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蜚(1/2)
李俶不曾想到,短短几日,父皇对他的态度变化竟如此之大。到底发生了何事,能令父皇气到这种地步?
李亨打了李俶一巴掌仍不解气,抡起袍袖劈头盖脸甩到李俶身上,旦见李俶红着眼直直盯着他,漆黑双瞳里满是不信不解,李亨心里失望痛心更甚。
在他的十几个儿子中,他最疼爱看重的便是长子李俶,而李俶也从不辜负他和太上皇的期望,温润沉静,才兼文武,无论学识或是胆识具是人中龙凤。
却不想,就是这样一个可堪大任的儿子,如今竟然犯下此等大错,私通安贼还当了别人的栾宠,闹的整个长安城风风雨雨人尽皆知,丢尽了整个皇家的颜面。
李亨指着李俶鼻子大骂:“孽障!孽障!”说到气急直接一脚朝李俶踹过去。
李俶被李亨当胸一脚踹到心窝,顿时就扑倒在地。他忍住胸前剧痛强自爬起身来,垂眼恭敬跪在李亨跟前,背脊笔挺,端端正正。
安庆绪用银针封了李俶身体几处大穴致使内力流转不畅。他一路护送李亨北上灵武,已经是精疲力尽。好不容易寻到长孙鄂请他拔出银针后又马不停蹄接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率军攻打大散关,不曾好好休息过一日,几乎耗尽心力。
疲惫的身体早就在接连征战中千疮百孔,这携着滔天怒气的一脚如何承受得住?李俶挺直的身形晃了几晃,一口乌血忍不住咳出,鲜血顺着下颌往下滴,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似乎下一刻就会立马昏厥过去。可他依然强撑,道:“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何罪要让父皇对儿臣失望至此?”
“你居然还有脸问朕!你当着长安那么多人的面跟安庆绪拜堂时怎么没想到朕和太上皇会不会对你失望?”
“拜堂?!”李俶闻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亨。“父皇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儿臣何时与那狗贼拜过堂?”
“俶儿,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惹你父皇生气了,快把来龙去脉尽数说出来,你父皇也好想应对的法子堵上那些乱说人的嘴。”张皇后一面温言劝慰李俶,一面拦着李亨对李俶动手,脸上全是焦急不忍之色。
张皇后明面上是在替李俶求情讲话,实则是在给李亨说李俶事到临头还在狡言强辩。果不其然,李亨听后脸色更加难看,扬声换来守在外面的金吾卫就要把李俶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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