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谢羽卿喜欢楚羚。是那种能产生性冲动的那种喜欢。

谢羽卿意识到这个事实也没有多久，就是在高一寒假的时候。

楚羚和谢羽卿家里都住在市里，骑着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对方家。

除夕那一天，谢羽卿不想在家里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继母“”，还有他们去年才有的那个小孩，一家三口的画面太刺眼，他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不想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看着他们其乐融融，而自己是个局外人，尴尬地接受者继母刻意的关心，以及父亲尴尬的神情，他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继母对她很好，父亲也总在刻意的补偿他，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的存在总会让这个家庭变得更尴尬更扭曲，索性消失好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谁也别扫谁的兴。

谢羽卿给他们说了一声自己出去找同学跨年，谢父愣了几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羽卿也没想听他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

腊月底的天气越发干冷，北方的雾霾这几年也越来越严重，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是什么夸张的描述。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背后传过来，“羽卿。”

谢羽卿听到声音停了一下脚步，转过身，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问：“阿姨，还有什么事吗？”

“外面这么冷，雾霾还这么严重，阿姨来给你送围巾和口罩。”

谢羽卿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围巾口罩，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母见他不接也不尴尬，直接把围巾往谢羽卿头上饶，谢羽卿一米八的个子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只能费力的踮起脚才勉强把围巾绕好，又把口罩往他的手里一塞，道：“羽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爸爸他还是关心你的，其实他并......”

谢羽卿突然就很累，疲惫的开口：“阿姨，我知道，您不用说了。”看着面前这位继母，穿着拖鞋和睡衣就出来找他，脸上的关切是真实的，谢羽卿停顿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阿姨，我知道您对我很好，我爸怎么想的我也清楚，是我的问题。今天除夕，我想陪陪我妈。”

话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呢，谢母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今天住哪啊，钱带够了没有？"

“够了，您快回去吧。”

谢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犹豫了一下转身上了楼。

谢羽卿看着继母进了楼才转身离开，打车去了关山墓园。

山上冷冷清清的，谢羽卿没有在陵园待多久就出来了。

郊区的环境的确很好，几乎不受市区里那么严重的雾霾的影响。除夕来这里祭拜的人很少，谢羽卿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和鬼魂过年也挺刺激。

谢羽卿这么一想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嘴角又立马嘴角耸拉下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下山很快。

谢羽卿到山脚掏出手机，摁了摁旁边的电源键，手里的手机丝毫没有反应。

“靠，没电了。”

谢羽卿很无奈，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判断着应该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收起手机，慢慢回忆着来时的路。

凭着感觉走了一段，谢羽卿看了看四周，悲哀的发现......他迷路了。

谢羽卿有些丧气，索性蹲在路边，想着说不定会有路过的车稍他一段。

天已经黑透了。郊区的夜晚很安静，也很黑，和市区光彩亮丽的热闹景象一点也不一样。

冬天的夜晚很冷，谢羽卿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把口罩摘下又戴上，戴了一会嫌闷又摘下来玩。就好像平时下课他靠在走廊里一样的气定神闲。

也不知道这样呆一晚上够不够冻死的了。谢羽卿甚至有些恶毒地想。

一晚上应该不够冻死的。明天是初一，这块应该也不会有人经过，一天一夜，好像还是挺短的，老谢明天可能就找着我了......

谢羽卿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汽车碾压马路的声音，猛地一抬头，明晃晃的车灯晃得他眼睛疼，忙不得低头闭上眼睛缓一下，就听到感觉到车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羽卿？”

是楚羚的声音。

谢羽卿抬头看着楚羚，觉得自己是做梦了。

“还真是你啊，”楚羚看到他仿佛很开心，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我好像迷路了。”

谢羽卿第一次觉着自己这么丢人，脸热热的，心里纳闷怎么在外面冻了一天脸上还会发热。

楚羚听到之后非但没有表示同情反而笑弯了眼睛。

谢羽卿看到了心里更苦闷了，心想还不如冻死在这儿呢。

“皮皮，是你同学吗？”车里一道温柔的女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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