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冬天很快到来，贾赦照常早起活动身体打了一套拳后去请了早安后一如往常回到书房开始温习功课。

书房门被敲响，贾赦放下书，“进来。”

齐叔在进来说道：“主子，后院传话说是太太叫主子去一趟。”

贾赦皱眉：“知道是什么事吗？”

“传话的是个二等丫鬟。”齐叔不高兴，天这么冷主子还是和孩子，一个妇人能有什么事，真是没事找事。

贾赦起身，齐叔手上拿了一件狐皮大氅给他披上。

贾赦来到荣禧堂，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一个大榻上玩耍，贾赦上前给史夫人请安：“太太叫人找儿子有什么事吗？”

史夫人看着有礼的贾赦，这个出息的儿子，只可惜这个儿子不和他亲，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政儿，慈祥的说道：“赦儿你也不用这样累，你已经是举人了，像我们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完全不用这样努力。”看到贾赦没什么反映，顿了顿又说道：“是这样政儿已经启蒙两年了，我想你能不能找个大儒教教政儿。”

贾赦好笑的看着史夫人，疑惑道：“太太应该让父亲去寻，读书人我都不认识几人更别说大儒了。这件事我没法应承。”

史夫人脸色垮下来，不满说道：“都说长兄如父，就叫你帮你弟弟找个先生，你都推三阻四，我这个母亲亲自开口拜托你，你都拒绝，你这个不孝子。”

贾赦听到史夫人胡搅蛮缠，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气势半开大堂瞬间降了几个温度，荣禧堂众人全都寒毛直立，面无颜色。榻上的两个小孩感觉到后大哭也没有人理睬。

贾赦慢悠悠说道：“太太不要无理取闹，我们不说长兄如父，父亲还在太太把父亲至于何地，就说太太你说我不听你的就是不孝，这句话最好是别再说，毕竟有句话叫‘在嫁从夫，父死从子’太太以后说话前先想想，想好了再说话。毕竟…祸从口出。这样，赦儿告辞退。”

贾赦走出大堂，大堂内气氛一下变轻松，史夫人惊魂不定，他这个儿子沉下脸比国公爷还要吓人。

冬天的太阳照着人暖洋洋的，贾赦回到东园就吩咐道：“观言，去把园里的亭子收拾出来，今天就在那里看书。”

观言领命退下，没过多久贾赦来到亭子中，亭子用竹帘挡风，地面有地龙烧着，和室内一样暖和。贾源来到就看到自己的孙子斜靠在矮榻上，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拿书，如果不注意身上还没收敛的杀气那真是好一个君子如玉……

贾源走进亭子笑着问道：“不收收身上的杀气？”坐在对面的榻上，开始烧水泡茶。

贾赦放下书看着祖父把碳放进茶炉，“这么冷的天，祖父怎么想着过来？有事叫孙儿过去就是。”

贾源也不理会把茶壶放在炉子上，玩笑道，“可不是我要来，是老太婆非要我来，我要是待在荣庆堂还不被他唠叨死。”拿出旁边放着的围棋：“来我们祖孙俩来一局。”

贾赦直起身子，手执黑子：“您可别又耍赖，我可不让着你。”

“不耍，不耍，要不你让我五子？”贾赦笑着看老爷子讨价还价。

还没下几步老爷子就嚷道：“不对，没放对，我重放。”

“刚才是谁说的不耍赖的？”

“我可不是耍赖，人老了看不清放错地方了。”贾源死皮赖脸的反驳。

就这样你一子我一子，贾源突然开口问道：“赦儿，你是如何看待国公爷这个爵位？”

贾赦抬抬眼皮，回道：“祖父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郑重。”

“你就郑重的回答看看。”

“累赘。让人成谜温柔乡的美梦，让兄弟阋墙的毒药，皇家分权集中权力的工具。”贾赦下了一子，说道：“祖父，我赢了。”

贾源看到墙角的人影不见，听到孙子说他赢了哀嚎道，“再来，这次让我十个子。”

“这又是何必。”贾赦叹口气说道。

贾源放下棋子抿了口吴叔递上来的茶：“我们老两口总是会先走一步，留下你一人在这国公府孤立无援。”放下茶盅，“总是要给他一些教训。”

贾代善匆匆回到书房，原本他下衙回到荣禧堂听到夫人告儿子的状，来到东园准备教训儿子，没想到听到父亲的问题儿子的回答让他如坠冰窖，特别是儿子说的最后一句。

再想想夫人每次给他说的那些不着四五明着太高赦儿其实是在挑拨自己和赦儿关系的话，什么‘赦儿已经这么有出息都不需要他们东西就能到他手上’；‘什么我们国公府公侯之家没有必要这么努力，赦儿这么努力是不是想早日独立’；‘什么政儿天资聪颖，是读书的料他哥哥不想给弟弟找大儒是在打压弟弟’………………

贾代善这里是想到一件事就联系到之前的种种，越想越心惊，直到晚上也没敢回荣禧堂，在书房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贾赦去给贾代善请安时感觉贾代善对他的态度变好许多，贾赦也放下心，少个敌人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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