁却缓缓开口,嗓音平淡,其中却蕴含着十二万分的泰坦尼克沉船般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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