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静女（1/2）

鲜红的符文漂浮在空中，淡金色的微弱光芒在其中缓缓流动。

“被削弱了啊。”盛钺自言自语道。

“能查到原主人是谁吗？”崔辰琛问道。

盛钺引着烙印往门外走，“可以，要去翻案宗，”然而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盛钺再次注意到那两个灵魂一模一样的人，他忍不住道：“你们一起，帮忙。”

阎王没什么毛病，不惹事生非不仗势欺人，就是好奇心比猫还强。

姜泽知道他这个毛病，便和姜淮一起跟着盛钺出门。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盛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溢出来了。

姜泽在身侧加了个结界，确定不会有第四人听到后，他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伸手搭在姜淮肩上，向他解释，“阎王可以直接看到灵魂。”

“灵魂分裂.......”盛钺喃喃道：“还挺有意思的。”

姜泽觉得他跟某医生会很有话聊。

“怎么做到的？”盛钺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们。

“你问这个做什么？”

“意外。”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姜泽拉着姜淮对他摇头，示意他别告诉盛钺。随后，他看向盛钺，认真道：“你想干什么？”

盛钺撇了下嘴，“没想试，我就问问。”

这是一条无法改变的规矩，受天道限制，阎王无法以任何方式离开地府。

阎王不死不灭，从诞生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宫殿里，他每日看着奈何桥边人来人往，自己却永远踏不上那座通往人间的桥。

身边只有纸扎木刻的人偶，幻化成人形游荡在宫中，陪伴着他。

只是人偶再怎么着也只是人偶，没有灵魂没有生命，只能当仆从。至于无常判官鬼使，都是些“打工”的，不想做了能辞职，而阎王是没法辞职的。

所以看到姜泽跟姜淮，他心里确实冒出个念头，把自己劈成两半也行啊，只要能有个人陪着自己就好了。

一个有自己思维的人，而不是分出一道灵识附在偶人身上，自问自答。

迎面而来的侍女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几人粲然一笑。

“是不是很无聊？”盛钺问道。

侍女轻飘飘地跟在盛钺身旁，苍白僵硬的脸上满是欣喜的笑意。

“你玩得挺开心的。”姜泽偏过头对姜淮解释，“全是假人，他自己控制的......一人分饰多角。”

“我知道是假人。”

进来时就注意到整座宫殿里行走的都不是活人，亦非鬼魂。

但是不知道是盛钺控制的。

姜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原理跟撒豆成兵差不多。”

七拐八转过后，他们到了一间挂着沉重锁链的门前，侍女上前开了锁，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到了。”

盛钺走嘴唇抿着一条线，冷漠地推开门。

侍女轻轻欠身，“请进。”

“......”

这迟早人格分裂！

“重型犯的案宗在这边。”盛钺走到最尽头的架子，手指轻轻在烙印上点了两下，烙印便翻转着绕到架子前，紧贴着一份案宗。

“就是这个，紫狐妖......静女。”盛钺顿了一下才念出这个名字，然后一脸困惑，“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他把书递给姜淮，“你自己翻吧，我再想想。”

阎王看人都是看灵魂，但是这两人灵魂一样，盛钺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姜淮

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翻开后发现又是他看不懂的字。

“......”

“你看。”

姜淮果断把案宗塞给了姜泽，姜泽一边笑一边接过了书，妖鬼入狱时用的文字还是小篆，与九州文字跟简体字都相差甚远，姜淮认不得也是正常。

案宗的时代各地久了些，字迹有些轻微的模糊，但不影响观看，不过只是这么一看，姜泽就看出了问题。

他看向盛钺，问道：“你们对重型犯的判断是什么？”

“灭族，屠城，手段残忍没有缘由，杀戮无辜......都算。”盛钺数了一堆，然后问道：“冤案？”

姜泽一目十行，很快翻完了案宗，他摇了摇头，“不算是，能带出去吗？”姜泽晃了晃手里的册子，“带给我同事看看。”

“可以。”盛钺很大度。

三人出了门，一直站在门口的侍女锁了屋子，又迈着莲花步走到了前边，惨白的面孔上红唇翘起，笑容甜蜜。

......这是给盛钺逼成什么样了。

盛钺本尊倒是一脸的淡定，根本看不出来他分神控制侍女给自己加戏。

姜淮毫不遮掩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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