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蜚短流长（1/2）

暹罗广场5巷·BLUE SASHA咖啡厅一楼

“我怕他会和那个人一样”。方雅搅拌着杯中浓厚的炼乳糖浆，深褐色的咖啡液在香软的奶油和碎冰中沉浮。

“我们不是分析过了吗，不会的。”沈曼胧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催眠。

“你不能保证，”她说。

“你也不能断定他会，”沈曼胧叹道。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方雅盘中的椰奶芒果布丁——太甜。

“可我害怕！”她轻声申诉。沈曼胧终于正色道：“害怕只是一种情绪，它并不是你判断事实真相的依据！”说完神色又柔了下来，摸了摸方雅凌乱的紫色短发，“别折磨你的甜品了，快吃！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像上次一样。”

她眼中照映出方雅开怀狂塞甜品的样子，比上次好多了，她心想。

——郊外一处高级现代化豪宅中

年轻的nana收拾着水池中的狼藉。女孩儿们早上都不大起得来。nana年纪最小，还不用参加“工作”，所以可儿姐让她先做一些屋子里清扫、洗碗的杂活。“嗒嗒…嗒…” 另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儿跑了下来，神色烦躁。

“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神经病…哝，跑了这么多次，还不是被抓回来了！”女孩儿不耐烦的应着，抓了抓头发——“搞得我们现在出个门都被烦得不得了！”

nana倒了杯冰水推给她，以示安慰：“别气了，都在一间屋子里。我听说她这次挺惨的。那个男孩后来怎么了？”少女咽了口冰水：“还能怎么样？老板可不是吃素的！”

“那可惜了，他人挺好的。” nana擦拭着大理石台想到：其实她见过一次那个男孩，他上次偷偷找进来等人的时候，正好碰到nana出来打扫，看见她年纪小，还送了她一盒奶油饼干。男孩儿长相气质都很青涩，就是一般普通阳光大学生那款。明亮的眼神看着面前吃着饼干的nana，却透露出晦涩的怜悯来。

“啊！……” 一声尖锐破天的女高音从二楼穿透整座建筑。台边两人颜色一变，匆忙上二楼赶去。楼上二三十个女孩子围在一间门前，水泄不通，唧喳声不停。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一位较为成熟长相的女人挤到人群前来问。

“赵姐，小爱她…她死了！”“哈嗬——！”一群女孩子互相张望，恐惧在她们中间蔓延。成熟女子神色一慌，心中苦楚挤出几滴泪水，勉强故作镇定到：“可儿呢，喊她回来！”

一辆银灰色保时捷918堪堪停在豪宅前，一位卷着栗色长发的桃心脸高挑女人走下了车，面容冷傲，气场强大。

“怎么回事？”她问。一屋子女孩儿交头接耳，没人出声。

“我问怎么回事！”她眼神凌厉的扫向众人，迸发出和娇俏外表截然不同的威严来

“可儿姐，是小爱同房的momo发现的，momo说昨晚上小爱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死活不肯出来。”门边的一位少女说到。

“今天早上，她想上厕所；发现门打不开，觉得不对劲。打电话给发叔的人过来开锁。谁知道……”女孩惆怅的说。

“继续说下去”可儿命令道。

“厕所里全是血……小爱割了大动脉，发叔说救不回来了。”女孩害怕的回忆到那个画面——新式卫生间里；粉绿菱格纹瓷砖墙上溅射出片片凌乱汹涌的红点，小爱侧趴在浴缸边，地上落了一条破旧的男式牛仔外套——白色浴缸里全是血。

“发叔的人已经来过了？”可儿问到。

“嗯，是他们帮忙清理的。”女孩答道。可儿回了神看了一圈四周沉寂萧瑟的女孩儿们说：“好了，今天大家都吓到了，放假一周，所有人都不用开工。” 女孩儿们私下踌躇，有人鼓起勇气问：“那奖金怎么办？”

“按原来的算，明天一天，所有人买东西都刷我的卡！”可儿努力安抚了一下女孩儿们紧张的情绪。

“可儿姐，我能换房间吗？”同屋的momo弱弱的问

“害怕？我和你换吧，你睡去我房里。”可儿疲累的回道。女孩儿们四散纷纷回到各自的居所，可儿看着焕然一新的卫生间，久久无语。

可惜吗？她选择了死。

习惯了就好，我早就习惯了。

楼梯口等着的赵姐，走了过来。

“啪！”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可儿面色如常。

“你不值得我打你！”赵姐怒道。

“你觉得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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