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09(1/2)
叶辞低下头问他:“那个人是谁?”
李嘉奇摇了摇头,又微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就在马汉阳死的前几天,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我看到马汉阳和两个男人在楼道里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面还大吵了一架,语气都不太好,其中一个叫另一个老……老梁!”
“梁天!”
严林田惊叫出声,这么一来认证物证都在了,这个梁天就是凶手!
段殊之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举到李嘉奇的眼前问道:“是他吗?”
“对!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杀了马汉阳,用斧头,斧头的背部砸下去的,那时候马汉阳已经睡着了,他转过身来我看见他了!就是他,一定不会错的。”李嘉奇说得很肯定。
叶辞从后面轻轻拍了拍段殊之的肩膀,提醒道:“他是死于中毒。”
马汉阳和余志华都是死于中毒,斧头造成的硬物砸伤是在他们死之后受的,那就算是亲眼看到梁天用斧头击打头部,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杀害马汉阳的凶手,因为受害者在之前就已经死了,对象不可犯。
“两种可能,要么下毒的不是梁天,而是另外有人要杀马汉阳,梁天多此一举了,要么是梁天毒死了他嫌不够,砸了一斧头涌来泄愤,显然前者更为合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也就另有其人了。”段殊之龙飞凤舞的记下李嘉奇的口供。
严林田也默默记下段殊之说的话。
段殊之动作潇洒利落的转了下笔,又问道:“那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我当时吓坏了,那可是死过的人啊!我亲耳听到马汉阳和那个男人说这个老梁突然死了,还死的很蹊跷,他俩当时很害怕的样子,我多嘴问了句那个老梁啊?他们还十分确定的说就是那天吵架那个,让我别多问,我还听见他们说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连葬礼都参加了竟然又突然出现还杀了人,除了鬼魂索命还能是什么。”
李嘉奇说得认真,叶辞仔细观察了他好久也没有说谎的痕迹,看来梁天那天晚上真的来过,而且他“死”过一次。
段殊之冷哼了一声道:“这个梁天,还真有点意思。”
他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问:“你有没有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类似……书本。”
“有,两次。”李嘉奇说得很肯定,还补充道:“一次是书,还有一次是别的东西,可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但是书掉在地上我是看见了的。”
“你看见了?”严林田不可置信地问。
“那是在之前,我看见他们家灯没关就想去看一眼,就像电视剧里那样,他没有锁门,我透过门缝看见一个人穿着雨衣,拿起马汉阳身边的一本书,好像正在撕些什么,我刚准备转身就踢到门口的消防栓了,我一瞬间回了一次头,看见他手上的书掉在地上,我就赶紧跑了。”李嘉奇有些后怕道:“然后,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想要报警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没两分钟就又去了一次,然后才看到他用斧子杀人,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脸!竟然是死去的梁天!”
严林田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不就破案了吗。
梁天假死杀人,用氰.化物毒死了,再用斧头泄愤,还将他们的尸体用垃圾桶抬到了垃圾场和下水道。
可他如果是泄愤为什么只打了一下?不应该是砍得他体无完肤吗,中途被打断了?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杀死,又为什么要用毒?怕他反抗?他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段殊之推门出去了。
他们去了余志华的房间,他的房间要简单很多,没留下什么线索,甚至还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灰尘。
一趟下来已经七点钟了,天色有些暗,段殊之脱下手套和鞋套,宣布下班。
严林田乖乖回去了,他也是和别人合租,就在警局附近,叶辞也乖乖的没有缠着他,耳根子清静了,眼睛也明亮了,世界重新美好起来。
春和街离这里不算近,再加上华城无时无刻都不停歇的堵车,段殊之开了一小时的车才到街口,还不如骑他的小破自行车,自如的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车辆之间,半小时就到了。
他将车停在楼下,这老旧的小区并没有什么停车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停在自家楼下的,久而久之就有人画了几条线几个方框,这种野生停车场也没人管理,却有彼此的默契,段殊之的就一直停在第二个框框里。
楼道里很黑,他就住在二楼,还没走到他就顿住了。
一个胖乎乎的女人站在他的门口看着他。
那女人就是他的房东,人称玲姐,很和气很好说话,知道他是警察所以房租也从不会催,当然段殊之也没少过她的,只是这个月的还没交,刚刚月初又比较忙就忘了,忘也不是第一次忘,所以玲姐大半夜来一定另有目的。
她眯着本来就一条缝的眼睛笑道:“段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有什么事吗?”段殊之将公文包夹在腋下,准备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说。
玲姐紧接着说道:“段先生,我来是想说,这间屋子不能租给您了,我……”
“……我知道了,我马上收拾东西。”段殊之没有犹豫。
玲姐满脸歉意,也有些为难地说:“您的东西已经被您的……爱人给拿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见他有钥匙,而且我看到他钱包里有你们的结婚照,结果刚才那人又说,等你晚上回来了让我告诉你这一晚的也不租了……我这才觉得奇怪,既然是爱人怎么自己不说……我……”
话还没说完,楼下有一束光闪了一下,还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段殊之打断了她:“不关你的事,玲姐,我先走了。”
说完就将钥匙交给了她,长腿一跨三两步七阶台阶,匆匆下楼。
其实他上楼听到第一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没想到房间直接被人搬空了,私闯民宅还擅自处置他人物品,这兔崽子真行啊!
楼下,他的车灯亮了,罪魁祸首正坐在车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他,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样子别提有多膈应人了,看得人手痒痒想揍点什么。
“叶辞啊叶辞,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还怎么有脸扣住我的东西?我段殊之哪点对不起你?没刨你祖坟没断你子孙,还勤勤恳恳由着你玩弄了一年的时间。”
段殊之两手随意的撑在车窗框上,眼中连愤怒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疲倦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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