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戴伦（四）（1/2）

托尼想要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效率往往会变得很快，至少比别人逼着他去做个核反应堆什么的要快多了。没有办法，因为他的戴伦叔叔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着柔软的茶色头发和蓝绿色如同玻璃珠一样剔透的眼睛，甚至笑起来左半边脸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这简直是太犯规了。

而戴伦现在非常庆幸他没赶上托尼青少年时期，不然他绝对绝对会做一些霍华德不太喜欢的事情。

纽约的街头和当年大不相同了，光是衣服的样子他就要花好长一段时间去观察怎么解开扣子什么地方可能有暗袋。神盾局给他配的心理医生正给他讲到为什么某些不太和谐的东西会有各种各样的味道的时候就抛弃了他，因为对方觉得戴伦在耍人玩儿。

而弗瑞认为这是戴伦适应良好的表现，不过他总是会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地方判断失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时候他把九头蛇当盟友那才叫糟糕呢。

戴伦就这样假装无所事事地在纽约街头闲逛，他身上这一套是贾维斯给他搭配的，运动夹克和一顶鸭舌帽，戴伦才不是什么古板的老家伙，所以他把鸭舌帽反过来戴，一撮毛从帽子后洞里钻出去，迎着风展示自己的生命有多顽强。

“哦，抱歉，小帅哥——”

戴伦放下按在腰间的手，对着红发女郎笑道：“下次可要小心点儿，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友好。”

戴伦注意到这位有着红色卷发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手，他们的双手的确短暂擦过，这足以让戴伦和对方都意识到自己撞到的是个什么货色。

于是女郎道：“娜塔莉，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美国人。”

“我猜我可能来自南非。”

“您可真会说笑，”娜塔莉转过身，头发在半空划出一道闪电般的弧线，背朝着他挥手，“下次再见吧，小帅哥。”

“那一定是我的荣幸。”

戴伦看见对方不见了才转过头无视掉一边人对他这番艳遇或羡艳或揶揄的眼神，甩了甩手小声骂了一句：“去他的神盾局。”

反反复复无止境的试探，他经历过三次，第一次是他说自己来自一个与世隔绝的高科技园区并拒绝为神盾局服务的时候，第二次是他最早那次“离家出走”隔了几个月之后回来宣称自己只出去了两周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连神盾局的头儿都换成了“独眼龙”，但他们还是喜欢用两只眼睛装作“我看透你了”的样子在随便一个什么他们觉得危险的人身边乱转。

但是看看神盾局的招工准则吧——无论你曾经是罪犯还是英雄还是市井小民，只要你拥有过人的能力并愿意接受我们的监控，那么你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

听起来简直像九头蛇的宣传口号。

戴伦脸上挂着笑，和每一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不会有人因为他这种举动萌生奇怪的念头，这就是为什么戴伦喜欢纽约多过喜欢旧金山。

“我听说二战纪念馆会在周末免费开放？”

“你也是来看美国队长的？”

“嗯……差不多，”戴伦从店员手里接过热好的三明治，“网上有很多视频，但是我比较相信眼见为实。”

“我知道，现在的学生总是喜欢用美国队长来做自己的论文题目。”

“毕竟他听起来可以和每一个科目都挂上钩。”戴伦耸耸肩，“谁不喜欢他呢？就算单看长相也……”

“不过孩子，你还有一点说错了，”店员阿姨帮他弄了一小碗土豆浓汤，“美国队长纪念馆随时免费开放。”

“喔，”戴伦小心翼翼地拿着碗坐到一边的座位上，店里的小桌子发出咯吱的脆响，“这听起来很美国队长。”

土豆浓汤非常好喝，尽管戴伦不是喜欢浓汤的那一类人也不得不承认。

到纪念馆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期间因为戴伦不小心捏碎了神盾局配给他的联络器又耽搁了一会儿——他真的怀疑，现在大概还找不出什么除了超人以外比刚醒来的戴伦的脑袋更硬的东西。可戴伦不是外星人，他没法控制自己哪里让它变软，就只能多耗费一点儿精力以求赶跑这些旺盛的变异因子。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找到罗根他们，或许能让教授帮个忙让他好过一点儿。

场馆里不管什么季节总是有很多人，还有很多孩子。其实戴伦还在这儿生活的时候美国队长纪念馆就已经落成了，只是他们显然又做了不止一次的翻新。

“罗杰斯自愿接受改造，从而变成了如今享誉美国的‘超级士兵’，遗憾的是我们无法复刻这一次的成功……”

戴伦朝人群中看了一眼，不是博物馆的解说员，而是带着一群孩子们的老师或者别的什么人。他撇撇嘴，嗤笑一声。

人类是永远不会学会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

超级士兵只有一个，所以他叫美国队长。超级士兵如果有一个连的话，那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混进什么德国队长呢？据戴伦所知，红骷髅就是实验失败品之一，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九头蛇那么热衷于人体实验。

他无法就看着那些孩子们如此向往被血清浇灌的未来，于是戴伦转身去看别的影片，那些一看就是台词经过彩排的黑白电影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然后他看到了佩姬。

佩姬录这段视频的时候霍华德正为了“宇宙魔法”的研究权限和各个机构扯皮，因此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戴伦不知道让美国队长的前女友去承认她对前男友的感情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人了，总之佩姬拒绝了他把那群记者打出去，留下了这段“珍贵的历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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