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这摆明了泼脏水，蔡东衡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指着楚澄大声：“不是的主任，这些是他们用来打架的！”

姜莹：“啊？我们在这里扫了一个多小时的地，你说我们打架？打架干嘛不直接拿扫帚啊，还要拿落叶，我们闲着没事啊？”

蔡东衡：“你们就是闲着没事！”

梁坚振怒不可遏：“闭嘴！当这儿菜市场呢！”

教育的话还没出口，身边几个广场舞大妈突然走了过来，“诶，你是老师吧？”

梁坚振回头，满含歉意：“对，我是他们的主任，很抱歉我们学校的学生给你们造成了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大妈挥了挥手，走到江沉隔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都是好孩子，刚刚过来扫地的，说为了给大家营造更好的生态环境跟亲自体验城市清洁工的辛苦。”

另一个大妈点头，“是啊老师，你们是什么学校，能培养这么有素质的学生？”

“我女儿今年中考了，我也打算让她考这所学校！”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呀，看来你们老师在学校应该也很注重品德教育……”

大妈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梁坚振惊得说不出话来，“刚刚这个班的学生真的在扫地？”

“是啊，你可得好好夸夸，当个典范，现在的学生呀，不得了不得了。”

九班众人：……

妈的为什么我们说扫街的时候就没有大妈给我们作证！

梁坚振难以置信回头，“咳，看了我的确是误会了你们六班，那么你童鹤跟九班是怎么回事？”

蔡东衡灵机一动：“老师，我们也是来扫……”

童鹤：“老师，我被他们一群人殴打。”

九班众人：……你他妈！

“呵！”梁坚振冷笑地走到他们面前，“蔡东衡，本事啊，一个过不够是不是！现在，你跟童鹤，还有你们九班这群人！全部回校！”

梁阎王一声令下，个个被吓得跟小鸡崽儿似的缩成一团。

童鹤碰了碰自己的唇角，上梁主任车的时候轻轻扫了一眼江沉，“谢谢。”

江沉没有回答。

楚澄跟薛霖低头，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上车之前，梁主任回头对着众人：“对了，你们扫完街就快点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江沉道好，六班解散。

有惊无险，江沉带头感谢大妈的救命之恩。

大妈只是笑：“谁没青春过呢。”

时间八点多将近九点，大家基本都搭上了回家的班车。

薛霖跟楚澄对视了一眼，目光笃定。

“怎么了？”江沉拦在地铁外面。

“我要回去看一眼童鹤。”

“他很不对劲。”

楚澄跟薛霖从初中就认识童鹤，知道他想来不是这种乱发脾气的人，更加不会不回微信。

薛霖看着江沉没有让开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你拦不住我们两个的。”

“一起回去吧。”

楚澄：“……啊？”

江沉：“我数学练习册忘记拿了。”

十五分的车程，刚好赶上住宿生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三个人顺利地进去了。

赶到三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蔡东衡等人站在门外。

看着三个人，蔡东衡蹙眉：“干什么？回来看我出丑？”

楚澄靠到门边：“谁他妈稀罕你，我来找童鹤的。”

薛霖站在他身侧，紧贴着门内。

蔡东衡看了一眼江沉，那人只是站在扶手旁边，低头翻着手里的练习册。

江沉好学生的样子没有人能拆穿，就连他都以为这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呆子。

可是刚刚在小树林里，江沉摘下眼镜看他的那一眼，现在回味起来，跟后来的童鹤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都是那种身经百战的人才会有的狠戾，打架，他们是没怕过的。

可为什么，戴上眼镜他又只会是白日里好好读书的学神？

蔡东衡打了个寒战。

这次他妈输得丢脸，六班那群牛鬼蛇神他是再也不敢招惹了。

而且童鹤……

这人是真他妈狠。

薛霖跟楚澄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他们贴在门边听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童鹤，你确定要这样吗？”

“嗯，主任，你开除我吧。”

两人面面厮觑，脸上沉淀下来的暗色僵硬三分。

薛霖抬头看着隔壁发展的一群人：“蔡东衡，发生什么了？老梁在跟童鹤说什么？”

蔡东衡傲慢地抬头，“呵，想知道？你求我啊？”

蔡东衡的一号小弟悄悄抬头：“那个，听说是童鹤跟北巷那边的学生打架了……”

“你他妈……”

薛霖趁机追问：“北巷？那所私立高中鑫横中学？”

北巷那边有一所私立职学，可惜学生素质堪忧，听说出了几个劳改犯了，里面的学生日常爱好就是霸凌跟打架。

小弟点点头，“听说还打得挺，挺严重的。”

“住嘴……”

楚澄：“那童鹤认了吗？”

小弟歪头想了想，“认了，还挺爽快。”

蔡东衡一肘子怼过去。

小弟：“咳咳——”

咳嗽的时候鼻尖喷出了一点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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