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我一起床，看到弟弟躲在洗衣机旁边，但是弟弟没有头。

“你又在耍什么幺蛾子？”我伸了个懒腰，走到他身边，看到洗衣机在工作。

洗衣服呢？

我低头一看，弟弟的头在滚筒洗衣机旋转跳跃还闭着眼。

好了我知道了，他在洗头。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弟弟脑子总进水了。

我穿上衬衣，打好领带，一探头，弟弟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你看起来湿乎乎的。”我拿着面包片看着弟弟说道。

弟弟点了点头，我好像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弟弟憋了一口气，一使劲儿，水从他的鼻孔里被逼了出来。

呕，我不想吃饭了。

其实我和弟弟长得一样，但气质上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我从小就是那种闷葫芦，因为是老大，总被强调“要有个哥哥的样子”。

弟弟不一样，弟弟是从小野到大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过弟弟虽然皮，但是天真可爱，父母都很喜欢他。

他打小就喜欢粘着我，我烦了，就瞪他一眼：

“你走开！”

他就皱着眉头学着我的样子对我说：

“哼，你走开！”

然后笑着再扑上来。

当年要知道他后来天天不仅扑倒我还要上我，我打小就该给他埋坑里，这辈子别想出来。

今天给客户送文件，路过了弟弟的中学。

弟弟就是在这里一跃而下，闭上了眼睛。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我还是浑身发冷。当年，我在场。可我只记得弟弟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样子，和蜿蜒漫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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