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17(1/1)
乡下,被树木和流水怀绕着的山间小村庄,往往有着很多的昆虫活在我的身边。天牛,蜻蜓,蝉等好多好多,喊得出名字的和喊不出名字的,一切都有着生命,并倔强的活着,一如人类一般,在历史面前存活着。
蝉,几乎最为人熟知的一种昆虫。关于它们有着那么一句触动着心灵的话。“地下十七年,只为仲夏鸣。”它们的声音,从初夏开始,直到秋风起。或许是因为我生活的地方是亚热带吧,每到夏天,蝉的鸣叫就尤其的喧嚣。但是,小时候,躺在老屋的大厅里,炎热的盛夏,吹来阵阵清风,送来着蝉的鸣声,其实也会有着微妙的美好呢。或许很多时候,只要送来了让我开心的美好,我便能把不好化为美好。
蚂蚁,每到下雨天前的一段时间,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小蚂蚁在老屋的墙边爬着。我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小蚂蚁们能搬起比自己还大东西,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不会撞到一起,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它们走得那么匆忙,所以我往往都会话好长的时间去看它们,但依旧无所得。随着我渐渐长大,明白了为什么它们的既定路程是如此以后,我却没有时间,亦没有机会去再看一次蚂蚁搬家了。
我还记得有一个昆虫,蛮脏的,叫屎壳郎。在乡下,家家户户都会养有牛,因为那是在没有耕田机器之前,犁田的唯一劳力。所以,到处都会有牛便便。于是乎,屎壳郎就在那里安家立业了呢。在夏天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屋外太热了,总会有些小家伙跑进屋里乘凉。它也便乘机进来了。有一次,我发现了它,就拿棍子逗弄,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便问爷爷,爷爷说:那是屎壳郎,脏,把它弄走吧。于是,我竟然立刻反感了起来,把它扫出了屋子。人类还真是挺自私的呢。随着耕田机的普及,稻田里牛的影子也渐行渐远不在回头了。好像随着这事件的发生,屎壳郎也飞走了。一如我那天把它扫出屋子的时候,飞走了。
记忆中的那么多小动物,写着写着便停不下来。可是,我不是达尔文,便不再赘述它们这些生命了。有些是真的不知名,便无法记下来了。或许,再过十年左右,当我为生活奔忙的时候,我或许连那些生命都全然忘却了。有着些些的庆幸。我还记下了这么些小生命。或许到时候,慢慢回忆,亦能记起某个藏在记忆角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