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慢慢来（1/2）

他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站在路灯底下。

像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肖树？是你吗？”我走上前试探地问到。

面前的这个人，全然没有了几天前和别人在店里大家的气场，如今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面容还有些许狼狈。

“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他一声不吭。

我迎着路灯，才看清了他的脸庞，眼角和双颊都有些许擦伤的痕迹，嘴角处的血迹被苍白的脸庞显得更加鲜艳。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站在路灯下，路灯铺满了他的脊背，却照不到他的另一侧。

“走，我们去医院。”我抓住他的手正准备要拉他走，没想到这人如同一个断线的木偶居然突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欧阳开着车过来了，看见这一幕，他连忙下车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高中年轻气盛和别人打架没招架住，还有点发烧，就晕倒了。”我说。

他一把就把肖树架了起来，就像抱个小姑娘似的，“先送医院吧。”

我点点头，连忙搀扶着他去到车旁。

要不是欧阳的车是越野，我估计普通的车还根本塞不下俩一米八几的男青年。

医院，急诊室，输液病房内。

护士刚把水挂上，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到：“现在还有点发烧，对了，医生有点事要向你们询问一下，麻烦您跟我来。”

我指了指我，又转向欧阳，做了个“谁去”？的表情

他摆摆手，跟着护士出去了。

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肖树，眉头紧皱，不时还有几声呓语从嘴里蹦出。

“我······没钱·····，妈妈······快走·······”

不一会儿欧阳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和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和燥热，夜间的医院有些阴冷，白灯管悠悠地照着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我不禁打了个冷噤。

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动作居然被欧阳发现了，他立马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肩头。

“谢谢······”

他坐下来双手撑在膝上，缓缓开口说到：“刚才医生同我讲，这孩子后背还有硬物重击后留下的淤青，他的身体上都曾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没有打架那么简单。”

我又想起刚才他迷糊中说的那些话，点了点头。

“他不愿意开口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没办法向警方申请保护。今天你遇到他可能他还能站在走路。下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那么幸运。”欧阳说的这些话，都是我无法考虑过的问题，站在成年人的视角来看，他确实考虑的东西更多。

只见他起身打了个电话，一边往病房内走去。

走廊上零零散散地睡着几个病人的家属，没有钱舍不得出去住旅店，向医院借来张行军床就躺下来了。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腐朽的味道，只剩下护士站还有些许人的声音。

舒望靠着椅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如果不是他，我自己根本无法把肖树送到医院。

我也没办法通过医生的话，推测出背后隐藏的事。

“谢谢你啊。”

我看着他的外套，对他说到。

他好像对这突如其来的感谢不明为何，只是僵硬地点点头。

我们俩就这样一句话都没说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沉寂被我的手机铃声打破，我连忙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晃过屏幕的时候我惊觉已经快十二点了，再一看来电显示，是我妈。

糟了糟了糟了，忘记打电话跟她说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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