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少女02（1/2）
秋北岭收拾好行李和画具，下了楼。陈默正在楼底下的早餐店等他，给他递了碗热干面。
陈默和秋北岭吃热干面的喜好不太一样。陈默是标配拥护者，只加芝麻酱和辣萝卜，偶尔会放一点辣椒油。秋北岭会加双倍的辣萝卜，还会加很多醋和酸豆角。
陈默看着秋北岭倒醋，疑心他要吃醋泡面：“你放那么多醋，不怕酸吗？”
秋北岭：“我喜欢吃醋。”
——
秋北岭带的东西并不多，陈默帮他塞进了后备箱，又跟他说：“现在还挺早，我准备去分局办公室收拾一下东西，愿意来帮忙吗？”
秋北岭：“我可搬不了东西……”
陈默：“没事，就几本破书。”
——
秋北岭第二次来北岸分局的法医办公室，跟记忆中的样子勉强重合。那时候余传道好像也在这间办公室。
“给你，就这些。”陈默说着，往秋北岭怀里塞了几本书，还有一件衣服，然后回身搬出来一个箱子。
秋北岭看着陈默搬东西的样子有些着急，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搬得动吗？”
陈默有些吃力，勉强搬了起来：“还行吧……幸亏我平时还算注意收拾，东西也不多，整理起来挺方便的。”
——
陈默把箱子搬上车的时候稍稍出了点汗，发觉自己可能太久没锻炼身体了。
陈默喘了几口气，帮秋北岭拉上安全带：“好了，现在送你去一中，跟他们汇合吧！”
秋北岭：“对不起呀……”
陈默拉好自己的安全带，发动汽车：“嗯？为什么道歉？”
秋北岭低下头：“我这么几天不在家……你又是一个人了，会不会觉得孤独？”
“……没关系。”陈默揉了揉秋北岭的头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回来之后，补偿我。”
——
陈默帮秋北岭把行李和画具搬下车，老师和学生们已经集合好准备出发了。陈默目测一下，也就十几个学生。陈绛隔着大老远跟陈默和秋北岭打招呼。
孟滨走过来，从陈默手中接过秋北岭的行李，忽然对着陈默打量了一会儿。陈默一阵茫然，看着对方眯着眼看自己，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甚至有凑上来摸两下的意思。
陈默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疑心这货是个制服控。
孟滨问：“我昨天见你就觉着眼熟……我想问问……陈先生认不认识一个叫吴璟的人？”
陈默一愣，眉头微微皱起。秋北岭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等着孟滨继续说下去。
孟滨抱歉地笑笑：“噢……没事，我可能想多了。”
陈默：“我……认识他。”
孟滨有一丝诧异：“啊！是真的吗！”
陈默：“孟老师什么意思？”
孟滨忽然有些语无伦次：“啊……就是，很多年前，他还在世的时候……就是……可能是他刚上大学那会儿吧，我见过他的几张画，画上的那个人，跟你特别像……”
陈默：“这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清？”
孟滨：“我当然记得！是组图，画上那个人，身材简直太好了！我一直以为那是他默写的人体，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有模特！”
陈默一脸复杂。好像暴露了某些比如说他给吴璟当过人体模特之类的不得了的秘密。
秋北岭坏笑着戳了戳陈默，显然明白了一切，话里有话：“看吧，不光我一个人说你身材好，连孟老师都认可了……”
孟滨：“警察还兼职当模特吗？年轻的模特很难找的，陈先生是勤工俭学吗？太辛苦了吧！”
陈默：“…………”
这下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
许临瀚坐在办公桌前，对着手心里的几根头发丝发愣。
门毫无征兆地被撞开，许临瀚一个激灵，把手里的头发甩到地上。
进来的人是陈默，搬来一个大箱子，上边还盖了件衣服。箱子搁在门口，陈默累得气喘吁吁。
陈默还在喘气：“唉！临瀚……你怎么……来这么早……”
许临瀚没回话，只是看了他两眼，帮他把箱子往里头搬。
许临瀚搬着箱子往自己对面的办公桌上一搁，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一脸“你不行”的表情看着陈默。
陈默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对崭新的办公环境非常满意。抬头看一眼即将长期相处的崭新的同事，对方正对着窗户玻璃拨弄自己的头发。
陈默凑上前：“临瀚啊，你刘海这么长，不剪剪的吗？”
许临瀚猛然转过头，盯着陈默，眉头一皱。陈默愣是被吓得往后缩了十厘米。
许临瀚忽然站起身，一把揪住陈默的衣领，幸亏两人身高差距不大，不然陈默准会被他一把提起来。
陈默不知道自己踩了对方什么雷区，被许临瀚拽着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许临瀚一伸手，撩起陈默额前的头发。
许临瀚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为……什么！！不会秃！！！”
——
杜书谨看着跟前这位青年，笑容慈祥。
陈默面对白衬衣级别，难免有些紧张的。
杜书谨：“我姓杜，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陈默一惊，怎么哪儿都有认识他的人？
杜书谨：“你大学实践课那会儿，我就见过你。”
陈默挠头：“……确实没印象了，对不起。”
杜书谨眯眼笑起来：“没事……你别紧张，放轻松点，不是什么严肃的谈话……就是我个人想找你聊聊。”
陈默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杜书谨：“我也了解了你的一点情况，你父亲呢……我是认识的，我那时候也在北岸分局，之后过了几年就来市局了。”
陈默又一惊，怎么局长还认识自己父亲？
杜，没想到陈峰的儿子现在这么有出息了……”
在白昼和许临瀚面前以书呆子自居的陈默不免心虚：“杜局别这么说……我也就读书那几年风光风光，我工作时间也不长，论经验跟前辈完全比不了。”
杜书谨依旧笑容慈祥：“小陈还没转正吧？”
陈默：“还没呢。”
杜书谨：“没事，来了市局就是锻炼你了，你可得经的起考验呀，多跟白昼和临瀚学习学习，他们都很关照你的。”
陈默点头。
杜书谨喝口茶：“怎么样？在分局有多少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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