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梁复忱推开警察局审讯室的门,最先扑上来诉苦的是齐轶,他被揍得满头是包,脸上青青紫紫,因为鼻梁上挨了一拳,刺激到泪腺止不住地掉眼泪,可怜中又透着几分引人发笑的滑稽。
罪魁祸首齐又泞正低着头坐着角落里,痴讷讷地,似乎在玩手指,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发顶,一句话也没说。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半暗了,梁复忱拿着车钥匙面色肃冷地走在前头,袖口摩挲着西装下摆,面料蹭动的细微声响在八月燥闹的夜里都格外引人烦躁,齐又泞一声不吭地跟在后边。
“我有时候真想问你是不是个野人,你脑子里就只有动手解决问题吗?你二十二岁了齐又泞,还当自己是荷尔蒙过剩的青春期。”他这段时间忙得几乎日夜颠倒,昨晚一夜又是没睡,今天开会中途接到警察局的电话,直接赶过来了。
他是可以不来的,派个秘书过来,或者直接给警察局打个电话,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他接管齐又泞那天起,他就开始不厌其烦地走在为齐又泞收拾烂摊子的路上。
他一向冷静,很少动怒,但连夜不寐的疲惫夹杂着低压让他心绪难平,“你是不给自己身上添点伤不自在还是不给我添点乱不自在?什么东西都值得你冲上去动……”
身后跟着的脚步声突然停了,齐又泞忽地抬起头来,白润小脸盘上盛着那对眼睛,瞳色深而空洞,夜里瞧着大得鬼森森的,“要不我们分手吧?”
一秒,两秒,没有任何声响,空气都像胶固了,两人中间只有干热的夜风在窜动。
梁复忱反身过来,一步步朝他走近,齐又泞看着他,两人有一个短浅的对视。梁复忱墨黑的眉峰下一双精亮的眼睛,寒芒渗人。
齐又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一个迅猛凌厉的冲劲架着压旁边的墙上了,后背撞得一声闷响,“唔——”
梁复忱左前臂死死顶住他脖子,西装下肌肉贲发绷紧,可怕的力量感和肃杀的愤怒逼得齐又泞窒息。扬起的右臂让齐又泞下意识闭住了眼睛,梁复忱的手在空中几开几合,最终还是颓然撑到齐又泞脸畔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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