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少女04（2/2）
周小蕊：“没有统一的课间休息，大家画累了可以自己休息，只要能完成作业数量就行。最后半个小时是限时练，不让中途休息的。”
徐凯：“明白了，也就是说，从六点半到十点半，学生们可以自由进出画室？”
周小蕊：“是的。”
徐凯：“有哪些学生进出过画室，您记得吗？”
周小蕊：“挺多人的，喝水上厕所都不可避免。他们不用跟我打招呼的，我记不清楚。”
徐凯：“好吧……那，喻语迟有中途离开过吗？”
周小蕊：“她啊……之前我不知道，就是限时练画着画着忽然流鼻血了，那会儿动静很大，她跟我打了报告才出去处理的。”
徐凯：“大概是限时练开始后多久呢？出去了多长时间？”
周小蕊：“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吧……十点五十左右。没出去多久，就两三分钟吧，因为着急回来继续画画呢。”
徐凯思考了一会儿：“好的，谢谢配合。”
周小蕊走远之后，徐凯摸出手机，对着喻语迟的方向悄悄拍了几张照片，接着给刘念发信息：查一下艺术中心监控，顶楼画室门口的监控，六点半到十一点，看学生出入情况，重点看这个姑娘，喻语迟，她的照片附在后面了。
——
陈默的眼神有些迷蒙起来，一只手被秋北岭紧紧拽着，另一只手擦了擦口水，又摸了摸自己渐渐变烫的脸。
陈默：“怎么这么主动……”
秋北岭：“陈先生的嘴好软！”
陈默又把快流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
陈默：“小北岭，不带你这样勾引人的。”
秋北岭：“我只是想要亲亲陈先生嘛……”
说完，秋北岭就感觉到下巴被陈默勾了起来，紧接着，嘴又被堵上了。秋北岭下意识地踮了踮脚，这个缠绵得过头的吻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就是勾引陈先生的下场吗。
——
相比之下，某个站在远处的还有三天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完整观看自己的哥哥和老师接吻全过程。
陈绛小朋友连基番都没看过几集，上来就是真人版，三观已经无法重建了。
——
秋北岭已经感觉到陈默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再这么下去，估计……得野战了。
好在陈默还是有理智的，懂得及时刹车。
秋北岭摸出几张纸巾，帮陈默擦下巴上的口水，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陈先生的舌头也好软。”
眼看着陈默有低下头继续亲他的趋势。
秋北岭差点把纸巾塞到陈默嘴里：“好啦！再亲我嘴都肿了……”
陈默收回了动作，呆呆愣了几秒：“对不起……我现在状态有点奇怪。”
秋北岭笑了起来，抱住了陈默的胳膊：“没关系，
“这还是我第一次……亲自己喜欢的人。”
——
陈默是被徐凯的第五通电话叫回民宿的。
徐凯看了眼陈默，顺带着陈默的手臂挂件一起指责：“
真是的！跑哪儿亲热去了！半天找不着人，打电话都不接……你别忘了你是来工作的！小心我跟你们科长告状！”
陈默目光正义：“不是您批准我来谈恋爱的吗？”
徐凯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默：“怎么样，问出点什么了吗？”
徐凯凑近陈默，压低了声音：“有重大嫌疑，还在核实。”
陈默：“哪个是喻语迟？”
徐凯指了指。
秋北岭怕徐凯没指明白，补了句：“就是那天晚上流鼻血那个。”
陈默反应过来了：“哦哦，认出来了。唉？等等……”
陈默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喻语迟那边走过去。
喻语迟见又一个警察朝自己走过来，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徐凯和大山也没搞清楚情况，跟了过去。
陈默停在喻语迟跟前，两人对视片刻，陈默忽然抬起手，在喻语迟的鼻梁上捏了下。
“啊！”喻语迟禁不住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鼻子，不一会儿就见到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陈默自言自语：“看起来是鼻黏膜有点损伤。”
徐凯吓坏了：“小陈！你干什么！怎么回事？！”
周小蕊也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
陈默：“老师，这孩子受了点伤，我们带她去一下医院。”
——
徐凯坐在车上喊陈默：“你快上来啊，还在磨叽啥！”
陈默一手扶着喻语迟，一面看向民宿门口。
陈绛那个家伙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人，问同学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陈默索性就不问候她了。
秋北岭估计是正在跟周小蕊说自己先溜了，周小蕊伤心得拉着秋北岭不肯放，在原地直跳脚。
陈默：“等两分钟吧，咱们得带秋北岭一起回去。”
——
小警车的后备箱塞上了行李和画具。秋北岭靠在陈默身上睡着了，喻语迟坐在另一边，双手搁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陈默：“疼吗？”
喻语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陈默在跟自己说话，赶忙摇头：“不疼……不碰就不疼。”
陈默：“怎么伤的？”
喻语迟：“撞的。”
陈默：“什么时候撞的？撞哪儿了？”
喻语迟：“前天，在画室撞的。”
陈默：“画室里什么地方撞得这么严重？”
喻语迟：“……”
陈默：“你记不记得我？我前天晚上才去过你们画室，你是在那之前几分钟流了次鼻血吧？老师可没告诉我们你是撞到哪儿了才流的。画限时练你想往哪里撞？”
喻语迟：“……”
徐凯转过头：“小妹妹，我建议你最好诚实一点，有什么话就直说，你骗不了咱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们也不会随便诬陷你。”
喻语迟停顿许久：“你们……什么意思。”
徐凯带了脚刹车，缓缓开口：“你的同学，花朝，遇害了。”
喻语迟面容凝滞。
徐凯：“我们在排查她的社会关系，才会找到你这里。”
喻语迟呼吸急促起来，声音颤抖：“什么……什么时候……”
陈默：“前天晚上，八点半到十点半。”
喻语迟愣了好半天：“……在……哪里？”
陈默：“你们学校。”
喻语迟没做声了，低下头，身体一直颤抖着。
徐凯跟大山对视一眼，又转头跟陈默对视一眼
这孩子绝对知道些什么。
陈默：“除了鼻子，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喻语迟：“没……没了……”
陈默：“是吗？你是个不诚实的孩子，惩罚你，跟我们回去做个检查吧。”
喻语迟惊恐地看着陈默，抱住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缩：“不要！”
陈默很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怕啥，咱们办公室有女法医的。”
喻语迟过了半天才逐渐放松下来，忽然缓缓开口对陈默说：“你是陈绛同学的哥哥吗……没听她说过她哥哥是干这行的……只知道……她哥哥学习成绩很好。”
陈默生怕吵醒秋北岭，压低声音：“这有啥好说的，反正蛮多人对我们这行有偏见。”
徐凯一直透过后视镜用余光打量喻语迟，至少目前在陈默和徐凯看来这个女孩非常可疑，但两人都尽力缓和气氛，避免她因为紧张而做出过激的举动。
好在喻语迟情绪还挺平稳，至少目前心理防线还没有崩溃。
陈默松了一口气。目前控制住了一个跟案件关联很密切的女孩，接下来就是证据拼图的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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