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少女18(1/2)
陈默回到家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半。
陈默站在门口,用手臂扶着墙换鞋,往屋里看了看。陈绛看样子已经回去了,连着行李和画具一并带走。秋北岭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陈默脱下外套,径直走进了卫生间,脚步有些踉跄。
大约半小时过去了,秋北岭只是一开始听到些水声,之后就没了动静。秋北岭以为陈默在卫生间睡着了,悄悄走了过去。
推开门,首先闻见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陈默蹲在地上,双手浸泡在盆中,一遍遍揉搓着衣服。陈默听见动静,回过头看他,眼中布满血丝。
陈默:“这味道没有人爱闻。”
秋北岭倚靠在门框上,没有说话。
陈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低下头:“我这几天,可能得……出差一趟。”
秋北岭:“在哪里?”
陈默:“南郊水库,死了两个人。”
秋北岭木然点了点头:“去几天?”
陈默:“说不好。”
秋北岭:“什么时候走?”
陈默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叹了口气:“睡一会儿,就得走了。”
——
陈默离开的时间比秋北岭预想中还要长。
门口传来响动的时候,是十月最后一天的凌晨,秋北岭没有睡,坐在客厅里画画。
陈默出差的四天里,秋北岭一共画了三幅画,一幅是从那面窗户往外看去的夜景,一幅是阳光照在茶几上插在玻璃瓶里的花束上,一幅是厨房里的几副餐具和未被处理的食材摆在一起。
正在画的是第四幅,他在默写,记忆里能回想起的陈默的模样。
秋北岭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人,忽然捡起最大的那把油画刷,蘸满黑色颜料,涂抹在了未完成的人物面部。
画得一点都不像。
陈默站在客厅中央,抱着脱下的外套,慢慢蹲了下来,然后哭了起来。
“终于……回家了。”
秋北岭走到陈默身前,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陈默的头发。
能不能尝试去宽容他呢?他也很痛苦吧?他也不想这样吧?
又或者,我这种无理取闹一般的粘性,对他来说反而更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如果这让他感到困扰,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
他说过的,这样的情况不会很多的,我要再宽恕他一次吗?
我不明白。
——
南郊水库案的告破非常顺利。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陈默在家一口气睡到了中午。
下午的时候,陈默和秋北岭一起去了超市。不太久的时间,秋北岭已经对这里非常熟悉了,甚至知道很多陈默从未注意过的东西。
晚饭的时候,陈默尝试了一下亲自下厨,幸好有秋北岭在,作品不算失败,但也并不太成功。
有这样难得的闲暇时间做一些能够维系情感的事情,亦是一种赎罪。
——
秋北岭坐在床边,陈默用毛巾吸干他头发上的水,然后拿电吹风吹干,又帮他梳了梳。
忽然间,秋北岭感觉到本来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陈默从背后把秋北岭搂入怀中,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根一根数着他的肋骨。
秋北岭:“你喜欢骨头吗?”
陈默:“不讨厌,但我没有那种奇怪的
癖好。”
秋北岭:“我在你们办公室见过一具人骨标本,我想起来,读书的时候,学校里也有一具。我和她跳过舞,还吓哭了一个路过的姑娘。”
陈默笑了笑:“这种事我倒是干不出来。”
秋北岭隔着自己的上衣,握住了陈默的手,恰好停留在心脏的位置。
陈默:“你的身体总是这样冰凉凉的,摸起来像死人。”
秋北岭:“可是心脏还在跳动。”
陈默:“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仅凭尸表温度来做参考……你知道我们怎么测尸温吗?”
秋北岭:“肛温。”
秋北岭转过身,抱住了陈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着:“那么,陈法医需要确认一下我的温度吗?”
陈默笑了笑。
秋北岭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他之前买回家的那个小盒子,抠开了包装:“陈法医准备好温度计了吗?”
陈默:“随时可以开始检测。”
秋北岭:“……这个规格的温度计,我还是第一次见。”
秋北岭不给陈默留下反应的时间,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陈默没有预料到秋北岭竟然这样主动,他被按在了墙上,也不试图去挣脱,任由自己享受这干柴烈火的吻。
陈默能感觉到一只手被秋北岭抓住,略带着些逼迫,手指上的动作却更多的是情不自禁。
秋北岭伸出另一只手,摘下了陈默的眼镜,搁在了床头柜上。恰好有电话打进来,陈默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秋北岭看了一眼,将手机屏幕翻转过去,回过身埋进陈默的颈间。
陈默:“是谁打来的?”
秋北岭没有说话,在陈默的颈侧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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