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暖（1/2）

你还是死了的好。

…………

沈辞欲挣开这书生的手，可没想到这文弱书生的手却抓的紧紧的，沈辞用了巧力都没挣开。

书生拉着他拐进一个狭窄的胡同里， 见没有人才放开了沈辞的手。沈辞气喘吁吁地问：“你是谁？”

书生比沈辞还惊讶，惊讶之余怒气就上了来，“你不认识我？！”

“我该认识你？”

“沈辞！！！”书生怒火中烧，他指着沈辞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少将军吗？！你现在不过是个万人唾骂的背叛者。”

沈辞在看到这一张脸的时候还愣着，可他独对这书生的语气感到熟悉，能用这个口气跟他说话的只有德昌十年跟他争风吃醋的赶考书生楚雲丰。

沈辞哂然一笑，道：“原来是楚兄。”

楚雲丰已近四十，眼角有了细纹，眉间有了风霜，刚才在扶风堂门口沈辞完全没认出来。但现在他怒目而瞪的样子让沈辞油然地想到了德昌十年以前的那些琐碎美好的时光。

德昌十年秋，他带兵出征，在那之前他是平川沈家儿郎，平凡又安在地活着。不过这平凡在连考三年都落榜的楚雲丰看来，委实不可认同。

一日沈辞骑马踏街而过，不料一名幼童陡然窜到街上惊了马。沈辞立马勒住缰绳，但马已经受了惊，跳起又落下的马蹄踢翻了好几个摊贩的摊位。

“嘶～～～”马虽被沈辞制止住，但却已经闯了祸。

沈辞还没下马，就被一群在旁边茶馆喝茶的书生拦住了。

这些书生个个都义愤填膺地围住了他，怒目而瞪的眼神彷佛他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为首的书生抱过幼童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想我泱泱大国，包容天下，纳四方之客，为天下称道，偏偏有此等纨绔子弟，游手好闲，横行霸道，简直丢我靖国的脸。”

沈辞第一次新奇的体验了一番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感觉，以至于在他十年后还能模糊地记得这个书生。沈辞下了马，拎着马鞭站到书生面前。

沈辞嘴角甚至都是笑着，但在书生的眼里却觉得他盛气凌人的很。

“沈辞你多次纵马伤人，还仗势欺人，关先生你都敢动手逞凶，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这位关先生沈辞有印象，前两日刚好被沈辞捉住打了一顿，现在正鼻青脸肿地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沈辞倒不知道还有人到他面前来为这酸腐老头撑腰，不过那老头上密谏说他沈家终要造反，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不过沈辞就算欺人也欺的有理有据，堂堂正正，叫御史都抓不住他的把柄。让他感到奇怪又诧异的是，这几个一看就是读死生，倒是敢到他面前来打抱不平了。

沈辞心里如何，面上还是一副世家子的和气。“这位兄台，在下纵马过街差点伤人，是我的不是。”

沈辞笑着，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但兄台倒是说说这多次从何来？仗势欺人又是从哪来？关老先生自己都向我认了错，你又是为谁抱不平？”

他平常虽然自傲却也不会不给人面子，但如此欺到头上以沈辞仅有的一点温和是忍不了的。

“哼，我敬沈家祖祖代代保卫大靖，沈家儿郎英勇无比，却没想沈家会出了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子弟，不仅不知羞耻还强抢女子，你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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