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顾大哥（1/2）

沈辞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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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庆城的城门还没开，门前已经聚集了一批正在等待入城的商贩。天灰灰蒙蒙的，天边破晓还有些时辰，不过对这些商人来说，图利就得起早。守城的士兵打着哈欠在时辰到的时候将城门缓缓打开了，挑着担子的小摊贩扭着神奇的二八在人群中冲锋陷阵。

张梦月和张梦清是尚庆城外张家村的一对姐妹花，两人长得七八分相似，又是村长的掌上明珠，虽然没有世家女的良好出身，但在十里张家岭确是有名的美女姐妹花。

对于她俩在村里“养尊处优”的身份，本不至于同这些商贩在清早来赶集。姐妹俩随便一招手，有的是村里的青年上赶着伺候。可偏偏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她们都会兴致勃勃地跟村里的长者起早出来赶集。

尚庆城因为地处霁国与苍南的交界处，来往商贩络绎不绝。茶叶、丝绸、香料和珍贵的蜀地奴隶在这里交易，形成了大霁独一无二的鼎盛商业经济，以至于朝廷将这里设为连接苍南与靖国的重要城池。

张家姐妹从两旁争相斗艳的吆喝声中穿过，直奔街上最大的干货店。干货店老板已经跟她俩相熟了，早就备好了她们所需的储粮。

张家姐妹付了钱后，将一大包的干粮放到马车上，甩开村里长者的视线，她俩熟门熟路地在尚庆城逛了起来。

张梦月作为妹妹比姐姐更为贪玩，十三四五的姑娘家活泼亮眼，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惹得过往的行客都多看了两眼。

此时，尚庆城的门口忽然传来喧哗声，人群涌动起来，张梦月压不住好奇，当先就跑了过去看热闹。

人群包围的中心留出了一大块空地，人们似乎有些畏惧却又抵不住好奇心，伸着脖子堵在城门口观望。

从八米高的城门处，缓缓走过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名年长的男子，气质儒雅，白衣纤尘不染，他视线平淡冷漠地在人群中一暼，还在说话的人像受了惊吓一般停止了言语。

身后是一众同样身穿白衣，容貌俊秀的子弟。但让人们低头不敢直视的是那白衣上精致绣成的兰花,花瓣以苍南深山的老蚕吐就的真丝绣成，朵朵清雅却气势逼人。

尽管这一行人只有约莫十来人，可人群在看到他们后都集体向后退了一步。一行人慢慢走来，人群不约而同退至一边，留出了一条可供两马并驱的道路。

张家姐妹看到这一行人兴奋不已却又不敢凑上前，白衣人往前走，她俩就亦步亦趋紧跟其后，直到为首的男子一个眼神扫过来，明明是很温和的眼神，却吓得她俩停了脚步，再不敢跟了。

直到白衣人走过街角不见了身影，张家姐妹俩才把提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

“好险，刚才那眼神看着我都全身发麻了。”

张梦清敲了敲妹妹的额头，训斥道：“叫你下次还跟。”

张梦月揉着额头立马不干了，“你明明也想跟的好吧，上次你不是还想混进扶风堂吗？”

张梦清气急败坏：“你不要胡说，我根本没有。”

“那是你进不去，哼，要是顾大哥肯定能进去。”提到“顾大哥”，张梦月两眼都弯成了月牙。

张梦月又肯定地说了一遍：“顾大哥武功这么好一定可以进的。”

张梦清的脸色也微微发红，两个少女说到顾大哥的时候声音都越发温柔，不似之前的嬉闹。少女容颜娇俏，年岁十三四，刚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谈起男子脸上娇羞一片。

张家姐妹在西市逛了一圈，又溜到福客楼。少女出手大方，两个人就点了满满一桌的菜。

福客楼是富商肖家开的酒楼，肖家以经营酒楼生意而挤进十大富商之一。福客楼也是这尚庆城最大的酒楼，还没到午时就坐满了一大半。

酒楼的说书先生穿着泛青的布衣，手拿起惊堂木，架势一起，便滔滔不绝。

这说书先生是尚庆城当地有名的秀才，此秀才三番两次上京赶考，次次落榜。年至四十，便歇了科举的心，反而做起了说书先生的活。

要不说行行都能出状元，这秀才的满腹经纶在科举场上发挥不了，到这人来人往的客栈，彷佛龙入江海般的找到了归属，加上一口巧舌，硬是在尚庆城打出了一片天地。

说书先生一上场，四周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人们到这福客楼吃饭一大乐趣就在这说书先生身上。这当，便添了壶酒，加了盘菜，细细听说书先生道来。

“今天我就给大伙说说沈家最后一位将军，也就是沈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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