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如果以后去做老师的话，顾北说不定是一个挺好的老师，起码能让人听懂。在顾北在教费均的时候，有的时候大彪也会凑过来听，以大彪那种脑残级别的脑袋都能听懂一点，顾北的授课功力不可小觑。

费均的数学成绩慢慢地提上来了，而且数学作为理科的基础，也顺利地带动了其他相关科目的提高，对于这个最开心的倒不是费均和顾北，而是老易。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脑袋磕傻了，费均甚至觉得学习也挺好玩的，就在那种解决了一个难题之后获得的巨大成就感，当然还有顾北发的阿尔卑斯鲜橙味糖瓜。

有的时候他们走着走着的时候，费均突然激动，说：“我知道那条题怎么做了。”

大彪面对费均这种神变化感到了一阵恐慌，难道就是上一次打架脑袋出现了问题，然后就开始好学了？大彪甚至在寻思着自己要不要那砖头拍脑袋，或许自己也能有这个觉悟。

厚外套慢慢地变成了薄外套，秋裤也脱下了，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A省中学生数学联赛已经近在眼前。

一天放学之后，顾北说：“我今晚跟我妹去影院看电影，要一起吗？”

费均欣然答应了顾北的邀约，三个人买了个大桶的爆米花，他们看得还是新上的一部恐怖片。

“你妹怎么那么喜欢看恐怖片？”费均问。

“我也不清楚，她不爱看偶像剧，不爱看卡通片，就喜欢看恐怖片，但是她胆子小，所以老拉着我一起看。”

顾北坐在了中间，费均和顾希分别坐在两侧，顾北捧着个大爆米花，那爆米花传来了极浓的奶香味，不知道为什么，费均甚至觉得他们是全家人一起来看电影的，细思极恐。

费均和顾北显然是生性冷漠的人，看到恐怖的场景顾希紧抓着顾北的手，头埋在他的臂膀下。费均看了一眼顾希，觉得自己太过冷漠了，于是也跟顾希一样一到恐怖的额场景就抓着顾北的肩膀，轻声说：“啊，我好害怕啊。”

顾北斜眼看了那个极假的人，说：“谁害怕你都不会害怕。”

……费均内心默默吐槽，这人果然是没有情趣的。

这些恐怖片无非就是通过背景音，还有那非常假的血液来烘托出来的恐怖气氛，说实话，恐怖片对于费均来说是最无聊的片子，每次在张朋推荐之后两个大老爷们在影院看着，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声，然而内心毫无波动。

看完电影之后，三个人从影院出来，爆米花已经全部吃完了，顾北贡献了四分之一，顾希贡献了三分之一，而费均几乎贡献了一半，吃完之后费均感觉自己满口都是甜甜的味道。

“后天就竞赛了，加油。”顾北拍着费均的肩膀说，费均也回了一句加油，三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费均看着顾北还有那个小不点儿，在街灯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发着呆，然而当他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这晚上变凉了。

到了竞赛那一天，比赛的场地还是实中，好像就算去了二中，这个曾经的地方还是在自己的生活中挥之不去，对了，实中还是高考的场地，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是，可能到时候他也要去这个地方高考。

费均和顾北是自己坐公交过去的，老易没有跟过去，他对顾北很放心，因为有顾北在，他连带着对费均也很放心。

对于费均来说，对竞赛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小学，这两个月来顾北给他恶补了许多，他做了一些模拟题也感觉不错。毕竟这只是一个尝试，费均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得奖也没什么。

他们拿着准考证去指定的教室，去到那栋教学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郭爱香在跟一个学生聊天，她笑得很开心，费均想起来了，这个好像就是在主席台上讲话的全年级第一。

费均走过的时候，其实她也看到了他，但是没有叫住他，只是犯了疑难，这人怎么也来竞赛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顾北坐在费均的旁边，刚刚进去的时候，费均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那些人脸上的表情跟郭爱香如出一辙。

费均坐下之后，能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很紧张，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竞赛，他们不会去考究原来我还有什么是不懂的，他们更在乎的是我究竟得了多少分，而它们能不能为我成功的道路上加分。与周围气场不同的不止是费均，还有顾北，他直接趴在了桌上睡起觉来，而费均看着顾北睡觉的样子，也困了起来，趴着补觉。

发下试卷之后，费均首先浏览了一下有多少页，他之前也没什么打算。竞赛的题目跟平时那些试卷的题目不一样，它更要求变通，而费均通常看到一个题目，灵光一闪一个知识点，然后就做下去了，有的时候发现走的那条路不对，他会很快的换另一条路去走，却不浪费时间，费均做题基本上就是技巧加上那奇怪至极的灵感，或许那就是他们所说的玄乎其玄的题感。

费均感觉做得还不错，那些看上去毫无头绪的他通常都会跳过，力保自己有把握的那些能够那份，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做完。

收卷的时候，费均就听到了很多人在哀叹“今年的题怎么那么难啊，没有希望了，我都没有做完。”

费均已经习惯了，这些都是套路，以前那些说得最大声的通常成绩出来都不错，起码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糟。

出来之后，费均问顾北：“考得怎么样？”

顾北很诚实地说：“不错。你呢？”

“应该还行吧。”

竞赛结束之后，顾北还是一直给费均补习，在每一次小测之后，费均的成绩都会有一点点提高，虽然就像是挤牙膏，但是能够深切感觉到付出了就会有回报。虽然总有那么一些人，尽管是付出了努力都不一定能有回报，可能还会颗粒无收，这样想着，费均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嘛。

之后竞赛的成绩出来了，顾北拿到了市的一等奖，而费均算是走了狗屎运有了三等奖。成绩刚刚出来，老易笑得脸上两坨肉都挤在了一块，那个样子就像是快要临盆了的产妇，实在有些恐慌。

就这屁大点事就在二中的高一级的老师群里面炸开了天，都说老易有福气，调出二中有希望了。但是老易说，他就想留在二中，他这个能力不行，免得去到了被别人嫌弃。

其实不仅仅是顾北在帮助费均，费均也在英语方面帮助顾北，然而他最大的技巧就是那可以成为玄学的语感。然而这种东西只能说是从小开始的，顾北也只能拿着本英语书，单词书在那里死磕，偶尔读到几个单词，顾北读出了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读音的时候，费均总会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这真的好像是村里的方言啊。

突然有一天，顾北居然说要去烧烤店老板的朋友那家酒吧做驻场，也不知道他烧坏了哪条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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