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1/2)
谢安齐高高地撅着屁股。
在车上能采用的体位不多,不是背后式,就是骑乘式。而和自己采取主动比起来,谢安齐更喜欢被动防守,以至于次数多了,周纵都烦了,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但今天的周纵很不一样。
他不疲劳,就维持着一个姿势,把谢安齐来来回回弄了三次。
“你今天怎么了?”
谢安齐自觉岁月不饶人,他实在是经不起周纵这么翻来覆去地捣弄了,忍不住捶打他的背:“快把我弄死了。”
“想你了。”周纵吻住他的嘴,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拳头。
躺在车后座,谢安齐累得没力气穿衣服,可空调吹得他有些发冷,他只好捡起衬衫盖在身上。
他用羡慕的眼神望着那个做完以后精神依旧,徐徐抽烟的男人:“好久没做这么多次了。你今天吃药了吗?体力好成这个样子。”
周纵挑了挑眉:“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吧?”谢安齐问。毕竟他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周纵对他恐怕早就食之无味了。
“想什么呢?”周纵说。
“你别把人都当傻子。”谢安齐支起双肘,费劲地坐了起来,因为屁股疼,他的脸色很苍白,表情也难看。
周纵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直到一根烟的时间耗光了,他用复杂的语气说:“宝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此话一出,从谢安齐眼中立刻射出一种奇怪的、敏锐的光来。
周纵被看得头皮发麻。平常,他很少喊谢安齐喊得这么亲热。
“你爱信不信。”周纵又利索地套上裤子,和往常一样,拔了*就走。
“哈。”谢安齐冷笑。心却反而因此安定了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想:周纵对他好,他倒觉得不对劲了。
夜晚的S市比白天更显得热闹。逆着人流,避开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车钻进城隍庙附近的一条巷子,迎面而来的只剩下几辆晃晃悠悠的自行车,在昏暗的路灯下,几乎是擦着车过去了,惊险之余,又带动了一阵浪漫的夜风。出巷子往左拐,是书画店、家具店、珠宝店鳞次栉比的古董街,再深入进去,则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到这个点,只有零星的灯光还显得温暖,原来每隔几户便有一家开到深夜的食厮,车最后停在了一家门面极小的日料店门口。
“有个新节目,叫《心动的瞬间》,节目组是不是找了你?”谢安齐边解开安全带边问。
“还没谈好。”周纵先下了车,说:“听名字不吸引我。”
“他们也找我了。”谢安齐一如既往地赶上他的步子:“贾思劝了我好久,让我上个固定综艺,我没想到又要和你捆绑,真烦。”
他抱怨他的,周纵已经换上了老板专门为他准备的拖鞋,询问老板是否换了夏天的菜单,老板说换了,周纵说,完了完了,我想吃春天的。
走进一间包厢,周纵坐在榻榻米上,还没等谢安齐也入座,他先发制人:“今天不谈工作,别打扰我吃东西。”
“不谈就不谈。”谢安齐看也不看他,低头喝起了冰茶。
一阵沉默后,周纵踢了谢安齐一脚。
“你踢我干嘛?”
周纵笑了:“谈点别的。你的世界不会只有工作吧。”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此刻谢安齐的脑子已经被工作塞得满满的,就连一丝给别的人事物容身的缝隙也没有了。因为经纪人接了个综艺节目,谢安齐紧张得厉害。
好在菜上得快,老板还亲自送进了包厢。经过方才那场激烈的运动,两人都饿极了,别说聊天,一张嘴都不够吃。
“对了,你是不是要拍徐熙年导演的那部电影?”等最后一道菜也下了肚,谢安齐打了个嗝问。
话题又绕回到工作上。周纵皱起了眉头。这是他发火的先兆。
“你不是吃完饭了吗!”
周纵一边抽烟一边说:“急什么。我屎还没拉。”
十二点半,他们从日料店并肩走了出来。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打他们跟前走过,对他们视若无睹。
由于谢安齐最近也颇受狗仔的欢迎,所以只要他一出现在公共场所,都会自觉地留意身旁有没有可疑人士出没。但奇怪的是,今天一辆跟他们的车也没有。整条街空空荡荡的,视野极佳,光听见了狗叫,却看不到“狗”。
“怎么没记者?”他问。
周纵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今天不但没戴墨镜,还打了炮,吃了夜宵,享受了普通人该有的享受。
“狗鼻子失灵,对你我无感。”周纵说着钻进了车子,打开音响,自由自在的节奏蓝调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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