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天京城落置在国境以北,位置中中正正,不东不西,这话有诟病,不东不西,不是东西。
这不是东西的天京城几百年来,姓谁名谁,被无数的野心家改来改去,可是就是不愿挪个地儿,死扎根在这儿,腥风血雨降临,衰败时候生灵涂炭,不忍直视,可是几年过去,改头换面的身子一扭,又变成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这几代皇帝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掌权,想的就是在这儿落脚,一个两儿,四个五个,都要将此地当作行宫,翻修翻修再翻修,日积月累,据说这里面的豪华程度,怕是给神仙儿住的天宫也不得多让。
那举着为民起义牌子的野心家们一攻破皇门,就被宫里头那雕栏玉栋,云蒸霞蔚的场景给弄的心潮澎湃,心里第一个想法便是‘煽动群众,举兵造反’真的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然后义愤填膺的回头大吼着:“同胞们冲鸭,这昏君用我们的血汗大肆铺张,将我们的兄弟姐妹的血肉筑起那一幢幢城墙,吃我们父母双亲的肉,喝我们子女孙儿的血,他们就是妖魔在人间呀,让我们替天行道,消灭他们吧!”
那其中一个呆头呆脑被煽动的子弟兵热血澎湃道:“那我们就一把烧掉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为家族报仇雪恨吧!”
野心家心中一惊,心想‘丫的,你将这一把火烧了,我以后住哪去,和你一块住茅草房嘛?’急忙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道:“不可,这昏君虽然可怕,可是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们老百姓的亡魂呀,你这一把火烧了,对的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嘛,让我们举起刀枪前进吧!”
众人的豪情被点燃,眼眶中泪水泛泛,其中更是有一个个头不高的矮冬瓜,二话不说,提着磨的光亮的镰刀就往一个逃窜的宫女劈头盖脸的招呼。
一下一下,嗒嗒,嗒。
‘你们这群吃人的东西。’
带头的那几人被这血腥的一幕弄的有些犯恶心,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呵呵!
若以拟人态给一番结论,这天京城呀,就是欺软怕硬的软皮骨子,不检点的破烂布子,脸皮儿没地儿比她还厚了。
就这会,这天京姓今,年号永昭,这会便是永昭九年。
这今皇朝在位已经有几十年,命不长不短,几代皇帝都为人之龙凤,其中还出现了一代女皇,政权那是稳稳当当,百姓也温饱填足,借吉这几年的太平,天京城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繁华。
宫城外是这样,宫城里就不可得知了。
八卦双鱼图是个好图,这国家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这孕育出来几百年的文化到是可圈可点。
像是那道家学问,风水学问,细细琢磨下来,到是让人变得有些怪力乱神,不过却是有些接近天道的本质了。
所以那一方好,自然有一方不好,只是不知这表面的平静下面,又生着一张多阴暗腥臭的网了。
老百姓们是没有机会知晓。
天京城飞雪很早,正月的时候是最寒之时,最薄的一处雪,也将近一丈。
那晚幕残与汤雪池同枕头而眠,两人说了许多心里话。
少年亲眼目睹将军的威严之态,想像成为现实,且有之过而无不及之,自然让人心潮澎湃。
将军那日神武的模样,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崇羡之情溢于言表,两人话语如连珠,滔滔不绝,直至破晓,两人正欲睡下,却是等来了宰相府便派来了轿子,将汤雪池接走了。
汤雪池临走之前,发现幕残的体温有些许高热,心中担心,在幕残耳边说了什么,只是当时幕残困极,不解宰相府为何在时将汤雪池接走,迷糊间却是什么也没有听清,只是觉得奇怪。
少年如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梦里恍恍惚惚,他竟是作着梦。
幕残梦到自己单手挂在悬崖上,指节发白,下一刻便要脱力掉下万丈深渊,心灰意决之际,却是听到了马蹄声,只觉得这马蹄声甚为熟悉。
手中力气将尽,忽然一双稳健的大手将他握住,他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冷淡却又坚定,眼珠黑如墨色琉璃。
“父亲……”
幕残不住呼唤,可是下一瞬,那双盯着他的眼,确变成了污血般的红色。
他的身体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一下子如坠冰窟,一下又如火炙烤。
幕残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一个人,一副冰冰凉凉的身体,自己似乎咬住了那红眼睛主人的脖子,那白皙异常的脖颈被自己咬的皮开肉绽,他似乎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毫不怜惜的拼命地吮吸着那源源涌出的鲜血。
一阵腥甜的味道在嘴里绽放开来。
幕残被自己疯狂的样子惊吓住,猛然大叫出声。
“啊!!”
“幕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是做噩梦了。”
幕残半昏半醒之间,只看到付太医握着他的手,身体沉重,头晕目眩,赵管家和丫鬟春日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口中干涩,仿佛方才只是一场异常真实的幻觉。
“给我……水……”
意识转瞬即逝,幕残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甘霖入口,那梦已然变得遥远。
幕残发了高烧,久病不退,维持半梦半醒的状态整整七日。
七日之后,幕残才知,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春日一人。
他从春日口中得知,他大病七日,将军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他。
甚至连那日的虎面将军都来看望过他。
幕残想到那人为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诡异孩童紧张成那副模样,而对自己,确丝毫不上心。
后来幕残亲自去找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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