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我靠还愿续命 > 097 家族

097 家族(1/2)

目录

钟冉懒得开灯,黑灯瞎火地坐床上发呆。不知呆了多久,楼下几只野狗吠叫着拉她回神,她把手表往掌心抹了抹,表面血渍擦干,指针逐渐清晰。

它左右小幅摆动,最后停在身前,钟冉深吸口气,突然捋下蛟骨链:“不跟着别人而跟着我,你到底是谁?”

她五指摊开伸入半空,指尖多了丝冰冷触感,一只青白的手搭在她掌心。钟冉低头,瞬间失了嗓音:“妈…妈?”

戈雁琴蹲在床边,鬼手紧贴她五指,仰头与她对视:“冉冉…”

明明话在肚子里滚了千百遍,可真正重逢时,许久没开口的戈雁琴几乎丧失了说话能力,几个声节扯得十分费力。

钟冉嘴角耷拉:“…你到底跟了我多久?为什么不早点出来见我?就这样留我一个人?”

戈雁琴低头:“对不起啊…冉冉,我怕你刨根究底地问我,就会知道关于你…还有子强的事情…现在你还是知道了。”

钟冉嘴唇发干:“你是说…我和子强哥哥,真的是同一类人?”她目光摇摆不定,“不,我爸爸…我爸爸也是,对不对?!”

戈雁琴垂眼默认。

直到钟诚从1976年的废墟里爬出,他才发现自己的奇特处。他追溯不清来源,但多年调查终于弄清了一件事──宿命。

家族血脉与地震缔结了某种契约,若死在地震中,就会与罹难者命运相连,以贴身物件为契物、完成遗愿为任务进行续命;若没死,那就与常人无异,更不会有通灵能力。

十八岁是个分水岭,古人以九为槛,明九是年龄带九,暗九是九的倍数,而后者往往有重大转折。对家族来说,只有岁过暗九,契约才会生效。

族谱的人就因为这约定分散各地,钟诚想寻根追底都难,只能守约在人间游荡,直到遇上让他想停留的女人。

钟冉出生没多久,钟诚就发现有人试图控制他。为了躲避黑手,他抹掉过去一切,与戈雁琴回了她老家开店。

听完母亲的叙述,钟冉眼神定定,头连摆数下:“不,不对。”

她拽紧戈雁琴:“你还有事没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戈雁琴眼裂倏忽撑大,手腕用力回缩,钟冉急声到,“你不敢出现,不是怕我知道家族的事,而是我知道后想起这个问题对吗?”

戈雁琴停止了挣扎,听钟冉继续:“如果我爸和我一样不怕受伤,那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那群人把他杀了?是谁?!”

戈雁琴怔愣片刻,声音细若蚊呐,“不是…”

她捂住钟冉的手:“其实…其实等约定完成,结契人就会…停止续命。”

停止续命……?

2008年,成都小年比往常都冷,钟诚与老薛面对面涮火锅,红肉沾上滚热的牛油,没几秒就烫成褐色。

饭吃到尾声,老薛见钟诚脸色不好,筷子便搁下换成酒杯:“有啥子事跟我讲嘛诚哥!照顾我这久生意,都没得机会感谢感谢!”

钟诚撸起衣袖,玻璃酒杯哐当撞响,烈酒下肚很快上头。他醺红的眼睛对上老薛:“这顿我请。”

“呦,还客气起来了?”

老薛点燃香烟,隔空指指钟诚钱包:“换相片啦?你丫头都这么大啦?”

钟诚腼腆一笑:“读初中了,好歹从这么点小,拉扯这么大。”他手指比划一番,“娇气得很,啥家务也不会,被她妈宠坏了。”

“嗐,小丫头娇气说明养得好,懂事的孩子总有心酸的故事。”老薛抖抖烟屑,“想家了吧?这次回去多陪陪呗。”

钟诚揩过热汗的鼻尖:“我可能…回去就不走啦。”

老薛挑眉:“这话啥子意思?”钟诚笑了:“我俩可能是最后一次生意上的交情了,往后我不用干了,回家陪老婆孩子。”

老薛了然:“哦,那挺好啊,我就觉得你那工作不好,到处奔波劳累的。下次你再来就是私交朋友啦!来,干杯!”

他举杯,钟诚却迟迟不碰上。正疑惑着,钟诚突然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回家了。”

说完,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他眼前双手捂面,“嗬”一下哭出了声。

*

若不是戈雁琴紧握她的手,钟冉也许会给自己洗脑这不过是场离奇的梦,梦里说什么都不能信。

钟冉一字一顿到:“…你骗我?”

戈雁琴眉间深锁,她知道钟冉不会接受,也不敢再刺激她。钟冉淡淡地抹了把冻红鼻尖,戈雁琴补充到:“你帮过的鬼,都在你身体里。”

钟冉手顿了顿:“什么?”

戈雁琴解释:“你爸爸告诉我,正因为他们,能力才越变越强大,等约定完成,得带他们离开人间。要是单方面撕毁约定,你就压制不住他们,会慢慢被剥夺意识。”

钟冉想起那些被.操控的人,被迫停止还愿,结局恐怕就是周子强那样生不如死,最后被人随意丢弃。

戈雁琴说:“所以冉冉…你不要因此放弃,要先活着,才能有转机…”

钟冉打断她:“妈妈,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戈雁琴嘴唇紧抿,目光哀切。心情沉到极点,钟冉却有些想笑:“我一直以为我在努力生活,没想过…我是在努力赴死。”

她的眼神逐渐平静,“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

皮裙女脱了皮裙裹上浴巾,窝床角给趾甲涂甲油,还以极高难度的姿势探嘴去吹。刚准备补色,浴室门猛地一推,油头男变成了湿头男,边捋发边说:“你咋不走啊?”

皮裙女手指揩掉涂出的部分:“嚷啥呀,老娘平日接别人生意可都是一小时甚至整晚上的,你这就呆了半个小时赶人走…”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男人,“没能耐。”

油头男气得浑身哆嗦,开口就想骂人,皮裙女脸色忽变,手里指甲油也跌向床单。

靛蓝的染料弄污了大片白色,男人指着床单吼:“这!你这!要额外付清洗费!你去付!”

皮裙女眼珠从窗户缓缓挪开:“…刚刚,刚刚好像有啥东西…掉,掉下去了!”

*

越野开上野道,卫舜拉开手套箱摸索烟盒,盒边静静躺着空夹枪。他犹豫半秒合上箱门,唇畔沾着滤嘴,眼往外斜睨后视镜。

暂时没动静。

他放心地将目的地设回宾馆,却在坡脚拐弯处,见两道远光灯从侧方小路晃来!

卫舜被刺得睁不开眼,凭印象推转操纵杆,堪堪擦过那辆轰响巨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