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哈哈哈！那小子竟然真的背起书来，我看看，这是高一学生国文课里的一篇散文吧。”

监狱里，监听室里，听着仪器里传来的少年吐字清晰、气息沉稳又饱含情感的背诵声，几个狱警都听乐了。原来还真的是背诵课文？

而一面屏幕中，则清楚地显示出了一个画面，那角度显然就是从凌州的项圈出发，将他前方的视野尽数收纳。

只不过此时，那视野大半被一把巨大的铁镐给挡住，不太看得清是什么情况。

一个狱警道：“他怎么停下来了？刚才好像还转身了。”

另一个狱警满不在乎说：“停下来休息会偷个懒很正常。”

这些人都不是那个凶相狱警，即便知道这个凌州是被人打过招呼要好好“照顾”的，但得到好处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也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去做点什么。

要知道档案上显示，这089号可是体能S级的，精神力虽然只有D级，但也不是没有提升的可能，将来他刑满出狱时才四十岁，帝国人均寿命约200岁，这一辈子可能性还大着呢。

莫欺少年穷，对于这种年纪小又还有潜力的，谁也不愿意往死里得罪，如今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这个预警说完就去看其他屏幕了，是的，他们监听监控的也不只是凌州一个人，类似这种“暴力分子”，监狱方面要时刻了解对方是不是依旧心怀怨恨，是不是谋划着越狱什么的，从而判断是否要采取一些措施。虽然监听监视不人道了些，于法不合，但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那个对凌州的行为还有一些些怀疑的狱警想了想，也就不再纠结了。

而这边，白小桥的嘴巴被温热的手捂着，慢慢地眨了下眼，她逆着光，凌州的眼睛显得有些模糊，但某个瞬间，她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些久远的事情。

她曾经，也恋慕过一个目光深邃，仿佛时时刻刻都笼罩着神秘迷雾般的男子，他的眼神永远是平静的，那底下似乎藏着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以至于她都无法猜测，自己的身影是否在那深海般的眸底，印下过哪怕片刻的痕迹。

此时他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有些恍惚，但看到凌州少年人的面容轮廓，她又清醒了过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凌州的眼神动也不动。

白小桥心头一松，果然这家伙是看不到自己的，她差点都以为他是真的在和自己对视了，事实上，他看到的只有一面冷冰冰的石壁罢了。

所以那眼中奇怪的情绪，也是她看错了吧。

但白小桥也明白了，他是真不希望她开口，哪怕此刻只有他们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小桥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下，示意自己明白了。

凌州放下了手，继续往前，却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挠了下，白小桥会意地摊开手，他修长的手指就在她手心写道：不要说话，项圈上恐怕新加了监听甚至是监视功能。

白小桥微微皱眉，看了眼他的项圈，看不出来和昨天有什么不同啊。

她反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发生什么了？

她写星际文很不熟练，笔画顺序也是错的，也亏得凌州辨认得出来，凌州答：我自言自语被发现了。

写完，挖矿的地方也到了，凌州只能放开她的手，挖起矿来。

白小桥则完全明白了，她和凌州说话的时候，两人都很小声，是不用担心被人听到，但凌州不免要动动嘴巴，时间一长就被发现端倪了，然后监狱的人就给他要监听他到底在说什么，所以他才突然念起那些奇怪的话来。

她仔细一听，他又在嘀咕什么，这下好像换成了什么公式。

白小桥微微眯眼，坐在一边，这样一来他们的交流就会变得很不方便，她目前认识的字还很有限，写字交流也是有点太难为她了。

而且，她看着凌州颈上的项圈，他如今被这样控制，主要还是因为她。

白小桥，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即便如今变成了鬼，但还是好手好脚来去自如，难道一个孩子也护不住吗？算一算，她为他做的不过是给他弄了几样工具，然后还得等着他自己慢慢提升精神力才能摆脱困境。

她就没这样亏待过身边的人。

本来还想问问凌州关于星网的事，但她现在不打算问了，不懂不熟悉的，她可以自己去学，他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

她想了想，伸手在凌州的背部写起来：既然如此，我们暂时少见面少交流，我有点事情要去做，离开一段时间，你自己小心。

在她手指碰上来的时候，凌州身体一僵，一边继续背诵公式，一边辨认，然后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

一道精神力轻柔地拍了下白小桥，在她手上写道：你也小心。

白小桥笑了笑，离开了。

凌州感觉到她越飘越远，最后彻底离开了他的精神力场，怅然若失，碰了碰项圈，面色就冷了下来，他受够了这些束缚。他很快定下心来练习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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