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周末的夜晚电影院人很多,他们一人一杯饮料,抱着两桶爆米花进了影院。因为是在来的路上买的票,他们的位置在很后面,但是荧幕很大,观影体验也没有很差。
他坐在中间,易序就在他的旁边,他们的手臂又像在车里一样靠在一起,手腕处的皮肤因此变得滚烫起来。
那天的电影内容程满星记不太清楚,连名字都已经忘记。
但他清晰记得大脑里的片段,易序才是唯一的主角。他们在客厅里,面前摆着滴着水的玫瑰,草稿纸被他扔的到处都是;也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易序背着一身晨光弯下腰,站起身时对着客厅里的他笑了笑;他看到了易序所有的小动作,思考时拇指会扣着食指指腹,给花浇水后会捏捏一两片花瓣。
他眼前浮现出千百种碎片,凌乱的排列着,最后他们在那间墙角有绿植的房间里坐到床上,周围都是木质的乌龙气味,他伸出手就能摸到易序的身体,再大胆一点,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勾开他裤子上的抽绳……
那个结和他一样不堪一击。
黑暗之中,荧幕光时明时暗,他闭上眼,仿佛被抛上了云层,所有的力气都一只手抽走,他随着那片云漂浮着。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停止,但身边的另一只手又好像在无声地对他发出邀请。
你为什么不敢?现在谁也看不见,就现在,回握住他的,告诉他,我无比渴求你的触摸,不管多痛,你随意爱抚。就像上次在客厅,在花园,在浴室。在他对你伸出着露水和灰泥的手时,俯身上去亲吻他的指尖。
他大可以否认易序修长好看的手指,他的下颚和脖颈练成的线条,也可以否认遮掩在衬衣和运动衣下的锁骨,当然,还有他那双温润又有宝石光泽的眼睛。
可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勾起他无限的遐想,连呼吸都搅乱,那还有什么能当做借口。他早就投降了。
“睡着了?”
易序在问他,但他开不了口,他现在满脑子的卑劣肮脏,现在开口会让他语无伦次,他不想表现得像个跳梁小丑。
程满星没有睁开眼,手里冰凉的可乐被抽走,他开始期待易序接下来的动作。
易序是会察言观色的,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程满星十六岁的蹩脚演技。那为什么不能发现他的茫然失措?为什么不能从那个抽离的动作感知到他只是害怕?为什么不能看出他早已竖起白旗,随时等候他的驱使?
眼前的场景再回到车厢,他把手粗暴的挣脱时,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后悔,他心里的声音在大喊着继续,他的手颤抖着想要握紧易序的手,手腕有什么重要,最好跟他十指相扣。
那天云层低沉,闷热地没有一点风,他闻到花的香味和易序身上卷着桂花的味道,从听到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开始,十六年来所有所有敏感的神经霎时跳动起来,汹涌的情绪在沉默中不由自主涌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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