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1/2）

十二月份气温已经下降，但是雪却没有落下来。街边糖葫芦粘着透明的塑料外包衣，不如小时候见到那么可口诱人。

齐珩看了眼窗外，程申已经在等着他了。

“好冷啊……”程申见齐珩出了考场，搓着手问他，“怎么答了这么久？”

“齐佩班上的，让我给答案，我就削了铅笔，一个个抄在上面，等我誊写完毕，发现那姑娘等不及已经交卷走了。”齐珩说。

“把妹失败了。”程申笑。

“呵呵。”齐珩假笑。

“走吧，哥请你出去吃油炸！”程申揽着齐珩往校大门方向走。

“……鸡柳、鱼排……还要什么？”程申问齐珩。

齐珩摇摇头，眼睛却看着马路对面的奶茶店。

“您老再去选杯奶茶？”程申问。

齐珩愣了一会，撒开腿朝……马路这边的奶茶店跑去了……

“你不是想喝绿茵茵那家吗你往红灿灿跑干嘛……”程喊他不停，于是收了声，插着兜四处张望，这才注意到自己班那几个兄弟在马路对面奶茶店坐着。

程申走到红灿灿，齐珩在等奶茶。

“我看到我班同学在绿茵茵那，我去打个招呼。”程申说。

“哦。”齐珩抠着菜单卷起来的角，轻声答了句。

奶茶好了，齐珩看见程申还在绿茵茵那站着，有个男生注意到了齐珩，跟程申说了句什么，程申就笑着跑回马路这边了。

“我操了！他们说我跟你搞基……”程申笑着说。

“什么意思？”齐珩不解。

“就是男同性恋！”

“……哦。”

齐珩提着奶茶回油炸店，店主已经把油炸打包好了，他们俩提着油炸回学校。

马路对面那伙也跟了上来，齐珩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听见程申和他们在后面说笑。

有个男生加快了脚步，走到齐珩边上跟他并行。

“珩哥，我跟你说，我这人就爱和长得好看的人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谢无量你在齐珩耳边嘀咕什么呢！”程申在后面喊着问。

“我跟珩哥表白呢！”谢无量笑嘻嘻道。

“yoooooo！无量撬程申墙角！”一个男生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剩下的人都哄笑一团。

谢无量还算细心，注意到齐珩脸色不好，于是冲后面喊道：“瞎嚷嚷啥呢！就我和程申那狗子，哪一个配得上珩哥！”喊完了又低声问齐珩，“珩哥你说是吧？”

齐珩扯了扯嘴角，假笑：“我最讨厌和无聊的人玩。”然后转身对程申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提着油炸和奶茶跑了。门卫记着他的脸，但其他人都不认识，所以他们还得拿出校牌带好。等谢无量和程申反应过来要追，他已经跑没影了。

齐珩在路上碰到齐佩和宋菲菲，问她们：“吃油炸吗？”

“吃。”宋菲菲毫不犹豫，全然忘了刚刚还在和齐佩讨论要在一个月内瘦掉十斤。

齐佩看出了齐珩的异样，捡了串藕片吃，一边问他：“怎么了？”

“没。”齐珩把袋子都交给宋菲菲，自己拎着奶茶先走了。

“怪怪的。”宋菲菲咬下一块鸡柳，“你弟今天怪怪的。”

“迟钝如你，也发现了啊。”齐佩咬一口她递过来的鸡柳，叹气，“男大不中留啊，小时候他多可爱啊，什么都听我的……”

“你别说得好像你比他大一轮似的……”宋菲菲笑。

“心理上，本来该是两轮。”齐佩拿了串豆皮，又叹气，“他怎么突然就变高冷沉默款了？”

“这样更吃香，我就喜欢冰山！”宋菲菲吞下一口里脊肉，说，“更不用说你弟这种高冷学霸，不锁好了出去就是一堆蜜蜂花蝴蝶跟着……”

“什么乱七八糟……”齐佩看见程申了，她的心脏先是像被按住了一样不太敢跳动，紧接着，程申也看见她了，冲她挥手笑起来，她的心脏就有如擂鼓，几乎要蹦出来了。

宋菲菲还在专心地吃肉，并没注意到齐佩已经拿纸巾擦了嘴，换了个温婉的模样，微微笑着。

程申走近了，看见宋菲菲手上的油炸，摸了摸后颈，笑着问：“齐珩是回去了吗？”

“是吧。”宋菲菲抬起手里的袋子，问他，“吃吗？”

“谢谢，我不吃。”程申犹豫了几秒，还是问道，“齐珩他是不是不开心了？”

“有可能！我觉得他怪……”宋菲菲没说完，因为齐佩撞了一下她胳膊。

“今天刚考完试，他肯定累了。”齐佩说着，眼神在程申边上画圈，她又想看又不敢看，对自己这样怂的表现十分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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