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旅亲王（二）（1/2）
夜旅亲王的话让瑜川充分感受到自己就是个弱鸡。少年遭遇挫折，刚想开口，费迪南德拦住他：“被陛下打败的迪克王子还在墙上挂着，女王的命令是谁把王子从墙上弄下来，谁就来挑战新皇帝。”
“哼，女王还是那么会护崽子。”
夜旅亲王收起杀意，露出嘲讽的笑容：“比起挑战新皇帝，我还是喜欢看迪克被挂在墙上，这你到干得不错。”
说着，他就不理会这个话题，招手让狸猫管家过来，边回头看向皇帝一行人：“我才刚醒来，这城堡里连老鼠都没有，什么？地窖里还有风干的肉条，这个用来招待客人不太好吧？”
“那现取的生肉，您觉得如何……”
费迪南德不得不打断夜旅亲王与狸猫管家的对话：“菲利普亲王阁下，那您在梦中是否得知您封地的边界出现了污黑海潮？女王的命令，必须尽快处理掉它。”
“这不奇怪，我的边界有一条能通往寂静海洋的河流，我记得那里还有个地穴侏儒的小村庄，风暴院的那疯子喜欢派他的骑士小队到那里去玩耍，奇怪，出现海潮，骑士小队怎么不来通知我这个领地主人。”
夜旅亲王气鼓鼓地说：“我可是他风暴院每一年武器打造的主要矿石供应商，都不来过问一下供应商的生死吗？”
好浓烈的起床气！
“如果没办法通过领地边界呢？比如被海潮生物包围。”卡洛斯说完这句话，被唤醒的炼金生物之一猴女仆就从楼梯里急冲冲往下跑——它们刚刚离开实验室打扫卫生：“主人，请快到阁楼来。”
岩石古堡的阁楼有扇占据半个屋子的天窗，通过天窗往外眺望，在北方边界出现一只庞大驱壳的生物，通体碧蓝色，躯体带有星点光芒，八只触手狂乱飞舞，黏糊的液体不停从身上冒出。
“这不是一只章鱼吗？”
血族的视力与正常人一样，除非有觉醒特殊天赋，阁楼里刚好有一具夜旅亲王用来观察星象的水晶球，透过水晶球里的景象，能清楚地看到这只大章鱼正缓慢地从河流里站起来。
“陛下你要先分清楚污黑是什么，卡洛斯你怎么不好好向你的雇主解释，你看卡洛斯这么没用，你还是把他给我，我们一起联手创建炼金新时代……”
夜旅亲王对着瑜川就是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还说可以给瑜川再找一位新的家庭教师，皇帝陛下你看他们家那位狸猫管家怎么样。
费迪南德如临大敌。
“不用，卡洛斯就是位很好的老师。”瑜川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夜旅亲王紧盯了光明精灵一会，眼里透出学究的炽热，卡洛斯不露痕迹地后退一步，把手搭在小皇帝的肩膀上：“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快到边界去。”
几人步出阁楼，帕姬先行一步去驾车。
“卡洛斯，你惹过夜旅亲王吗？”不然他怎么老提这个话题，趁着离开，瑜川小声地问自己的家庭教师。
“我也曾经研究过炼金术，和夜旅亲王在一次炼金聚会上认识，打过招呼，不是很熟。”虽然卡洛斯极尽与夜旅亲王撇清关系，但瑜川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对了，你先告诉我关于污黑海潮的事情。”
“污黑指代的是在寂静海洋深处的创世神阴暗面封印泄漏的污黑染料，它是一种液体物质，能污染生物的本质，被污染的生物只能成为阴暗面的影子战士，变得疯狂混乱，只存在屠杀本能。”
“为了对付它，光明和黑暗联手抵抗，这就是混沌战争来源。”
“污黑海潮，是指被染料污染的海底生物集体登上陆地，大面积袭击希德世界居民事件，对付污黑必须使用最纯粹的光明或黑暗力量，但也没办法杀死它，只能重挫后被封印在晶精里。”
“听着很不妙……”
瑜川喃喃自语，而卡洛斯仿佛想到了更远的事情：“实际上，污黑在希德爆发有三次，每次加固封印后，仍然会泄漏，三次混沌战争里死伤的种族数量非常多，甚至有为了阻挡污黑蔓延而直接被灭亡的文明，所以，每次出现污黑海潮，两大阵营就会共同联手。”
“这我懂得了……”
怪不得血族会和光明精灵来往。
“那夜旅亲王说的欠债又是怎么回事？”瑜川话锋一转，问起这个问题。卡洛斯到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坦然道：“光明精灵族曾经向血族借过一大笔的钱，丹妮丝女王请我过来教导您以抵消光明精灵族的债务。”
光明精灵借这么一大笔钱干嘛，还有为什么非得问黑暗议事厅的族群借钱？
瑜川虽然满脑子不解，但他明智地没有再过问。
他们需要立刻赶往夜旅亲王封地的边界，岩石古堡的狸猫管家带来一大篮的生肉，虽然已经剥了皮，但瑜川还是认出这个形状和尺寸……这领地已经贫瘠到要吃蜥蜴的地步了吗？
夜旅亲王的领地不是有大量的矿藏资源，那他怎么还这么穷，炼金术就这么烧钱？
然而卡洛斯告诉瑜川，炼金术就是这么烧钱，也就是夜旅亲王的领地里有着大量的矿藏资源，他可以自己供给一部分材料。不过炼金物品在黑市上的要价都很高，只是夜旅亲王不太喜欢出售自己的炼成品。
篮子底部有一罐番茄汁，这很明显就是亲王的伙食。夜旅亲王把这篮子当见面礼送给瑜川，从马车里取走了大量的糖霜块与小零食。
他换了一套简便的礼服，轻薄的黑披风使其更像绘本上的吸血鬼。
原先在奇幻幽灵身上见过的那根权杖也是夜旅亲王的天赋之一，他用权杖唤醒了在庭院里充当装饰品的炼金石像魔，自身化作蝙蝠，率先赶往边界。
就在瑜川他们出发前，曾在夜旅亲王口里出现过的地穴侏儒小村庄，也在抵抗海潮。
地穴侏儒的村庄建在离夜旅亲王贫瘠的领地边界五百米开外，侏儒们在村庄边缘种下了大量的魔界植物，这类植物能结出红色的果实，能做粮食也能做为标识用于区分夜旅亲王的领地。
这支地穴侏儒原来是游牧族群，途经这片接近夜旅亲王领地的岩石地，发现这里的矿藏资源也很丰富，虽然稍逊于夜旅亲王领地的产出，但他们还是留下定居，并建造了一座村庄。
经常有猎人在村子里歇脚补充物资，绕过夜旅亲王的领地前往罪石林猎杀石竹笋，也给他们带来不少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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