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姜寒生日这天是周末，他前一天批策划案到深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被莫凌渊的开门声吵醒的。

莫凌渊提着东西进房间的时候，姜寒还属于一脸蒙的状态。他迷糊地忘了自己的生日，直到看到莫凌渊手里的蛋糕盒。

姜寒傻乐了一下，立马起来去浴室洗漱。

莫凌渊没好气地道：“笑什么笑，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姜寒没答话，给莫凌渊留下一个欢快的背影，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莫凌渊气得跺脚，差点儿把蛋糕盒扔地上。

姜寒最近忙得和陀螺似的，骚扰莫凌渊成了唯一的娱乐活动，每天中午准点出现在莫凌渊的办公室，比外卖小哥还准时。

莫凌渊烦他烦得不行，但看姜寒越来越晚的在线时间又恼火，姜寒不喜欢发动态，但李昉是个朋友圈狂魔，通常深夜一两点才打卡下班，莫凌渊第二天早上睁眼，李昉的动态必定挂在第一条。

莫凌渊本来没当回事，照以前他肯定提醒姜寒别熬夜过头，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处于尴尬期，不像朋友不像恋人，莫凌渊不想理他。

可是昨天莫凌渊下班，公司门口的那棵歪脖树旁，竟然空落落的。莫凌渊装模作样等了五分钟，等来姜寒的短信，告知他今天抽不开身，别等他一起吃饭了。

等个屁，莫凌渊鼻孔出气，孙子才会傻等。

姜寒这段时间，就算是下雨天，也会准时出现在写字楼前。有一次莫凌渊没带伞，下班前突然变天，天闪得和谁在渡劫似的，他以为姜寒不会来了，公司门口全是人，同事们商量着要不要打两盘扑克再回去。结果姜寒撑一把大黑伞，从雨里向他走来，额角被雨水浸湿，唇边却含着一抹笑。

莫凌渊是在一阵起哄声中走的，他们工作室的同事已经对总监的恋情了如指掌，知道莫凌渊不会计较，都跟着瞎起哄。

莫凌渊被姜寒护着，肩膀倒是没打湿，他皱眉试图拨开姜寒的手：“丢死人了。”

姜寒把他搂得更紧：“都当着他们的面打过架了，我得再秀秀恩爱挽回一下。”

莫凌渊踹了他满脚水，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莫凌渊越想越不对，气冲冲拿着蛋糕找上门，姜寒还顶着鸡窝头，眼下的黑眼圈都能染黑颜料了。

蛋糕是前些天就订好的巧克力千层，姜寒二十三岁了，他们折腾了整整一年，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该有个决断。

姜寒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莫凌渊已经把蛋糕拿出来，蜡烛也插好了。他在厨房研究微波炉，准备把打包的长寿面热一热，姜寒从他身后接过面条，道：“得换个碗，你去坐一会儿。”

莫凌渊气哼哼的：“我知道。”

姜寒笑了，哄他：“是怕你烫着，冰箱里有养乐多，你拿一下。”

莫凌渊朝他比了个中指。

长寿面很大一碗，两个人吃也绰绰有余，面条被泡得有些软了，姜寒埋头吃了几口，注意到对面的视线。莫凌渊用筷子卷着面条，别别扭扭地问：“你昨晚干吗去了？”

姜寒撒谎不带眨眼的：“公司开会，很晚才结束。”

莫凌渊“哦”了一声：“你怎么见天儿压榨员工？”

姜寒没答，朝他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莫凌渊的脸颊。

莫凌渊不情愿地往后躲，踹了姜寒一脚。

姜寒去客厅拿了个打火机过来，他刚要点蜡烛，莫凌渊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等一下。”

莫凌渊跑去把窗帘拉上，屋子里瞬间暗下来，姜寒点上蜡烛，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侧，暖洋洋的。

他站在一旁，对莫凌渊道：“你好歹唱个歌儿。”

莫凌渊烦死他了，磨磨唧唧：“不唱。”

姜寒道：“一年就一次，给个面子。唱吧，我不笑你。”

莫凌渊不情不愿地唱了，姜寒说好不笑他，绷着脸忍得特辛苦，被莫凌渊看出来，气得要杀人。

他的五音不全不知道是得了谁的真传，唱歌像五百只鹅狂叫，姜寒第一次听见的时候，笑得楼都要塌了。这回勉强收敛了一点，肉笑皮不笑，就是忍得脸都快僵了。

莫凌渊瞪他：“快许愿！”

姜寒闭上眼，愿望念到一半，鼻子上飘来一点微凉的触感，他快速念完愿望，一口气吹灭蜡烛，把缩在墙角哈哈笑的莫凌渊抓过来画成了小猫脸。

末了还亲了一下莫凌渊的脸颊，夸赞道：“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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