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沈然升上大学二年级后，身边开始出现固定的朋友，其中还有女孩子。他的出入时间也不再紧跟着课程表走，周末的时候，偶尔还会在朋友那里过夜。

以前沈文渊担心过他性格外热内冷，不容易和人深交，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倒是沈文渊一时适应不来这种变化。幸好入秋后手上多了个编纂词典的项目，让他忙得无暇患得患失。

等他可以抽些时间出来关心沈然时，竟赫然发现对方形容憔悴，一付熬夜过头的样子。不过，少年的眼神依然清亮甚至还带着点兴奋。在家长痛心疾首地质问下，沈然嬉皮笑脸地保证说：

“这个案子本周必须交上去。我和小组的朋友们都在尽力攻关，不过一定没问题……并且我每天一定会睡满六小时！”

沈然说到做到，周末交完差，立刻回家睡到人事不省，连沈文渊进他房间帮他盖被子和通风都不知道。

这年冬天异常寒冷，沈文渊提议带沈然添置些冬装，对方却一直推说没时间逛商场。就在他打算按照沈然的尺寸随便买几件对付过去的时候，沈然又让他务必空出周五下午的时间一起去购物。

圣诞节和元旦即将到来，就算是网购时代，商场里也热闹非凡。

沈然抱怨了一句果然试装APP还是不够实用，就和沈文渊走进了男装店。

几家逛完，两人已经基本完成任务，沈文渊给沈然挑了羽绒服，搭配牛仔裤和运动裤，还买了新鞋。沈然则帮父亲挑了大衣，配了条同色系的围巾。

路过一家精品店的时候，沈然突然说要进去看看。沈文瀚一直是个物欲很淡的人，买东西简单实用符合基本审美就行，消费观里从不包括贵得离谱的奢侈品。

虽然少年特地回头询问他，但沈文渊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在征求意见，果然沈然不等他回答，就直接走进了店里，沈文渊只能无奈跟上。

沈然无视了店里陈设的商品，径直走到柜台前，报了名字和电话，一个仿佛浮夸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穿着特殊行头的店员一边点头，一边敲打键盘查记录。很快，他露出确认的笑容，从储藏柜里取出一个深色的盒子，放在柜台上。

“爸。”沈然对走上前来的沈文渊说：“这是刚出的最新款，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说着，他拿走上面的盖子，露出里面那只做工精美的手表，然后将盒子推到沈文渊面前。手表的表面是普鲁士蓝，上面的刻度和数字都极为简洁醒目，表带则是稍浅一些的蓝色，皮质的色泽看着相当高级。整只手表被端放在天鹅绒上，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如果喜欢的话，您可以戴上试试。”训练有素的店员堆着笑容说。

沈文渊眼神略微复杂地看着沈然，盒子被推到他面前的瞬间，他就知道这块表是沈然挑选好送他的礼物。

“小然，你哪来的……”

“我可是天才程序员啊！”

沈然笑得一脸自信和阳光，让沈文渊不忍当众扫了他的兴致。

孩子将挣得的第一笔钱拿来给父母买礼物，换成任何一个家长都会感动。但不管是他们此时身处的精品店、盒子里价值不菲的手表，还是沈然的消费观，都对沈文渊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沈然取出手表，在沈文渊的手腕上比划着，沈文渊只得配合他扣上表带。不管是沈文渊儒雅斯文的气质，还是健康偏白皙的肤色，都和手表的款式十分相衬。店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沈然看上去也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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