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虽然高中部跟初中部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两栋建筑几乎是毗邻而立的，从高中部的教学楼望过去刚好就能看到对面初中部的教学楼，所以有的时候两个学校的活动会一起办，就比如说校运会。

费均的挂名表妹就在初中部读初三，刚好比费均小一年，这样算起来，费均的小姑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生下的芙蓉，在十九岁的时候怀的孕，那时候他爸快三十岁的人还是单身一个人。

最后一节课打铃，大彪早早把书本收拾回书包，顾北还在收拾着书本跟作业。

大彪转过头来好心情地跟费均说：“我跟顾北去烧烤店吃，你一起去吗？顾北请客。”

费均看了一眼顾北，毕竟请客的人是顾北。

顾北收拾好东西，把书包单边背在身后，说：“一起来吗？”

费均笑嘻嘻地说：“来，有人请客干嘛不来。”

费均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总有那么几个是豪爽大方的，前有张朋，现在来了这个穷酸地方，居然还有个顾北。

他们去了一个露天的烧烤档，不像以前吃的那种是电炉烧烤，这家店是真的炭烤，冬天烧烤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特别是这种炭烤的，有烟火气。

大彪一来点了一堆肉还有几瓶酒，顾北还是意思意思地口头说一句：“你小子悠着点点，我待会不够钱了，就留你下来洗碗还钱。”

大彪笑着说：“这家老板说不定还欠着你家的钱呢。”

顾北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仰头喝了起来，也笑了：“有道理。”

现在费均是完全明白了顾北的身份了，他爸是放高利贷的，原来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大彪翻了翻烤架上面的肉，那些烟雾喷了上来，但是真的很香，大彪说：“对了，你那个便宜妹妹呢？”

“哦，她应该刚放学，刚才才发信息给我呢。”

“要带点给她吗？”

“不用，她现在上火。”

费均在一旁忙着吃，没有停过嘴，但是还是把他们刚才的对话给听进去了，他们烤的基本上都被他吃了。

顾北笑骂费均：“你丫的，我们烤的都让你吃了。”

费均把嘴里的那块肉吞进肚子之后说：“先下手为强。对了，什么你的便宜妹妹？”

想着他爸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好像顾北对于他这个妹妹并不排斥，反而眉间还隐约流露出一些作为哥哥的和蔼可亲，实在惊人。

顾北把熟了的一块肉赶紧夹到自己的碗里，说：“不是我亲妹妹，说来有些复杂。”

大彪作为友好的代表，给费均循循道来这个复杂的故事：“他爸没有结过婚，但是拥有无数个女人，但是顾北是他唯一的儿子。坊间传闻顾北他爸没有生育能力，顾北也是他的便宜儿子，不过这谁知道呢。他妈在生下顾北之后跑了，留下了他一个，之后他爸又有了无数个情人，不过最后的结局都被他爸给打跑了，其中一个跑了的情人就是他这个便宜妹妹的妈，这个女人跟他爸好的时候带来了这个拖油瓶——”

听到这里顾北作为故事中的当事人表示不满了，“什么拖油瓶，好好说话啊。”

大彪虚心接受顾北的不满，纠正之后继续说：“带来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可是最后还是跑了，连她的女儿也不要了。”

费均忍不住啧啧称赞道：“没想到顾总的人生那么曲折。”

大彪说完顾北的八卦之后又来八卦费均的了，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都要要命，一个大彪就可以唱一出戏了。

大彪戳着筷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费均，问：“那你呢，我看你家世应该挺好的，怎么来这里了？”

费均拿起旁边的啤酒瓶，倒满了一杯酒，颇有些故事的样子说：“我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我爸也不怎么管我，前不久他出车祸死了，我跟我奶奶就搬来了这里跟我小姑一起住。”

费均说得声情并茂，其实几分真几分假，当事人内心毫无波澜，大彪突然拉过费均的手说：“没想到你的身世那么可怜。”

费均假惺惺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留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把刚刚倒的一大碗酒全部喝完，然后又倒了一大碗酒仰头喝完。

此时烧烤店正在放着毛不易的《消愁》——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在无处安放

顾北突然问：“那你小姑是谁？”

费均说：“费华，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小姑。”

大彪应声：“哦，做快餐店的那家对吧。”

他们刚说着，旁边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摩托刹车的声音，他们往那边一看是一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跟女人，而那个女人他们正好认识，就是付芙蓉，费均的表妹。

顾北往那边打了个招呼，说：“荣业。”

那个男人也看过来了，跟顾北打了个招呼：“是顾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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