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血（上）（1/2）

“共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绝说，“每个战士都有自己的血魂，修炼的时候叫做炼血。血魂就像是人的另一个魂魄和身体一样，具有超强的能力。它有好几重，品阶高的血魂，可以对敌方和己方实施‘臣服’和‘共鸣’。”

她指着不远处插在地上的双刀：“谢俟榆刚来的时候，让整块大地都‘臣服’于他了，包括兵器、石子、树枝……它们分享了谢俟榆的血魂，也有了魂魄，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按谢俟榆的意图作战。你看他俩的战马和兵器，都像有思想，完全配合主人。”

“你别看那个袁将军现在跑的欢，他本人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了，完全靠着谢俟榆的血魂支撑着。谢俟榆把自己的血魂分享给了袁成。”

与点问：“这就是共鸣？和臣服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臣服对任何能驾驭的生命体、非生命体都管用，但共鸣只对血魂体有用，而且，很奇妙的，只有两人思想登对、能力匹配、目标一致，才会产生共鸣，不是强制的。”

“那共鸣的两人会……”与点斟酌措辞，“会很开心么？”

小绝噗的一声笑了：“开心是什么意思啦？打仗会畅快倒是真的，让人感觉心意相通、万事顺遂吧。但这很难在军队里用，因为，连两个人共鸣都那么难，怎么可能让千千万万的人同心共鸣呢，不存在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而且，听说能共鸣的人在一起训练，能力提升的更快。”

与此同时，下面的两人仍在作战，似乎不杀掉所有妖不罢休，小绝却皱起眉头。

“谢俟榆不行了，他太老了。身体支撑不住。”

与点这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认识谢俟榆？”

小绝戳他的额头：“只有你这个深山里的野人才会不知道他吧？谢家是‘匡陈许谢’四大家族之一啊，站在国家风口浪尖上。”

“四大家族，五地师尊……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与点喃喃，“我出来是找我师父的。”

“那我们走吧，”小绝抓住与点的手腕，“一起走吧，现在就离开这里，谁知道他们打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去找你的师父，我去找能自由唱歌的地方。”

“好……”与点和她对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挣脱掉小绝的手，正准备去牵马，突然之间天色又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袁成和谢俟榆都停下动作，黑影已经一个不剩了，并不是他们全部斩杀完了，而是，这些老鼠都找到了能躲藏的洞。

一个穿戴兜帽的人出现在对面的山头上，通身黑色长袍蔽体，兜帽上镶着金边，遮住半张脸，如果说刚刚那些老鼠像是厉鬼的话，这个人就仿佛真实的鬼魅。

那些黑影都逃窜到那人身后，吟唱声消失了，山谷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哈，这就是老鼠的首领吗。”

谢俟榆略一皱眉，没等袁成阻止便驾马上前，保持着冲刺的速度朝那个黑衣人挥出武器，血魂到达至高点，袁成的身体终于招架不住，他口吐鲜血，无力地朝谢俟榆喊：“……不要莽撞！”

谢俟榆根本不听他的，共鸣消失了，袁成没有血魂的支撑，恢复普通人状态，连马都坐不住了，他摔下了马。在他的视野里，谢俟榆驾着马越奔越高，浑身的淡金色光芒散发到最大，老人狂吼着，连大地似乎都在跟着震动，天边霎时打出一个闷雷。

越来越接近了，老人将所有力量汇集在手中、兵器中，他开始召唤更多臣服的兵器。放在山头上的兵器袋子里的各种武器有了魂魄，勾尺、双镰、短刀、利剑……全部跟在谢俟榆的身后飞来，在黑衣人面前摆出了巨大的方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带着你那群老鼠滚回洞里去！”老人举起巨锤，往黑衣人的面上砸了下去，那一瞬间万箭齐发，金色光芒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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