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我头痛欲裂的醒来，行尸走肉般的上班，却意外的接到了不少委托，看样子是我给江老爷子那次辩护颇得潜在客户的芳心，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似乎还有一丝回春的希望。

但好死不死的，我经手的案子，十有八/九，都是盛肃出庭支持公诉。

就好像……就好像这人盯上我了似的。

我纠结于要不要主动跟盛肃坦白，又要忙于手头的案子，几乎快要神经衰弱。

在此期间，我经手了：

男A欲强奸女B而女B暗恋他已久两人一拍即合事后男A拒绝负责女B于是告他强奸的案件1；

男C跟男D约好找个妹子搞一下而双方会错彼此的意思一个准备抢劫一个准备强奸而中途被抓的案件2；

男E和男F月相约抢劫而男F尚未出手，男E就被受害者打倒扭送派出所，而男F把掉在现场的财物拿走了的案件3；

刚入社会的我深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课堂案例源于生活低于生活，白良寿老师诚不欺我。

这三个案子的公诉人都是盛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向严谨的他给出的量刑建议明显偏高，所以经过我的辩护，每次被告人都能减刑不少，搞得我一时间口碑一片大好，眼看着就往职业生涯的巅峰稳步迈进。

但我的内心却是十分忐忑，因为每次庭审，盛肃都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盯得连法官都担心他是因为之前被我害的太丢脸，准备杀人分尸。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心比渤海大一圈，简称环渤海的我，却非常害怕向盛肃坦白，这种情绪让我感到非常陌生，我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足不出户，盯着盛肃的证件照想了两天，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

我一定是害怕坦白之后，就失去盛肃的故意放水，从此无缘职业巅峰。

唉，我可太不要脸了。

说着，我戏瘾又上来了，抱住自己的肩膀缓缓蹲下，颤声道：“季朗，你好脏。”

这时，突然响起了“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真是讨厌”的铃声，吓得我虎躯一震，手忙脚乱地翻出了沙发缝里的手机，对着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皱起了眉头，一边接起了电话一边走向厨房。

我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案台上，随手洗了几颗枣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低沉的男声：“喂。”

我愣了一下：“是……是盛检吗？”

那边“嗯”了一声，沉默而一会，似乎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在做什么？方便说话吗？”

我甩甩手：“没什么，就洗个枣。你有什么事吗？”

这时，我叔叔，季局长凶了吧唧的喊道：“小朗，你好了吗，快点！”

我应了一声，又问盛肃：“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盛肃的声音听起来更低沉了，我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力，我小心翼翼地猜测，公检法联系密切，盛肃一定是知道了我和我叔的关系，知道了我在骗他，我于是心虚地开口：“那个……盛肃……”

盛肃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干脆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

我更心虚了：“对不起，我知道之间你是故意照顾我……”

盛肃那边更沉郁了，半响才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恨不得立刻猝死：“那你会不会……”

盛肃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了几分：“不会的，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我愣了一下：哈？没有啊，我很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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