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05(1/2)
“干什么!叶辞!叶辞!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段殊之连打带踹, 奈何腿脚不便找不着准头也使不上力气。
“你给我停下!叶辞!”
叶辞二话不说, 就给他连人带转椅推到里间去了,身后一阵唏嘘。
何须站起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插手, 人家感情的事也没法管啊, 庞吉拿宽大的书本当着偷看,一脸的八卦。
“老段没事儿吧?要不要……”何须不放心的问。
“嗨,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叶辞还能欺负他啊,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嗯……虽说他现在腿脚不太方便吧,可我看叶辞好歹是个实习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在庞吉的世界里, 段殊之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永远骄傲又得意。
刘决和何须同时问道:“实习生是什么意思?”
庞吉一脸夸张的表情问道:“你们还不知道啊!叶辞的考试已经通过了!差不多七月中旬就可以转正了, 就是不知道被调在哪里去做什么警种, 他都在咱们刑侦局破过这么多大案要案了, 包局应该是会把他留在咱们局里的。”
刘决哦了一声, 一副了然的表情, 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何须面带愁容, 在想昨晚段殊之说的那些话。
要不要帮忙把叶辞调到别出去呢, 这样段殊之能清静些, 他的那些猜疑和顾虑也能就此打消了。
可何须是君子, 更是个老好人, 背地里做这样的手脚他实在对不起良心。
思来想去, 干脆把这事交给段殊之自己去解决吧。
休息室里,段殊之被推到了沙发边。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却一个没站稳一头往前栽过去,叶辞从身后稳稳当当抱住了他,牢牢支撑着。
“段殊之,两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拿我撒气也可以不理我跑到何须家去,但是你不能去见姜淮,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偏偏他要来掺和一脚?段殊之,你别去见他,我对你说过很多谎,但我爱你是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叶辞从背后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脖间,贪恋的感受着鼻尖的温暖和段殊之特有的味道,像罂粟一样性感又上瘾。
段殊之一动不动,僵直着身体,缓缓道:“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做覆水难收吗?别说是我根本不相信你,就算你真的爱上我,那我就该摇着尾巴感激涕零了吗?叶辞,我多看你一眼都难受,就会想到当初失了智一样被你骗的傻逼时光!”
叶辞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缓缓道:“傻逼时光?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在你心中就只是这样?我们算什么?”
在小阁楼的时候,支撑叶辞活下去的就是那一年时光,在段殊之的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甚至是耻辱般的存在,他脸上早就没有了任何伪装,也没办法冷静下去。
深深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求不得放不下,一颗真心满是创口,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段殊之挣扎着推开他,拐杖哐啷掉在了地上。
“不然是什么?是你再聊起少年时光时用来炫耀的谈资吗?刑侦局的队长,号称华城第一总攻的段殊之,竟然被你骗得团团转,还一门心思跟你结婚,倾尽所有,甚至为爱做受?你很得意吧?你一直都很得意吧?!!!叶辞……我们好聚好散不可以吗?非得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要是介意这个。”叶辞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修长的颈脖微微抬起,露出漂亮的锁骨。
“你干嘛?说不过我就想耍流氓?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吧!”段殊之嗤之以鼻。
“你来上我。”
叶辞冷白的皮肤微微泛红,不只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激动,像在红酒里浸过一般,性感,冷冽,又像狼崽一样充满征服欲和野性。
“去,去你妈的!”
段殊之恼羞成怒,这是在故意羞辱他吗?还是他觉得自己生气只是在计较谁上谁下的问题?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段哥,我不是想羞辱你,我只是想你证明,我没有优越感,没有想征服你,更没有得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叶辞解到胸口的那粒扣子时,段殊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别来这套!”段殊之恨得牙痒痒,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嘛!从前想要的时候不给,现在下定决心一刀两断了还来这一套,故意的吗?
叶辞反握住了他的手,身上温度高的吓人。
段殊之心乱如鼓,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点,这种时候叶辞还有心情使用色诱的招数,果然经验老道。
“段哥……”
“你先别哥。”段殊之打断了他:“叶辞,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更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段哥……”
叶辞看着段殊之就算一瘸一拐也冷硬坚定的背影,心脏被一刀刀撕得粉碎,他握紧了拳头关节咯咯直响。
从前庞吉说过,段殊之是他惹不起的人,如今他信了。
这个人的嬉皮笑脸流氓无赖下是一颗冷酷又决绝的心,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的种种计划也早就丢之脑后了,爱情,哪有什么计划可言,从前能够成功,不过是因为段殊之也刚好爱着他。
段殊之走了之后,叶辞就拨通了爵泽西的电话,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一切顺利,你答应的事情不要忘了,在叶氏融资之前搞定。”
电话那头是懒洋洋的一句:“一切就绪,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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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钟,后街的大大小小店面摊位早就已经收工回家了,只有一家烧烤摊刚刚收拾好塑料布,拉着小推车准备回去,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一小圈地方。
往常这个时候,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几辆夜车还在匆匆来匆匆去,但卖早餐的煎饼凉面摊子应该哗哗啦啦轮子压过不平整的地面过来了,天还没有亮,摊子就已经支起来了,包子的香味飘香十里。
月华如练,虫鸣声此起彼伏。
可今天格外安静,烧烤摊的老板瞧见一家花店竟然开着门,一个身量窈窕的女人正在插着花,身影曼妙,又长又大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一束玫瑰,一朵朵插进去,像一幅印象派的油画,鲜艳的颜色,在黑暗中美好又妖冶。
他推车的声音有些大,花店老板娘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眼就让他骨头酥了半边。
真是个尤物啊!
不像自己的老婆,从来不收拾打扮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件衣服,一条裙子也没有,身材臃肿也没什么裙子可穿的了。
正想着,那女人就回头对他笑了,风情万种。
这个词语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当然,他不会傻到去搭讪,这只不过是个礼貌的笑容,生活艰难啊,这样的美女也要大早上天不亮就开始插花,自己大嘴宽下巴普通人一个,一会还能去睡到下午两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路灯好像坏了几个,他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在前方,刚进了楼房背后的一条窄道,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又腥又臭,还有一股腐臭味,像是……牲口坏了?
那是一条近道,平时是没有人会去的,只有小孩子会喜欢在那里玩弹珠捉迷藏,现在是上学的时间,连小孩子都不会去了,只有起早贪黑图着路途近些的小商贩还走一两遭。
明明是大夏天,却阴嗖嗖的直戳脊梁骨,后背汗毛都刷刷竖起来了。
他停下歇了会,总觉得这味道不对劲,越来越强烈,让人胃里一阵翻涌想吐,腐烂的气息充斥着鼻腔,他一个四十上下的大男人,心一横就想去看看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死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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