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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文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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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门外打开门,伺候的丫头玉丁迈进门槛,手里端着水盆,袅袅婷婷走过来:“姑娘,洗把脸。热水准备好了,一会儿就沐浴更衣。”

黎祯坐在床沿上,照了照水盆,发出一声痴笑,对玉丁说道:“我认识她。”

玉丁笑容一僵,寻思焦姑娘是不是还没完全睡醒。

“我知道了。”黎祯自顾自点头。

他现在的身体是头牌姑娘焦文娘,上回他还是老鸨子呢,果然卖人者人恒卖之。

黎祯坐在镜子前盯着看了好久,镜子里的大美人也在痴痴看他,一旁的玉丁微微一动,黎祯从镜子里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完了,焦姑娘魔怔了!

黎祯咳嗽一声,调整了一下大马金刀的坐姿,回想了焦文娘平时的模样,好歹糊弄了过去。

玉丁要伺候他洗澡,黎祯坚持不允,自己闭着眼睛胡乱洗了,觉着焦文娘既然是个讲究人,这具身体恐怕也脏不到哪里去。

沐浴更衣完毕,玉丁再来给黎祯梳头,一件一件往头上戴首饰。

徐妈妈不属于老来俏的类型,头上不戴什么首饰,焦文娘却不一样,她是满月楼的招牌、脸面。清汤素面有清汤素面的美,富贵花也要有富贵花的排场。

黎祯不由自主抬高了下巴,别低头,首饰会掉。

“范老板早早就定下要见姑娘了,自从上回听了姑娘几首曲,排了半个月才又轮到他,说这回一定要再听姑娘唱一曲呢。”玉丁声音里都带着喜气,显然为自己伺候的人真心感到骄傲。

“什么曲?我唱?”黎祯强行镇定。

玉丁说道:“不是听您唱还能有谁。就您最喜欢的那首卜算子。头一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就是不配曲子,您也总爱吟它。”

“我不会。”黎祯脱口而出,看见玉丁惊得步摇都插歪了,他补充道,“我是说……我忘词了。”

“啊?”玉丁担忧地看着他,“那可怎么办啊,范老板花了二百两,等了半个月,您唱不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要不我唱别的?”黎祯委婉道。

玉丁说道:“只要您唱,当然唱什么都行啦。您要唱什么?”

黎祯苦苦思索,找出了符合身份定位的一首曲子:“不如我唱,十八摸?”他立刻察觉到玉丁的眼色不对了,改口说道,“我唱……玉树**花?”

黎祯想掀桌,我会唱个屁的玉树**花!

玉丁脸色稍缓:“姑娘不是说,不稀得唱那些淫词艳语吗?”

看来这焦文娘,还是个清高孤傲的人设。黎祯露出一个苦笑,还不是怕你把我当鬼附身,给我弄死吗?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诶,好,一会儿我就去把姑娘那把琵琶拿来。”玉丁喜滋滋道,“今天荀先生顺路帮您把它从铺子里取了回来,断了的弦已经换好了。对了,荀先生来的路上遇见撒酒泼的,被酒水溅了一身,我呀,就让他在这儿清洗一下……”

黎祯听了前半截就开始发愁,后半截直接忽视了。

还要弹琵琶?那玩意儿他哪儿会啊!

黎祯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应该装失忆的,就算是这里不养闲人给他赶出去,也比硬着头皮给人唱小曲强。

等玉丁把琵琶抱来,黎祯试探着问了一句:“徐妈妈……呢?”

玉丁说道:“您忘了?徐妈妈前两天没了。哎,听说她绊了一跤,磕到了头,跌到了池塘里。那时候杏儿来找人去救她,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黎祯叹了口气,这不倒霉催的吗?当什么人不好,要当个管黑账的,被人灭口了吧!

黎祯心里一惊,猛然想起那本黑账,那是落在杏儿手里了吗?随即他定了心,现在他是焦文娘,黑账什么的,那可和他没关系。

离晚上还有一会儿,黎祯觉得有些饿,胃里泛酸,便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顶一顶?”

玉丁一笑:“诶,厨房给姑娘热着鸡丝菊花粥,我去给您端来。”

谁知这一去,就是一盏茶的时间。黎祯坐不住了,站起来往门外走,走了一圈出了院子,这才想起他压根不认识去厨房的路。

他又原路转回来,听见房间里有声音,心中一喜,伸手就将门推开:“玉丁,粥端回来了吗?”

门开后,屋子里并不是他的玉丁,而是个大男人,那男人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浴桶中,似乎是刚沐浴完要出来。

黎祯视线自然而然往下一扫,荀弈双眼微微睁大,惊慌地捂住自己蹲了下去。

他背过身体:“文娘姐姐,您快出去吧。”

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黎祯缓解气氛地摆摆手:“嗨!这东西你我都有,挡什么……”

荀弈转过去的脸又快速转回来,瞬间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黎祯扶着门的手一紧,他忘了,他以前是有的,现在,是真没有。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黎祯逃跑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玉丁端着粥从院子外走进来,差点撞上,她惊叫一声将手里的粥端稳了,这才看向黎祯,不由得叫了一声:“呀!姑娘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黎祯面色一整,端庄地站直了:“这叫容光焕发。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玉丁连忙说道:“可不能怪我呀!我去厨房里,没想到撞上了铃歌姑娘的婢女,她看上我为您准备的粥,我不肯给,这就要上来抢了!”

“算了算了,回房喝粥。”黎祯下巴轻扬,示意玉丁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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