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戴伦（三）（1/2）

斯科特的车速非常快，大概是仗着自己戴着眼镜分不清红绿灯的差别所以肆无忌惮，戴伦不得不一路牢牢把着他的腹肌——仗着对方戴着眼镜翻白眼他也看不见。

戴伦远远的就看见了伫立在远方的学院剪影，依然还是像初见一样震撼——震撼于查尔斯的经济实力以及“这居然是个学校”。

但是又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热闹多了，就算隔得这么远，也能看见在空中跃动的人群。

“这看着和之前比起来更像学校了。”

停下车，斯科特回头看了他一眼，手动示意他下车。戴伦撇撇嘴，跨了下来：“你现在在这里当老师？你一定不是那种受学生喜欢的老师，对吧。”

斯科特没理他，非常帅气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出车库。

“……我觉得我刚刚说的是对的。”戴伦叹口气，亦步亦趋跟在斯科特后面。

操场上有很多飞来飞去的小孩儿，到处都充满了大笑以及夹杂在其中的“不要这么做”的声音：“艾利克斯在这儿的时候简直和这些小屁孩儿一模一样。”

斯科特回头双手环胸回头看着他，这副不耐烦的表情简直和罗根一模一样。

戴伦举起双手：“怎么了？”

“闭嘴。”

“……好吧，”戴伦憋了一会儿，“时光究竟对你造成了怎样的摧残啊……”

斯科特射穿了右前方的一棵树：“闭嘴。”

戴伦捂住了自己的嘴。

——————

当他们站定在教授的办公室门前时，奥萝洛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斯科特，又看了看戴伦：“教授等了很久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直靠这一手刷高自己的时髦值吗？”

奥萝洛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教授要单独见他。”

“可是……”

奥萝洛看着斯科特，直到他大概收到了X教授的指令才愤愤咬牙离开，离开前还对着戴伦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你不能一直盯着我，琴和查尔斯才行。”

戴伦看他们走远，推开房门，查尔斯就坐在轮椅上，拿着一本看起来戴伦就读不懂的书：“不要介意斯科特的态度，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总体上来讲还算是好事，等他想通了大概就好了。”

“他已经想了多少年了？”

“二十年。”查尔斯晃了一下他的光头，“至少算起来是这样的吧。”

“这二十年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你也是。”

“……”戴伦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我变化挺大的，我……关于我的记忆这件事……我本来以为不会在乎，但是我突然发现，即使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认识，我还是忍受不了记忆的流失……罗根会笑话我的是吧？”

“也许他回来的时候就忘了你呢。”

查尔斯不是在说笑，但是戴伦笑了一声：“那对他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查尔斯转动轮椅到他面前，戴伦坐在椅子上微微弯腰，贴近查尔斯的眼睛。

在琴的思维入侵到他的脑子里的时候，戴伦总是会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但是查尔斯不一样，他的思维就像是一条小溪，之后连着浩瀚的海，让你慢慢被他包裹住，控制住，却仍然觉得舒服。

戴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与你说，你的脑海里有一道不属于你自己的思想，它在你意识下游走，慢慢筑成了一层很薄弱的围墙，将你困住，筛选出久远的东西藏起来，又试图加一些新的东西进去。你的记忆没有失去，它们只是藏得深了一些，但是我也无法窥看到这个部分。”

“我见过的变种人里只有你和琴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变种人，不只是变种人，还有超能力者，他们的本质和变种人不一样，但是依然可以拥有控制人心的力量。”查尔斯说到这儿，又沉默了一会儿，“说起来这个屏障的结构总让我想到弗罗斯特，但是和她的实在是差很多。”

“我本不该对此抱有什么希望的……我想这个人即使存在，大概也已经去世了吧。”

“我很抱歉。”查尔斯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大海，能被他的躁动溅起水花。

“佩姬告诉我没必要深究自己的过去，可我就是没办法停止思考这件事……”

“探究自己的来历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好奇心。”查尔斯对他如此解释，“到训练场吧，每一个人的变种能力，经过一段时间的推移都会或多或少的发生变化，但是像你这样变化。”

“什么？”

“不过你并不属于这一类，你只是又一次忘记了自己的能力，”查尔斯笑了笑，“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接受你的挑战的，我们的新任格斗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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