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养奴03（1/2）
来开门的女帮佣只露出半个头，警惕的打量着门口的人，语气不善道：“你们找谁？”
段培言明来意，帮佣脸色微变，就要关门，段培可不管，强行把人扯开，推门而入，帮佣还在叫嚣，段培直接把官家的搜查令怼到她脸上，恶声道：“闭嘴吧你，我们收钱办事，要敢拦，当心你的小命。”
烂摊子公司做事自有一套，所以不方便官家出面的案子，才会交由他们来查，过程也会便利许多。
女帮佣被推到一边，战战兢兢不敢再吭声。
兰庭玺带着调查处的几人进去，路上差点要跟方洁撕起来的何圆也装出精英模样，拎着自己的工具箱入内。
李鹿川抬脚就要跟上，却被靳清伸手拦了下，他偏头看靳清，似乎不解。
靳清：“你确定要进去吗。”
李鹿川想起之前自己看到尸体都会变色的样子，顿时狗怂，缩了缩脖子，“靳处，我……”
他当初报考首都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也是想像电视剧里的神探手一样，能通过高超的专业技能为民除害，做个英雄。
靳清没理会李鹿川难看的脸色，只是轻轻地说：“这扇门通向地狱，我给你的那本书，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李鹿川腿软：“我知道……”
靳清问：“根据原著改编的影片，看过了吗。”
“没有，但是上个学期我们教授给我们讲解过一些片段……”李鹿川差点就要跪下，忽然有些理解靳清为什么拦住自己了。
靳清认真看了李鹿川一眼，随即说道：“行，走吧，进去。”
“靳处……”李鹿川哽咽。
靳清：“……”
他只是单纯的想给李鹿川打一打预防针，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
…
周母没想到私侦公司的人会找上门，有些东西想隐藏都已经来不及，兰庭玺带着调查处的人破门进来的时候，周母惊得想爬窗逃跑。
靳清带着李鹿川随后进来，除靳清之外，其他人看到室内的布景差点要吐，方洁死死摁住突突疼的太阳穴，才没让自己手中的枪不小心走火。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他妈的……”
后面就说不下去了，找不到形容词。
所谓德高望重的人民教师，受人敬重的职业，教书育人，不要求品德多高尚，但至少要是个人吧？
方洁深吸一口气，提着枪，几步过去把试图要跑的周母扭回来，直接扔在地上，把周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干净。
靳清倒是很淡定，他一一看过那些刑拘，眉头都不皱一下，轻声命令早已吓傻的李鹿川，“打电话让外面的人进来，顺便分出一小队沿后山搜查，会有意外收获。”
原本快要软倒的李鹿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打电话叫人，脑子倒还算清醒。
…
西郊小院面积不如周礼道那座庄园大，进门后是一面影壁，隔绝了视线，让人无法第一时间看到里面的场景。
这里完完全全就模拟了电影里面的情节，连布景都差不多，奢华又萎靡，在兰庭玺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发丝斑白的周母正穿着华丽的欧洲宫廷装，坐在宴会厅里弹钢琴。
匆忙被摔在地上的四个红酒杯预示着刚刚还有其他人在场，文明社会的大背景，让这些人放松警惕，以为没人敢擅自闯进这座小院，那他们就可以尽情作乐。
兰庭玺面上覆着一层寒霜，眼神冷到吓人，子弹上膛，随时都会要了这个罪恶老女人的命似的。
他朝段
培点头，寒声道：“上楼。”
周母缩在地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尽然恐吓私侦公司的人，“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不然，嗯哼！”
“去你妈的！”方洁抬脚就想踹人。
凌云浅拦住她，好脾气劝解：“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冲动，小心坏事。”
小小的宴会厅，挂满了要被文明社会和谐的图，男女、男男、女女、甚至是人畜……群交等等，相当具备视觉冲击力。
而这些图上面的人脸，无一例外都是失踪的那一百一十六个高中生。
临时调查组的人都看过资料，记得这一百一十六张脸，而画中的人脸，早已失去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泼，取而代之的皆是绝望和痛苦。
即使见惯了生死，见惯了罪犯的各种嘴脸，这么变态又没人性的做法还是让方洁等人大跌眼镜。
而这些油画，只是整个失踪案的冰山一角。
…
早已埋伏在外的官家人手在接到李鹿川的电话时冲进来，另外还有一个小队绕到后山去搜，上级已经下了命令，别管是谁，只要跟此案有关，通通抓捕！
…
带队的还是老熟人，跟烂摊子私侦公司合作过好几次抓捕行动的老队长，他进来就直奔靳清，问道：“怎么做？”
“兰庭处长带人上了二楼。”靳清点了点方向，并提醒：“肯定还有地下室之类的场所，找吧，找不到就问她。”指了指周母。
老队长明白，恶狠狠咬牙：“行！今天非把这帮畜生全抓了，拖市中心游街示众！”
靳清笑笑，不予评价。
如果真如他料想的那样，逃走的其他四人手握重权，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物，光凭李局长一人之力，真的可以压下这个案子，规规矩矩按照程序处置了那些罪犯吗。
答案是未知的。
…
被点燃热血的李鹿川同学跟着找线索，别人还没怎么着，真就让他误打误撞在壁炉内找到一扇暗门。
“靳处！这里有发现！”
李鹿川拉开只容一人弯腰爬进去的小暗门，原本还洋洋得意不肯招供的周母脸色一变，方洁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情况不对，迅速叫人下去看看里面是什么鬼。
靳清站在壁炉外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薄唇微张，轻说：“失踪的一百一十六个人，应该就在这里面了。”
除兰庭玺之外，其余人根本没注意到靳清的不对劲，也不怀疑为什么靳清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周礼道犯罪的全过程，甚至不怎么费力就能找到窝藏学生的地点。
真的如外人传的那样，靳清在这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还是说……
“兰庭处长，你不跟着进去瞧瞧？”靳清冷不防转过头，问蹙眉盯着他看的兰庭玺，状似无意的提醒，又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
兰庭玺眯起眼，犀利的目光从靳清白到透明的脸寸寸划过，后者任由他打量，坦然的样子倒显得兰庭玺没事找事。
“啊！”暗室下面传来一声惊呼，吸引了兰庭玺的注意力，他没工夫在上面跟靳处磨时间，果断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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