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平行世界的小圆满（2/2）

旁边是一家东北饺子馆，姜寒来过两次，味道还不错，至少比炸鸡适合小孩子。

他点了一盘胡萝卜馅的水饺，将盘子放到莫凌渊面前，问他：“自己能吃吗？”

莫凌渊点点头，小手抓住筷子，费力地夹起一个，咬了一大口。

姜寒正想夸他，剩下的一半饺子就因为没拿稳，滚到了地上。

莫凌渊看看地上的饺子，我抬头看姜寒，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饺子掉惹。”

姜寒才想到，大人用的筷子太长了，小孩子是用不好的。莫凌渊还太小了，根本抓不稳。

他温声哄：“哥哥再帮你夹一个，”然后把莫凌渊抱到怀里，“男子汉不可以哭鼻子。”

莫凌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生生地把泪憋回去了。

姜寒怀疑自己遇到诈骗了，因为莫凌渊的亲哥始终没有出现，饺子已经吃完了，动漫也快看完了，人还没有来。

姜寒只好再次转移阵地，把莫凌渊带回了自己在校外租的小公寓。

这一路上，姜寒的耳朵都冻麻了，莫凌渊倒是被裹得好好的，进了屋子也活蹦乱跳，踩着他会发光的小鞋子四处蹦跶。

姜寒把奶团子抓过来，脱掉了他的外衣，屋子里热，穿这么多容易出汗感冒。

他带进浴室莫凌渊洗手和脸，莫凌渊够不着，姜寒只好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又拿了新的毛巾出来。

热水蒸得莫凌渊的小脸蛋红扑扑、暖洋洋的，一双杏眼眨呀眨呀地盯着他看。

姜寒突然觉得，自己白捡了一小孩儿也不错。

姜寒的床很大，莫凌渊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在上面翻跟头，姜寒怕他摔着，轻轻拍了一掌他的屁股：“不许翻了。”

莫凌渊不动了，乖乖地坐着，只是不太高兴。

姜寒没办法，只好手动协助莫凌渊翻跟头，一刻都不敢离开。

莫凌渊玩得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姜寒把他抱过来，问：“头晕不晕啊？”

莫凌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是孙悟空！”

可说完，他的头就晕晕的了，莫凌渊表情蒙蒙的，朝一边躺倒，耍赖：“孙悟空要睡觉觉啦。”

姜寒憋住笑，拿一床被子将他裹住：“睡吧。”

莫凌渊缠着姜寒讲睡前故事。

每晚都有大人给他讲故事，今天不能没有。

姜寒又同情起这个小可怜来，万一真的是被家里人丢掉了怎么办，这么萌的小宝贝，怎么舍得呢？

他放低声音，给莫凌渊讲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讲到一半，莫凌渊从被子里伸出小手，像上课举手发言一样举起手：“哥哥，我知道！”

姜寒问：“你知道什么？”

莫凌渊迫不及待地答：“大灰狼要吃掉小红帽，是大坏蛋。”

姜寒想逗逗他，又问：“那哥哥呢？哥哥是大坏蛋吗？”

莫凌渊想了一会儿：“哥哥很好看，不是的。”

姜寒笑了，没想到小屁孩儿还是颜控，这么小，怎么就学会看脸了呢？

姜寒重新讲了一个故事，哪吒和敖丙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可是一正一邪，村子里的人都很怕哪吒，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踢毽子……

莫凌渊再次抢答：“哥哥，我知道！”

姜寒不想继续说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他这个大人做得好失败，连一个小孩子都忽悠不了！

夜里，姜寒隐隐约约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打开一侧床头灯。

莫凌渊坐在床的另一边，哭得撕心裂肺，正用被角抹眼泪。

姜寒被吵醒，烦得很，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哭了，到哥哥这里来。”

莫凌渊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他趴在姜寒怀里，染湿了姜寒胸口的衣料。

姜寒柔声哄着，终于把人哄好了，莫凌渊脸上挂着泪痕，哭累了，小声说：“要喝小牛奶。”

姜寒纳闷了，又不是小婴儿，怎么还半夜喝牛奶，太难伺候了。

但他还是起身，准备去帮莫凌渊热一杯。

还没踏出房间门，哭声又想起来，莫凌渊口齿不清，说得断断续续：“哥哥……哥……不走。”

姜寒没辙了，返回来把莫凌渊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去厨房。

莫凌渊终于喝到了热牛奶，破涕为笑，牛奶还没喝一半，重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姜寒被电话铃声吵醒。

莫凌渊的亲哥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要接他回去了。

姜寒给莫凌渊穿好衣服，又喂他吃了早饭，等不靠谱金发坑货来接他。

临把人送走前，突然有些舍不得。

姜寒靠在门边，看着莫凌渊的背影，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莫凌渊本来已经跑出去了，又哒哒哒地跑回来，姜寒蹲下.身子，莫凌渊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姜寒博士毕业后，破格留在本校任教。

几年后，他作为杰出青年，被聘回自己家乡的大学。

上课的第一天，碰到一个阳光朝气的少年。

“哥哥。”

音调亲切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