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1/2）
程末心情大好, 估计这贺小绿已经被气到吐血了, 她还故作惊讶的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我震惊到了？”
按常理说, 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相亲对象说出这种话, 不破口大骂就已经算是修养绝好了，可这贺小绿的脾气是真的好上天了，过了一会还冷静回复：“虽然我没有……给过别人钱, 但我见过别人给人钱。”
程末：“哦，所以？”
贺小绿：“所以，我尊重你的行为方式，并不会做出评价。”
程末哼笑一声，装，使劲装。
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真的不在意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不在意, 她就要怀疑他要么是gay要么不举了。
程末向来擅长给自己生活找乐趣, 今天乐够了, 明天再乐，故而，她给对方发去微信：“你很有趣，明天聊，我先休息了。”
那端沉着脸的某人勾唇，有趣，是很有趣。
一旁的小助理瑟瑟发抖，贺老师的脸色啊……可真的难看透了……
翌日一早, 远辰公司。
例会正在进行中，方回正在汇报最近的几项工作：“首先，我们公司已经正式与祁扬导演签约，不日后将开始民国片《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拍摄，男主演是贺景恒先生。”
他话音一落，公司高管纷纷面露喜色，不由鼓起掌来：“方总能跟祁导合作，实在是能力卓绝。”
方回摆了摆手：“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咱们程总的人情。”
高管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尴尬，目光继而投向坐在首位的年轻女孩身上，只见她眉眼沉静，唇角带着一点笃定的笑意，不由深吸了口气，这小程总还真不是花瓶啊。
程末淡淡笑，示意方回继续。
方回清了清嗓子：“其次，也与刚才说的第一件事有关。贺景恒先生，近日将与公司正式签约，成为公司艺人。”
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高管们这次不再说话了，彼此交换眼神，询问对方是否知情。
方回笑眯眯的，如同一只老狐狸：“这件事目前是由我对接负责，直接向程总汇报，消息不日后将在媒体正式公开。”
他说完话，继而转向程末：“程总，我的汇报已经结束。贺先生刚过来了，在等您。”
程末微微一颔首，声音清凌凌的：“那今天到此为止，先散会。”
众人起身，经过她时大多会说一句程总辛苦了，程末神色平静，但内心里已经开始哭天抢地，天呐，贺辞这阴魂不散的讨债鬼，怎么又上门了！
会议室里人已散的干净，方回走回来叫她：“怎么还在这呢？”
程末应了一声，情知无法再拖延下去，只能出去。
小余刚引着贺辞到一间大的会议室，在门口看见程末，对她指了指里面。
程末顺着她所指看过去，贺辞正站在落地窗前，身姿颀长俊拔，阳光落到他笔挺硬括的西装上，雪白的衬衫袖口别着金色袖口，熠熠生辉，他听见她足音时微微一顿，继而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似变得绵长：“程总。”
程末回过神，笑的礼貌客套：“贺先生。”
贺辞微微颔首，和热情迎上来的方回握了握手，随后几人都坐下。
热茶早已沏好，西湖龙井清香袅袅，白瓷茶杯干干净净，程末的手指搭在杯沿上，却似乎比白瓷更白皙几分。
贺辞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方总，我先前跟您说的事情，您想好了吗？”
方回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您说的是？”
“我想在公司里，有一间属于我的办公室。”
方回沉下心去，程末也一时释然，原来他说的条件是这样啊，她当时还以为……与他有关。
她对方回点了点头，方回立刻答复：“这当然是可以的。这种细节问题，之后可以在合同里补充详细条款的。”
贺辞礼貌致谢：“辛苦您了。”
方回忙应：“太客气了。都是应该的。不知道贺先生还有没有什么要谈的？今天刚好程总也在，咱们把事情都谈好，也省的您来回奔波辛苦。”
贺辞抿了抿唇，把话语权给了一旁戴着花领带的经纪人：“你好好跟方总沟通一下。”
花领带说了声是，眼神中似乎隐隐有不甘，但毕竟是混迹圈内多年的老狐狸了，他的情绪收敛的很快：“程总，方总。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两条。首先，我们贺老师原本就是一线影星，接片子必须得经过他自己同意，不接受公司单方面的安排；第二，贺老师要在最短时间内重回大众视野，这一点之前已经和方总谈过了。”
他说话时隐隐有些强势，开口便要了接片自由和最好的资源配置，可不算客气。
奈何方回是个老狐狸：“这些事情，合同里会一一写上的，您放心。”
花领带似乎有点不太满意，讥诮的笑了一下：“那还请方总尽快拟定合同，方便我们这边审核合同内容。”
方回笑的和善：“那是那是，这周内会给出合同初稿。”
花领带敛声，贺辞淡淡笑：“其他的事情，我也没有特殊的要求，我不难相处，想来程总也知道。”
一直致力在一旁装隐形人的程末：？？？
她知道，她知道个什么！话里话外可别说的这么暧昧，搞得像她跟他有点什么一样。
果不其然，方回投来一点探寻的目光。
程末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眼角上挑，笑容明媚，朝贺辞伸出手去：“贺老师，合作愉快。”
贺辞也伸出手，虚虚的握了一下她指尖，礼貌的点到即止：“合作愉快。”
方回收回目光，这两人应该没什么吧，要是真有什么，那怎么做的到这么礼貌冷淡又客气疏远的？再谈了一些细节问题，方回和程末一起送贺辞下楼。
电梯里已经站了三五个人，他们一行四人上去，刚好站的满满当当。可中间电梯还一直有人进来，程末只能一点点后退，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快要靠到贺辞怀里。
贺辞一低头，状似无意的靠近，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程总，是不是离我太近了？”
程末耳尖一红，便要往前走，可贺辞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声音喑哑：“想逃到哪里去？”
程末在那瞬间止不住轻轻战栗，她手指紧张的握紧，而后用力拂开他手：“贺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贺辞低低一笑：“程总这么紧张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
他嘴上说着开玩笑，可揽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的更紧，似要把她禁锢在怀里。
四周都是人，方回和花领带就站在旁边，更不要说电梯里都是公司的员工，程末气急：“贺先生还是端重一些。”
贺辞低头，唇瓣似若有若无从她耳畔拂过：“不会有人看到的……”
原本两人就站在电梯一角，她靠着电梯边缘，而他高大俊挺的身影完完全全笼罩着她，别人看过来，也不过是觉得两人离的近些罢了。
耳畔似是被一片羽毛拂过，酥酥麻麻。
程末：“你……”
在她欲说话的那一瞬间，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众人出去，而贺辞也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手，先一步走了出去。
他的车等在公司大门外，程末和方回站在路边，目送他上车，离开。
贺辞言语谦谦，对方回说不必再送，而后目光转到程末身上，修长白皙手指隔空朝她点了点，清冷的目光里似是揉进一些幽深情绪。
方回不知所以，可程末却清楚，他的手指点的是她的耳尖——
方才被他唇瓣触过，火热加温的耳尖，此刻又格外滚烫起来。
送走这座尊神，程末已经得出结论：他怕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又想做什么呢？
要钱？他应该不缺钱。
要公司的资源？她和方回必然会将最好的资源都给他。
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程末有点头疼，这人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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