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他的翅膀，我还想继续工作（1/2）

拍了毕业照，忽然告别气氛浓了，毕业真的在眼前了。一个月过得很快，等过两天答辩完，向闻湫的实习期也要结束了。

住了三年的宿舍里东西陆陆续续丢掉或者打包邮寄回家，向闻湫在周末的晚上连搬了三趟才把书都卖给了收废品的。手都搬红了，出了一头汗，才几十块钱，还不如直接丢垃圾桶来的痛快。然而不能啊！毕业就不该再拿家里的生活费了，又要自己租房，几十块也是钱啊！

如果从幼儿园小班算起，那么长达22年的学校生涯终于要结束了。遗憾还是有的，比如没有出过读过书，其实向闻湫英语不错，只是出国费用太高，他曾经也抱怨家长为什么不能咬咬牙送他出国，导致他在国内读了很普通的本科。后来也就释然了，好歹研究生考上了菰市理工大学。

再不爱学习也只差最后一步之遥了。只要能按时毕业，顺利转正，过几天把东西往新租的房子里一搬，全部落实之后他就是一只初级社畜了！

到了答辩这一天，学生们都穿上了正装，一个个人模人样意气风发。向闻湫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比本科毕业的时候看起来略微成熟了一点，却依然有种小孩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说自己刚读大学别人也信。

出国销声匿迹很久了的导师晁婳，是个四十多岁、画着得体妆容穿着套装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忽然笑眯眯地招手让他过来，向闻湫感觉有一点惊悚，恭恭敬敬地走过去，正打算把论文递给她看，但是晁婳没接，连一句论文的事都没提，只说：“实验室怎么样？你的话，实习完了转正肯定没问题的，对吧？”

向闻湫讪讪地笑了一下，他的同学找的工作都要实习三五个月，由于导师推荐他去的这个实验室有保密性质，实习一个月意思一下也就是打算留他了。

向闻湫知道自己的学术水平非常一般，动手能力普通，也就是看着乖，以后真的任务下来了还不知要怎么自己完成，但事已至此，他诚恳地对晁婳说：“教授，我这个月其实只做了一些很基础的工作，还有很多事情不熟悉，我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太好，但是以后会好好工作的。还有谢谢您推荐我去那儿。”

“不客气的，我知道你呢，态度好，挺仔细的，有点信心，你可以的。”晁婳深红的嘴唇抿成一个大大的弧度，从没听到过这位常年见不到面的导师吐出这么一堆夸奖，向闻湫感觉自己名不副实，越发尴尬，有种菜鸟扑腾了两下，别人说你扬起的灰尘挺不错的感觉。

呵呵呵，果然蒙混过关是我的强项。向闻湫走上台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接下来又要发挥自己的蒙混技能了，因此也不算很紧张。他在讲ppt的时候台下众人心不在焉，提的问题也没问出什么水花，老师说啥他都回答“您说得对、我明白了、我会改的”，有了这服从三连，没拖多久他就顺利下台了。

毕业是能毕业了，实习期还有最后一天。向闻湫这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任务，但是感觉自己要抓紧最后的时间，坚决杜绝自由散漫，充分体现自己的勤劳细心。于是没事找事地打扫起了云獝的房间。

现在云獝的房间不是之前那个四面软垫的房间了，而是换了一个普通房间，以前的床垫和小投影仪搬了过来，其他还添置了一些桌椅、书架、台灯之类的，看起来有了点书房的模样。

云獝坐在床上玩涂色书，时不时看一眼卖力擦地板的向闻湫，“昨天他们打扫过了，你干嘛还打扫。”

最近，云獝会突然和他说几句话，要是向闻湫主动和他说话，那得到回答的概率约50%，换成别人更低。

“笨蛋。”见向闻湫回答得慢了点，云獝嘟哝了一句。

向闻湫要被气笑了，“我偷偷跟你说，你别说出去，今天是我实习最后一天了，要多做点事情，不然我被赶出去了，明天就不来了，而且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明白吗？”

云獝无动于衷，继续涂涂画画，他屈膝****，背弓着，手肘撑在本子上，脑袋和本子凑得很近。他的翅膀上覆盖了短短的一层羽毛，长的羽毛还没有长齐，但已经看不到皮肤的颜色，整个都是白绒绒的。翅膀向身体两侧延伸出去，有时还一动一动的。

涂色书也不是很有意思，云獝突然感觉翅膀被抓住，大力往上提，身体几乎腾空，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扭动想要挣脱，最后跌坐在自己小腿上。

“凑这么近，眼睛不要啦？小心小小年纪就近视。”向闻湫一本正经地说，“还有你看你胳膊肘都蹭上颜料了，去洗手。”小天使翅膀上的绒毛摸起来比想象中还要更蓬松一点，而且比看起来厚一点，热乎乎的，外侧一片片的羽毛是细细，顺毛摸很光滑但其实也是绒绒的。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呢。但是他很识趣地立马松开了。

云獝的手到手肘的这一段都蹭上了乌漆漆一片的混合色，还把手藏到身后，大有再蹭黑翅膀内侧绒毛的趋势。

“诶！你别动！”向闻湫扑上去挡开，“要蹭翅膀上了！”云獝往后一躲，倒在床上用翅膀裹住自己往旁边一滚，顺利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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