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漫步在人流拥挤的街道，季莺像是丢了魂，撞到人就念叨对不起。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现在不可以回家，用这样的状态面对乔阿妹，她认为不仅哄不好她还会给她们现在的关系雪上加霜。

走一段路后又撞到人了，恍然发现已经走到了老街。

与晨跑的虞芳撞个正着。

“今天你不用上班啊。”

季莺还没张开口回答，用力压制的疲惫突然汹涌而来，侵蚀了她的意志，身体不受控的制失去平衡。

昏昏沉沉的脑子让她的思维四处发散。

她忽然明白自己是个劣迹斑斑的人，也许现在的遭遇她没必要生气，难过，不甘心。

糟糕的人配糟糕的人生，这很适合。

她的回忆里大事没有几件，记住的人都是关于他们的细枝末节。

那个总是把裤腿挽得很整齐的同桌，学习委员不喜欢包书皮上有字，还有和自己大吵过的历史老师。

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模样，季莺很抵触他，对他没由来的情绪算是一种不能说出原因的迁怒。

被激怒到失控的情绪，她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可历史老师紧紧拧着卷起的书和班上默然凝固的气氛，那十多双不同眼神，季莺都回忆得起一丝一毫。

这件事她无疑是错的。

窗外昨日的狂风卷出了今日的暴雨，灰暗浑浊的乌云肆意扩散，记忆还没停下来，再往更深处走。

没有父母的孩子就是得不到庇护的野草，不巧生长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没人注意，随意踩踏。

那时候住的是土房子，总是会有恶劣的孩子拿石头砸她，被激怒的自己像是个行态丑陋的野兽，抓住谁的手臂就会发狠撕咬。

血肉模糊的手臂，和撕心裂肺的哭嚎让季莺被小孩父母狠揍。

因为知道没有家人，所以毫无顾忌的下狠手。

被打怕了，往后的恶意石子她只敢躲。

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是带着善意面具的恶魔。

宽胖圆润的身材，斯文的黑框眼镜，打破她层层脆弱的防备，让她像只小猫露出自己柔软肚皮，得来的是肮脏的猥亵。

一个没有风的夜晚，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邪恶沙哑的笑，无力的挣扎，刺穿身体的疼痛，满是灰尘的裤子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啪嗒’瓷器碰撞的声音，把季莺拉回到现在。

虞芳泡了杯刚刚在药店买的退烧药，没有颗粒装了，只能烧水冲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