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铁罐（1/2）

一直到那个新闻结束以后，巴顿才找回他的声音。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因为身材高壮而把正常沙发衬得像儿童椅一样的奥丁之子：“你训练完了吗索尔，我带你去吃全纽约最棒的汉堡和烤肉。”

索尔随手关掉电视机，拿起他的锤子跟鹰眼一起走出大厅，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以后。

被彻底当成空气的唐尼停在咖啡桌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快六点了，而他甚至连午饭都还没吃。

人在高强度工作的时候果然感觉不到饿。

他把果汁一饮而尽，然后因为那股奇怪的味道皱起眉头：“这什么东西？”

智能管家：“水果味蛋白.粉，Sir，健身人士的最爱。”

“那确实很符合队长的风格。”唐尼把那罐看起来跟特浓果汁没什么差别的蛋白.粉往外推了推，“班纳博士现在在哪？”

智能管家：“三楼的研究室，博士在里面已经呆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唐尼把杯子放到清洁机器人的托盘上，转身走向三楼研究室的方向。

今天他不想吃外卖，也不想一个人坐在热闹餐厅角落独自用餐。可以，但是没必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花心思弄几辆拖车在剧组搞一个唐尼小镇出来。

而显然整个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有除了布鲁斯班纳以外第二个愿意陪他吃晚餐的人，至少目前没有。

透明的合金玻璃门里，穿着淡紫色西装衬衫的博士正研究着手里的药剂，似乎是又失败了，唐尼刚停在门口的时候，一向温和睿智的博士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唐尼伸手按了一下门边类似门铃的装置，布鲁斯班纳听到声音后转过头。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面前的玻璃门向两边推开，唐尼走到班纳旁边，搬了把带靠背的椅子坐下，在看到布鲁斯班纳的脸色以后，“......你被谁打了吗？”

班纳博士顶着眼底两道青黑色的痕迹，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道：“有什么事吗，托尼。”

“我原本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唐尼看着布鲁斯班纳已经疲惫到显然不适合再外出的脸色，“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订外卖好了。”

布鲁斯班纳看着唐尼说完就掏出手机，似乎在翻餐厅电话，忍不住道：“你从来不约别人一起吃饭。”博士为他反常的举动找出了唯一的理由，“看来那个九头蛇的武器对你影响不小。”

唐尼挑了挑眉，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照着原来那个钢铁侠的路线走，毕竟他老年——不，这个话题就让它过去吧。

博士说过添加了负片射线的武器有让人性格大变的副作用。

唐尼看向布鲁斯班纳：“我感觉现在也不坏。”

“是不坏，只是我还有些不习惯。”

班纳博士搓了把脸，长时间的工作让他有些头昏脑涨：“虽说你本来脾气应该也没那么糟糕，我不太清楚，不过至少两个月前你邀请我参加实验的时候是这样，我之前就说过那么做会有副作用，但你还是坚持要注射——”博士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就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两人约定好之后再也不提的事那样，博士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抱歉，我太累了，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唐尼看着布鲁斯班纳。

他目前为止只是脑子里被塞了很多知识，他没有任何有关托尼斯塔克之前的记忆，对这个世界钢铁侠的了解也仅限于身边人的态度和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他不清楚班纳博士隐去的那句话是什么，也不能问。

撇开身份问题，就算他问了，他打赌说出来的肯定又是什么猪皮土豚话。

唐尼只能在得到了这个信息后，短暂的沉默片刻然后道：“我曾经也因为工作问题作息时间颠三倒四，我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不好受。”

班纳博士笑了笑：“我记得你的智能管家说过你最长的工作记录是依靠注射某种制衡剂连续不间断地工作了七十二小时。”

这让唐尼劝人休息的话变得不是那么有底气，他在感叹了一句托尼斯塔克不要命的工作方式以后：“......但至少最近我睡眠还算充足。”

“我得尽快研究出一个结果。”班纳博士摘掉眼镜搓了搓干涩的眼睛，一次次的失败让他面露颓态，“我不清楚那个大个子为什么从上次击退了永恒族叛军后就不愿意出来了，我想应该是他们的武器造成了我体内伽马射线失衡的原因。”

永恒族叛军，一伙来自外太空的外星势力，在被永恒族驱逐以后试图占领地球并在半个月前入侵了纽约。

那次战争结束之后，复仇者联盟建立，至今一个星期。

这个世界除了人设古怪的托尼斯塔克以外，其他人无论是复仇者们还是神盾局的人跟他曾经在剧本里接触过的其实都没有太大出入。

博士的话让唐尼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很排斥你身体里的大家伙，我是说。”他耸了耸肩，“浩克。”

班纳博士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变得有些无奈：“确实，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变成一个我没办法控制的，失去理智只知道乱砸的破坏狂，这跟我过去的原则背道而驰。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在复仇者联盟里，至少他比我有用得多。”

唐尼沉默了片刻。

实验桌上堆满了的报废的实验器材，他尝试着开口：“但你对伽马射线的研究和在正电子碰撞领域的成就超过所有人。”

布鲁斯班纳：“地球上的天才已经够多了，托尼，一颗聪明的大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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