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顾北跟老易谈完话之后，变得心事重重起来，该不会是老易给了他什么压力吧。
费均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后背，顾北罕见地炸毛起来：“别戳我背。”
靠，这人是吃了□□了吧，而费均这不怕死的正在顾北的忍耐度边缘不断试探，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顾北脸色铁青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傻逼。
“你吃错药了吧。”
顾北为了防止自己冲动过度做出对同学不友好的行为，半抓着拳头去厕所去，留下大彪和费均大眼瞪小眼的地对视着。
快放学了顾北还没有回来，费均严重怀疑那厮掉进厕所里了，于是去厕所去寻那厮了。
厕所里面没什么人，有几格是关着的，在厕所门口已经闻到很浓的烟味了，费均一个个地敲，然后得到了“操，你妈有病吧”的回答，直到费均敲到最后一格的门时，手指还没有敲上去，里面就开门了，来不及收回手指，直接敲在了顾北的头上。
顾北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说：“靠，你在干嘛？”
“我看看你是不是掉厕所坑了？”费均嗅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别人抽的烟带上了烟味，还是顾北就是抽了烟。
顾北白了费均一眼，走过他去洗手台洗手，老易是跟他讲到了高考的事情，他自己本来也心里有数。老易知道他父亲的事情，提出来要不要去跟他的父亲去做一下思想工作，这成绩不出去的话太可惜了。
一听到老易要插手，那种从内心深处扎根的羞愤感像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很丢脸，而且也不觉得老易能够说服顾凌擎什么。
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顾凌擎回家吃饭的时候，他做饭真想下一包老鼠药给他，他死了，大家都没事儿了，顾希也不用因为没有户口而只能待在这个小地方，他也不用因为顾希这件事而有所顾虑，操。
但是往往是那杀人要偿命的念头居了上风，他不想因为顾凌擎那个烂人而一辈子蹲在监狱里面，而不是因为他是他爸终归不忍心。如果杀人不犯法，不用蹲牢的话，顾北很可能就下了老鼠药毒死了他爸。
顾北把头埋在水龙头，水流冲过他的脸，还把他前面头发的发梢也顺带打湿了，脸是冷的，心也是拔凉的。
这样下去顾北肯定出事，费均拉过顾北，只瞧得顾北的脸白得像个鬼一样，操，你没事吧。
费均使劲地摇着顾北，顾北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快被费均这摇来摇去给弄得散架了。
“我没事，你再摇下去我就真的出事了。”
费均这才打住了手，有些不好意思。
“有纸巾吗？”顾北问。
费均从自己的抽屉拿出了一包抽巾，顾北拔出几张擦着湿掉的头发，还有抹掉脸上跟脖子上的水珠，然后简单粗暴地扔在地上……
明天的值日生真惨啊，费均这样吐槽着，然而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明天的值日生。
“我待会还要去酒吧，今晚就不教你了，自己复习去。”顾北说。
顾北拿上他的代步机，踩着离开了。看着顾北的背影，费均只觉得心里有种不好受的感觉涌上心头。
费均回到付家把书包放下，打了盘游戏，就打算复习了，然后就看到了张朋那小子发给他的微信。
“大均，周末有空吗？一起打篮球吗？”
张朋跟费均不一样，费均在实中那会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而来了这里才认识了顾北和大彪。费均一直以为，自己转学到了这里，张朋也会找他另外的那些朋友玩，自己会慢慢退出他们那个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圈子。
“打，我下午没空，晚上可以。”费均说。
“你下午干嘛去了，在那个破地方你还能干什么鸟事儿？”
“认真学习。”
张朋严重怀疑费均被盗号了，跟他聊天的是他认识的费均吗？在学校都不怎么认真听课，更不用说利用课后的时间好好复习了。
其实是顾北晚上要去酒吧兼职，所以他俩学习也只能是下午的时间。
张朋呜呼哀哉费均居然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学习这种没有营养的事情上，说：“大均，你变了。”
其实改变对费均来说，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每个人都会改变，环境跟周围的人所带给你的影响都有可能触发引起你改变的机制。
费均没有再回张朋了，继续做题，他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较劲，跟自己较劲，还是跟曾经那些以成绩论输赢的人较劲。费均就是费均，他不想在自己身上贴上成绩的标签，学渣或者学霸，不想贴上他父亲的标签，市长的儿子或者贪污犯的儿子，但是总有很多人都会迫不及待地在他身上贴各种各样的标签。
费华也看出了费均的变化，然后阴阳怪气地跟费均说：“我说大侄子，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像你老爹一样翻脸不是人，要多多提携一下你姑姑我啊。”
费华有的时候在客厅看着电视，那个大嗓门丝毫没有收敛，跟付芙蓉说：“芙蓉，你得和你表哥看齐啊，还看什么电视，回去复习。”
费均每次听到这种话，直接一门子合上，带上耳机，根本不理费华，你他妈不就是跟我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小姑，十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果不是遇到了这操蛋的事情，谁会来这里遭这种罪。
顾北的成绩并没有因为酒吧兼职的事情而有所下降，只是精神没有那么好，估计那厮回去之后又自己复习了一阵子。
早读顾北也没来了，估计就是为了能睡多点，老易也知道，但是老易不管这些事，只要顾北的成绩不掉下去，他也懒得找他谈话，哪那么多鸟事要管啊，能宽心的就宽心吧。
二中的早读实在是灾难，三分之一的人在读，三分之一的人在睡觉，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说话，带读的课代表也不管，完成任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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