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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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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落下的长鞭, 通明的大殿内侍女的身子瑟缩,持扇的手正在颤抖, 她们第一遭瞧见她们的主上被人鞭挞, 都未还手竟然只是怒色痛骂。

她们怯生生的瞧着雁书归拾起长鞭,握在手心,俊朗的眉目蹙了起来,他愠怒的看着花染,众人以为他要发怒鞭笞回去了。

谁知, 雁书归捏了捏长鞭,转眼间长鞭化作一点没入雁书归的乾坤袋内。雁书归挑了挑眉,踏步走到花染面前,他的目色冰寒直直的聚焦在花染身上,他将手伸在花染的面前,灵力如同火焰一般的缭绕在他的取而去。

雁书归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一点一滴, 一丝一毫,全全部部, 都看到了………他愣在了原地,像个木头,半响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呆滞的看着花染:“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花染冷冷地点了点头。

雁书归的神经有些崩溃,他慢慢的动了动步子,向王座走去, 他走的蹒跚,险些都要跌倒,最终他走到王位上,虚脱无力的跌坐在了那把妖尊宝座之上。

他看着一旁两个未经过什么世面的侍女低声中带着沙哑道:“都下去吧……”

两个侍女听言忙诺了一声,离开了大殿,宽敞明亮的大殿之上,唯有雁书归和花染两人,头顶是琉璃玻璃,可以瞧见蔚蓝的天。雁书归双目失神涣散道:“师弟……师弟……我……”

花染眸子幽冷道:“我再问你一句,小师弟的肉身还在么?”

雁书归木然的摇了摇头……

“那魂魄呢?”

雁书归仍旧摇了摇头,他绝望的呢喃道:“没了……没了,都没了……挫骨扬灰,什么都没了………”

“你!”花染那张本面无表情的脸,如今痛恨的皱起了眉瞪起了眼,他拽着雁书归的衣领骂道,“他为了你,问我要灵丹,他那时不过还是个年轻人的身子,你可知服用那灵丹,对身体有多大的损伤,即便修炼了百年,也不可能再修复回原来的状态!”

“暴走有多危险你是知道的!他为了你,鬼门关都踏了一足进去,你却不信他!他的那些罪名,你又参与了多少?你若是信他,他会平白无故有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即便悠悠之口说他是那般之人,但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我不清楚不明白么!”

花染越说越气,他重重一掌使了全力打在雁书归脸上:“你算是他的师哥么!”花染怒恚不已的看着雁书归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心头怒火灼烧,他又是一掌扇了上去,“他拿命守护你,你他娘的要他的命!你他娘的——是心被狗吃了,眼被人剜了么!”

雁书归被这两掌扇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可他却已经忘了脸上的疼,他的心突然好痛好痛,万蚁噬心的疼痛从心脏处发散开来,一直蔓延到他的头顶,躯干,四肢,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凉透了痛透了。

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日,会有这样的事情,他看到的记忆,他读取的那些记忆,没有一份是花染这样的记忆……他们的记忆,都是龙山外亲手关了妖界之门,都是龙山外与他们联手,都是龙山外说要背叛。

为什么会这样???雁书归惊愕的瞳孔放大,他的眼睛里慢慢爬上红血丝,他不敢信,他愣愣的问道:“这记忆……这记忆……是……”

“还是不信么?”花染俯下身接着道,“你可知花宗历届宗主有一秘术代代相传,乃叫飞花术,可去人记忆将其替换成其他记忆,若是成功,那此人这一生便只有被替换了的记忆,非死不能忆起曾经的记忆。”

花染冷冷一笑:“师哥,

你自诩聪明,如今却被诳骗的好惨啊……”

花染的笑里带着冷漠的嘲讽,他缓缓直起身子,他阖上眼轻叹一声,旋即又冷静地道来:“你让我很失望,更让兰添失望。”

雁书归忽想起兰添,他忙起身问道:“小添呢?小添呢!?”他此刻心里还在想,许是花染的记忆出错了,他读取了那么多遍龙山外的记忆怎么可能出错,怎么可能出错。如果现在兰添在,他在读取一个,也许就是不一样的……

花染的肩轻轻的耸了耸,淡淡地一声传来,雁书归的脸上的期望登时化作震愕。

“小添死了——”

雁书归弓起身子看向花染:“怎么可能……师弟,这不可能,小添他……”

“他真的死了。”花染打断了雁书归的话,他背着身子,雁书归看不见他的神情,“我知道你现如今还是不信我,你若想查证,大可将花宗的柳宿草抓来,你如今当了妖尊,逼问的手段不在话下,若是查清了,便去寄老峰下找我吧。”

“你没去寄老峰上?”雁书归本以为花染先去了寄老峰再来他这儿,可一听花染说寄老峰下,便有一丝隐约的怪异。

“我如今……不配见师尊。”他说罢,戴上面纱,淡若一片洁白的云般的走了出去,留下了至今不敢相信的雁书归。

当天雁书归便派人抓来了柳宿草,三日后他知道了一切。他在迹烙顶上当着所有前来议会的峰主的面,审判了柳宿草,他拔了他的舌头,给他按上了一个泄露花宗机密的罪名,任凭雁书归如何说来,柳宿草都不能辩解一句。

他轻轻的笑着,看着杜昶的面色青白,又看着柳宿草那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他云淡风轻的对着所有人道:“杜昶,这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你当真是遇人不淑啊!真真养了一个白眼狼,他来我这说什么飞花术,你们花宗的秘术,我这个妖怎好去学,这样不仁不义背叛宗门之人,当斩不误,你说我判的对不对?”

杜昶愣了愣,雁书归又问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雁书归的笑容,身上已是冷汗涔涔,他心里惊慌,雁书归这话里有话谁都看得出,他瞧见柳宿草口舌已去,自知雁书归有了杀意,这柳宿草即便他求情也是留不住了。

他只好谄笑道:“妖尊说的极是,我花宗秘术如何让他得知,想来是个故意用些歪门邪道来讨要妖尊好处的混账东西!妖尊要杀要剐,我也绝不拦着。”

“哦?”雁书归挑起眼尾道,“原来不是泄密,而是来我这投机取巧诓骗我啊! ”

“是啊……”杜昶心虚的笑了笑。

柳宿草看到这一幕,他也不傻心里此时明亮极了,他自知杜昶放弃了自己,只能啊啊啊的凄惨直叫,那叫声响彻迹烙顶,不少修士瞧见都不忍再听,纷纷用了祛音术。

雁书归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当真是死不足惜。”随即,他掀起金袍坐了下来,一支号令发了下去,他摩挲着手指一双眼睛冷漠苍凉,“剁碎了,喂狗。”

“是。”几个黑鹰卫走了上来,架走了惨叫声连连的柳宿草,走时柳宿草跪着的那地还留下了一摊淡黄色的水渍。

雁书归鄙夷的看了眼道:“还不快把这脏东西处理了,没瞧见杜宗主脸色苍白见不得脏东西么!?”

杜昶此刻面色极为难堪,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手背在身后却是在几不可察的颤抖。他眼底带着惶恐看着面前这个妖,他察觉到,他和广思淼的事败露了,如今不过是个警告,更加严重可怖的还在后面——

雁书归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他没有告诉他是如何处置的杜昶和广思淼,雁书归打心底便恶心这两人,说出这两人的名字就已经让他恶心的微

微敛眉。

他又道了他将花染和兰添的身体接上迹烙顶之事,他得知了如何救兰添的法子,他们需要广思淼的金丹还给兰添。期间他还在寻找龙炎,他翻遍古籍才得知,龙炎回魂草复生之人,需用龙炎才能找到。

他们妖界只有区区一点龙炎,根本不能探路,他只好找遍眼尾下垂跟龙山外样貌相像之人,以死马当活马医,可却无一是龙山外的。最后那一点龙炎燃尽,他又前去深海之域寻找更大的龙炎。

待他找到,他就忙不迭的拿龙炎来寻找龙山外了。

他说着垂下头,不敢再看龙山外的眼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师弟……对不起……”

“你这声对不起,已经说了无数次了。”龙山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雁书归抬起头来,他们四目相对,龙山外微微垂下的眼尾,在此刻不知有多好看。

雁书归曾经觉得师尊的眼睛才是世上最好看的眼睛,明亮清澈,永远带着温柔的星芒,他睁着眼闭着眼都好看,那满眼的温柔就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他如今才明白,有一双眼睛会让他心疼,会让他挂念,会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自从失去了那双眼睛,他就像疯了一样,他在外表现的漫不经心,但是他一回到那开满黑蔷薇的寝殿内,他便满脑子是那双眼睛,眼尾泛红时也好,眼中含泪也好,还是带着愤恚怨毒都好,他只想再见到拥有那双眼睛的那个人……

龙山外死后那几日,他看着床上的那铁镣铐,他锁的了他的身子却锁不住他那颗决绝的心,这人是铁了心想死,他拦不住也救不回。他本以为龙山外死了他会释然他会解脱,但他没有——

他像是彻底失去了什么一样,他学会了买醉学会沉睡,学会了漫无目的毫无征兆的砸东西,他浑噩的活在那个寝殿里。可当他一出门,他又要换做另一个模样,他要装作若无其事,他要装的心情大好,他要表现出他从不在意他,他死也不愿让别人看到他为他难过伤心的样子!

当时他口口声声念着的是:龙山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他的床上囚!还嫌他技术不好,就他那在床上的样子,谁稀罕啊!

那一日,他脱下金袍换上一身便服异了容颜下了迹烙顶,来了妖界有名的花坊,什么样的名花异草那里没有,他会稀罕那个蠢材!??

随即,雁书归走了进去,过了不过半柱香时辰他又忙跑了出来。那些拥有名花的妖族,明明生的极俊俏,叫声也好听,不知比龙山外乖觉到了何处,可他就是——

他就连碰到都觉得一阵恶心,他缩回了手,眼里震惊,看到那如玉般的极品,大敞开门等着他进去,他更是恶心的反胃。

雁书归当下扔下银子便逃了出去,落荒而逃灰头土面,毫无形象可言,他不知自己为何是那样……

明明他看到龙山外的……就很……就很好看,就很喜欢,他心道今日所见的是妖,他也许心里是排斥妖的。他又到了修仙界有名的地界去,本以为会是另一种情形,可他仍旧如上次一样,落荒而逃——

他愣愣的摸着自己的那颗心,他似乎很久没有心动了。在妖界五年,不是没有尤物扑上来,他那时是一眼未看,莫说心动,当时他的那颗心正如玄铁般坚硬。

直到有一天,他瞧见被妖欺辱的司珑,他才觉得那颗心微微有些颤动。

那双无辜可怜的下垂眼,真像一个人。这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也本该冷血无情视而不见,但他那次出手相助了司珑,并收他做了自己的手下,给了他在妖界最好的庇护。

雁书归多么喜欢拥有这双眼睛的那个人,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只记得,每当他看到这个人

时,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心。他想捉弄他,想看他生气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有时候他还想着这个人若是像小时候那样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他定不会欺负他,他定要好好待他。

毕竟,他许久都没见到过那么乖的他了——

此刻,繁星如同坠入龙山外眼里一样,深邃迷人,深邃的让雁书归也想如繁星一样坠入其中,沉沦覆灭……

雁书归道:“师弟……我让你受苦了。我不知我该怎么办,我快恨死当初的我了,可我如今没办法改变时间,若是可以,我真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让你过上平安顺遂的日子,不再为我痛苦为我忧愁,更不必为我所伤。”

“我这辈子——活的太混账——”

“嗯。”龙山外点了点头。

龙山外此刻静了下来,他想了很久,在听雁书归说花染兰添时就开始想,他慢慢地道:“你今日为何信我?是因为听到了天罗地网的通报?你不怕真是我算计杀的白净?”

他仰面道:“我可被说做是‘恶贯满盈’的人——”

雁书归摇摇头,他用力的摇头道:“你不是!”

“我在此之前,出了结界没有收到天罗地网的讯息,给他们看时,我才知所发生的一切。”

“那你就不怕天罗地网放出来的是另一种情形,是我趁你不注意亲手杀了白净的情形。”龙山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雁书归。

雁书归眸若点漆,灿若明星般的凝视着龙山外,他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道:“师弟,以前是我不信你,但从此以往,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无条件,我信你,只会信你——”

“你………”

龙山外愣住了,雁书归的那双眼睛,认真无比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龙山外:“师弟,我想弥补你,我想用余生去弥补你。我没说谎,这全是真话。”说着,他又召出了那把妖骨刀,递到了龙山外的手里,他的目光坚定执着,“你若是还恨我,便拿这刀以同样的方式插在我心上,我绝无怨言。我会感你所痛,受你所苦,曾经我对你做的,你若是想解气,大可皆数还与我,施加千百倍也无妨……”

雁书归这话说的诚恳无比,他的目光更是让龙山外感到灼热,他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与恳切,他也能感知到雁书归是多么希望他能够回来。

他张了张口,想了半响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又六神无主的看向手里的那把妖骨刀,他想了想终是长叹一声,将妖骨刀还给了雁书归。

龙山外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刀,也不想以同样的方式对你。没必要,这样对你我仍旧是折磨。”

“那师弟你是………”

龙山外别过头,看向另一边,他不想再看到雁书归的眼睛,他讨厌雁书归用炙热的眼神紧紧盯在身上的感觉,那双眼睛总让他沉入其中,无法脱离。

他心里又凌乱了起来,他还是放下下舍不得,无论他如何抗拒如何想逃离,他的心里总有一处地方,告诉他那里是空的,但曾经那里住过一个人,住了数多年,从未消失——

龙山外沉声慢言:“师哥……”

“嗯?”雁书归本能的应了一声,又听龙山外喊了他师哥,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当下欣喜若狂的拉住龙山外的胳膊道,“师弟,你刚才唤我师哥了!!?”

龙山外静静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接着道:“不早了,我回屋歇息了。”

“师弟,你这是——”雁书归紧跟着站了起来,他忙问,“谅解我了?”

龙山外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他推开雁书归的手,飞下楼跳进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书归一人站在楼上,如同一脸傻笑,如同疯了一般在喃喃自语。

“他……他没有说不,那就是真的……他谅解我了,我师弟还唤了我师哥……”雁书归高兴的快要疯了,他站在屋顶高兴的剁了一脚。

旋即透过瓦片裂隙,屋下的正在打扫的小二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有夜贼上房揭瓦,忙喊道:“好大胆的夜贼,来小爷店里偷东西!快来人啊——有贼——”

雁书归被当做是贼,要是被众人瞧见那还得了,他忙飞离了这里。龙山外在屋里听到了小二的动静,说什么屋檐上站着个贼,贼眉鼠眼朝屋子里直打量,像是要来偷东西,好在他人高马大吓走了那个贼。

徐娘斜睨着眼,瞧着这个面黄肌瘦明显营养不足的小二,如何能吓走贼,她心里好生疑惑。又瞧着地上落下的瓦片,心底又是困惑。她这酒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地,哪家的蠢贼这样愚笨,还偷到了她这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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