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旁人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声，紧张而又兴奋地看着霍止，暗暗期待着他能替天行道，晏司臣因着刚才那一眼有些恍惚，强行回过神来，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那男人转身看见霍止神色阴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霍止走过去眼看着就要揪上男人衣领，被夹在中间的晏司臣及时攥住了胳膊。他用力之狠不容置喙，哪知霍止狠狠一挣，竟令他虎口瞬间发麻，晏司臣手背上青筋暴起，骤然喝道：“霍止！”

霍止全然没有往日里对他做小伏低的样子。恣睢乖张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只不过是对着晏司臣才会有所收敛。他的言语间听不出喜怒，却能令人遍体生寒，“你惹了我不开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意外。旁观人群悄悄地散了，只留着晏司臣组里的几个小的紧张兮兮地观望，晏司臣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道：“我没什么事，你再发脾气就给我添乱了。”

霍止又死死盯了那男人好一会儿才别开眼去，晏司臣松了手，安抚性地将他衬衫袖子上的褶皱抻平，抚到袖口时反而被霍止一把握住了手。

晏司臣看向脸色煞白的男人：“你辱骂警官，并污蔑我受贿。如果我起诉你，你是要判刑的。”

“只是胳膊骨折在那场车祸中已是万幸，”他语速缓慢平和，只是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了些许不耐，“想要更多医疗费，总得付出更多代价才有资格，你说呢？”

闹事者终于灰溜溜地离去，晏司臣心知真正将人劝退的并非自己，而是霍止那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的架势。世风日下，反而是认真讲道理的人最无奈，晏司臣不知该作何神情，才回过神来发现霍止还握着他的手。

刚才外人在场，又是那样的局面，晏司臣不好驳了霍止的面子才任着他造次，他侧首瞥了霍止一眼，霍止镇定开口道：“被子和床垫都送去干洗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听清，伴着闲杂人等的吸气声，晏司臣淡然抽出手来，“扔了吧，我不要了。”

霍止从善如流，笑着点头：“那我就当是你送我的了。”

“随你。”

“我买了锦荣记的小笼包，你中午还没吃饭吧。”霍止泰然自若地换了个话题，“景宁吃么？我带了好几个人的份。”

晏司臣这一组的人都跟着他多年出生入死，宋景宁是组里唯一的姑娘，闻言两眼亮晶晶：“我好久都去锦荣记了。”

霍止秉着司马昭之心又问了其他几个人，俱都默默点头，霍止于是故作惊诧道：“这么巧？那正好一起。”

众人笑而不语，宋景宁便眼巴巴地看向晏司臣，九转十八弯的音调令人头皮发麻：“老大——”

晏司臣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摆了摆手，“随你，都随你。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吵着要辟谷减肥的。”

霍止走到晏司臣身边，明目张胆地又要牵他，晏司臣这次没给面子，“你想关禁闭？”

“见不着你还不如关禁闭。”

晏司臣嗤地一声笑，“我看是我给你那一巴掌不够狠，没给你打清醒。”

“……我昨天晚上是真喝多了，你别生气。”霍止的气势有些弱了，“不是故意去和你……我是真的想你。”

晏司臣又不说话了，霍止有点发怵，转身将小笼包递给宋景宁，低声嘱咐道：“你们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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