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1/2）

元和元年十月，边关传信——

北凉突然集结大量兵力，大肆进攻南屿边境，势如破竹，连下三城！

“边关的俞州、青州、昌州全部被攻占，倘若不派兵支援，只怕一月内就会打到六州！到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荒唐！太荒唐了！三州太守都是干什么吃的！”

“三州太守......殊死抵抗......拖延了一段时间，所以我们才！才......有可能调兵支援......”兵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李广德不动声色，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在思考，到底谁能派出去：六州统军还没来得及收拾，消极迎战不如不战；若是挑选年轻的将领，战场经验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皇上！皇上，请您尽快降旨迎战！”廖栩乔大步流星地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李广德面前，“皇上！”

“皇上！”随之而来的还有边关的战报，源源不断地往无邪堂里送。

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就该打进来了。李广德急得一手冷汗，攥着袖口的手指一阵阵发麻。

“皇上，不如派镇国公家的那个孩子，和辅国公一起出征。他俩在边关待过，也参与过和大羌的战役，在作战灵活度上也许能取得更多优势。”廖栩乔忽然插了一句话。

李广德狐疑的目光与他对上，他立马说道：“皇上，事不宜迟！”

“皇上，微臣也认为这二人可以！”兵部尚书杭定钧迅速接话。

“皇上......”

陆子籍倒是没得说，陈瑛呢？且不说他在府养病身体状况不怎么样，说不定会死在半路上；他那和皇室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叫人怎么放心？万一他怀恨在心恶意搅局怎么办？到时候还没迎击外敌，内乱就兴起了——

“皇上，陈家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么？”廖栩乔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

“陈瑛......”

“事不宜迟，请皇上三思！”

“琬祯......我......”陆子籍从官府赶回来，还没想好怎么告诉陈瑛自己要上战场这件事。他急匆匆地进门，一眼便看见陈瑛手中的圣旨。

“你......”

“陆子籍为主帅，陈瑛为主将，各领两州军权共十万人。”陈瑛不动声色地念了出来。“你没听？”

“我.....我听了我要去，就一直在想怎么告诉你......后面的我也没注意......”陆子籍一愣，接过圣旨仔细端详。那上面的确是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没错，这也就意味着那四州的统军都将成为他们的手下。

“你听说过这件事没有？”

“我一直在观察地形，但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能打进来？南屿曾经针对平原地形设置了一套防守方案，可以说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抵御了无数次侵扰，那么为什么这一次可以被打得落花流水？北凉可是最不擅长使用骑兵的，这都能连下三城——令书，你不觉得蹊跷么？”

“几个月前听说过北凉要来，但是几次小型的进攻都被挡了回去。这一次，就算不是冲着清阳来的，短期内原有的防线无法重建，其他国家乘虚而入，我们也很被动。”陆子籍蹙眉思索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等，你早就......”

“也不能这么说，我和你听到消息的时间应该差不多。边关防线的布置，我爷爷有参与过，我家里还有几份地形图。”陈瑛丝毫不掩饰，给陆子籍也倒了一杯茶。“坐吧，杵在这干嘛？”

“你真的想好了？”陆子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难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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