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暗算(1/2)
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复受伤的原因,奚风扬那条腿始终不灵便;郎中过来看了,也不知道毛病在哪,只能敷衍着说多喝接骨草炖猪骨汤。
反而王迢不相信,逼着他在房间里绕着走了半夜,还不准扶墙;奚风扬最后瘸着腿,脸色寡淡,机械的走着,也不敢停。
“好了,上床!”批完公务的王迢终于松口了。
奚风扬脸色铁青,拖着腿走到床边,乖乖脱衣服上了床,心里想着今天就是死也要顺了王迢的意!
王迢却站在床边,冷眼打量着那条腿,许久之后才说:“先别急着下床了,好好养着,不然真成瘸子了!”
这句话毫无意义,奚风扬差点就要顶上几句嘴了,幸亏喉咙干的不行,根本发不出音。
没反应的话也是会挨打的,王迢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奚风扬的头都被扇歪了,朝床里扭了过去,哑着嗓音回答了三个字。
不过,王迢接下来什么也没做,吹了灯,躺在他身侧,逐渐入睡。
第二天开始,奚风扬的伙食里开始频繁出现各种汤,有时候白天王迢得空过来了也陪着一起喝,还要求奚风扬把汤喝得干干净净才行。
半个月下来,人胖了不少,那条腿不知道是修养的好还是补得好,走起来利索多了。
又是一个中午,秋灵送来中饭,自然也配着汤。
那碗汤下肚,不出两盏茶的时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秋灵叫了进来:“秋灵,这汤里可是有不妥之处?”
“没有啊,奚先生你怎么了,怎么出如此多的汗?”秋灵看他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衫也有些湿了,慌得不行,急忙去扶他上床。
这一轻微的触碰让奚风扬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小姑娘冰凉的手,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让他彻底陷落在****里。
奚风扬大脑一片空白,秋灵还在啼哭,哭声戚戚,一下又一下的滴在他的心头。他知道是那汤里下了药,不然自己不应该接触到人就失控,但仍旧觉得自己无比可耻。
“秋灵,我自然会对你负责……”他从来没碰过女人,本身就被囚禁于此,都要无力自保了,但事到如今只能说这样的话。
“禽兽!”秋灵怒骂了一句。
奚风扬欣然接受了这两个字,同时又冠给了王迢,这样的把戏真是恶心人。
“你要做什么都应该冲着我来,王迢,你禽兽起来简直让奚某自愧不如。”他面无表情的道。
“我本意是给你我准备的,谁知丫头端错了汤,先给你去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这种人。”王迢也极度不开心。
奚风扬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声音,从声音里判断出对方的态度,似乎的确有一点恼怒。
“事已至此,你恐怕是要娶了这丫头!”王迢更生气了。
“我犯的错自然要承担后果。”奚风扬也沉下声来。
秋灵的确怀孕了。
这种消息对奚风扬而言又喜又悲,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承担父亲这个角色——罗寻毕竟不是亲骨肉——喜悦与恐慌一起膨胀,他也小心翼翼的对待着秋灵,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对于王迢,他也没了心情去管,有时同房不过应付了事,自然会被抽上两巴掌,从而也导致了对方对他无限用药。
除了王迢和秋灵,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给他接触,困在那间房里有时站在门口望着外面就是一天。随着时间的推进,秋灵的腹部隆起,不得不在另一个房间安静的养起胎来,奚风扬也就没办法看见她了。
“近山兄,奚某求你个事。”好不容易见着了王迢,他殷勤的凑了上去。
王迢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把门关上,兀自走到床上躺下了,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看起来你很贱。”
奚风扬紧跟了过去,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手拉住,反正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反正你也见过了,奚某无所谓的。你答应我这件事情,我就依你十件。”
“哦?日后无需我给你灌药?”王迢闭着眼休息,任他拉着自己的手撒娇一般的恳求。
奚风扬知道这是必然的交换条件,他早有准备,就算王迢提出再过分的要求他都能接受,他点了点头:“全都依你,奚某保证尽量让近山兄满意。”
“那这算是一件?”
“一件。”
“好,先说这一件,你今日就实现,我满意了,你就每隔五日去看秋灵一次。”王迢拽住他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胯下。
奚风扬也配合,另一只手给自己解了衣服,又去给王迢解开,翻云覆雨自然避免不了。
换取了五日一见的机会,奚风扬需要自己一个人拄着一根木棍协助着走去秋灵的房间,王迢已经安排了另一个小厮来伺候他们两个人,态度冷淡,有时候还找不到人。
“秋灵,你想吃些酸的辣的尽管叫修哥儿去买,我会和王大人说的。”奚风扬在秋灵面前总是輕聲細語的说话,怕惹起对方不太愉快的回忆。
而秋灵在这半年下来和他朝夕相处,虽说那天晚上的确对自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也谈不上恨之入骨,自己出生农家,若是和奚风扬成了夫妻,至少生计不用愁,况且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单是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她就对奚风扬没有那么排斥了。“奚先生陪我去院里走走吧,天天闷在这里好无聊。”她自然而然的挽上奚风扬的胳膊,意欲前往院子。
这一挽,让奚风扬全身僵硬,觉得羞愧难当,他觉得双耳发烫,顿了顿,还是顺从得跟着走了。
早些时候,秋灵闲得无聊也会主动和奚风扬聊天,性格伶俐乖巧,如今仿佛也没了隔阂,两个人坐在池塘旁的走廊上,看着池中鱼儿游戏,又说起了在乡下,夏天下河去捞鱼的故事。
奚风扬偶尔附和着,内心逐渐平静下来,这样的生活似乎符合自己心中的设想——如果对象是王迢的话,那将更完美。
修哥儿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厮,本名冯修,年纪可能二十出头,念过私塾,父亲死了以后就去放牛了,前不久跑来儋城求生活,就被王迢看上了。
“奚先生,大人过来了。”他在梅花书树底下叫了一声。
“知道了,你送秋灵回房先。”奚风扬应到,而后转头对秋灵道:“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我过几日再来,若是你愿意,你也可以……”
“知道了,我会过去的,奚先生你有空也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秋灵接过他的话,不让他难堪。
“好,你自己注意身子,我先回去了。”他笑了,拿着木棍又探索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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