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窗外是夜幕，缀着一两颗微亮的星。窗户没关，夜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像是带着拥有魔力的气息吹到程满星的脸上，很多与易序之间的细节在他大脑中闪现。他突然想，今天他们在这间房间里说的话，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吗？还是只剩下夜风，他能分享这个秘密吗？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易序该会明白的。他们无数次对视，又漫不经心地分开，不管他们离的近还是远，喜欢还是讨厌，那哪是光靠大脑分析就能解答的，身体会暴露一切。

如果易序明白，那么必定早就看出了什么。他不高明的演技，隐藏也露出马脚，他的眼神更是从来没有收敛过。是不是正因为他发现了，才会用冷漠戏谑的眼神看待他，告诉程满星他在拒绝，很早以前开始，或许易序就是再用这种方式驱赶他。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易序说，“为什么要带上我？”

“因为你来了。”程满星完全凭本能回答着，他说得突然，紧张地没有任何头绪，之前设想的所有情节都像是被清空了。

“我来了？”他像是思索着，语气上扬，让程满星恐慌起来。

他们的关系应该在这时已经发生了转变。即使他们像之前一样，聊天时也不亲热，面对面也保持着距离，但比任何时候都疏远。也许明天，易序便会彻底将他推开，他们还有一起晨跑的机会吗？更恐怖的是，易序可能会搬离这栋房子，远离他，那样他们才真正断了联系。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易序坐在床头柜的一角，他把手撑在两遍，明明高度降低了，却好像在审视着程满星，“我没有想错吧？程满星。”

之前，易序应该是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的。他们之间的称呼是什么呢？

“没有，就是你想的那样。”程满星脱口而出，他发现说完第一句之后他比任何时候都洒脱。

他不用再装模作样，他现在可以说任何话，露骨点也没关系，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但他马上又开始打退堂鼓，他怎么可能说露骨的话？他算什么，难道不要羞耻心了吗？

他想转移话题，最好能够连同易序脑子里的一起格式化删除，世界上有这种功能的东西存在吗？

“你想我说些什么？”易序开口，出奇的温柔。

“没有。”程满星捏了捏袖口，“我随便说说的。”

难得，易序竟然如他所愿了一次，他站起身来，“那我就当你没说过。”

“那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吗？”程满星问。

你不用亲近我，也不用接受我的讨好。就和以前一样，和我道早安，带我一起晨跑，让我在客厅看你浇花，坐在你旁边听你讲话，就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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