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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埃斯斐尔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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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四轮马车从人群中飞驰而过,驾驶位上深绿的斗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蒙面少年指挥着拉车的白马在混乱的街道上四处闯荡,时不时碰坏摊贩,打翻木桶或是惊吓路人......所幸驾驶技术高超,每每在撞上前一秒硬生生改变马匹路线,并无伤亡产生。

而在这危险驾驶身后,城内的卫兵们纵马狂奔着,一边闪躲飞过来的各种杂物一边试图拉近双方的距离。

再次闪过前方马车扔出的金色石子,守备长无视身后民众的欢呼与部下倒抽一口气的低呼,双眼一眨不眨的紧随着前方的目标。

突然地马车一个急转弯,更多的金币,或镶有宝石的物件从车上掉落,高脚杯圆滑的杯身甚至差点儿造成交通事故。惊险的一跳,守备长越过了无数可能造成滑倒的障碍物,但身后的人就没这么乐观了,即使重演了无数次,还是有的错过了转弯时机,又或是被地上金闪闪的钱币闪花了脑,不慎摔了个跟头被马压在身下。

“我说,”马车驾驶转头看向后方仅存的追兵,“嘿,不能打个商量吗?你部下好像伤得满重的,而且你也追不上我,我俩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不如放过我这次,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死不了。”守备长哼了声,训练这么多年,薪水都白给了,连马都骑不好,唯一的技能就是皮厚摔不死,一群废物。

蒙面少年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继续这场追逐,看着身后已经半空的战利品,一个主意在他脑中渐渐成形,面罩下少年的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那好吧!都这么多年了,也该让你有点业绩,这次就算平手老朋友!”

话音未落,只见少年举起手臂,用力一抓,整个人从马车上弹起,借着住户晒衣线的反作用力向上落到一旁的屋檐上,几个蹦跳后便从屋顶上消失了。

“队......队长......”

冷眼的看向姗姗来迟的部下们,守备长一言不发的转身察看马车。原先堆满了整车的金币已所剩无几,但比起往常连渣都不剩,总还算是对那群天杀的“权贵人士”有个交代,“受伤的去治疗,没事的去统计损失。”

“是,是!”小队员发着抖接受了指令,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没有离开的打算。

“怎么了?”守备长疑惑的问,眼见他欲言又止的犹豫着也不催促,只是继续检查着马车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过了会儿小队员终于鼓起勇气,欲哭无泪哆嗦地开口,“队长,我们,我们这次,不会真,真的被开除吧?”

看着对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守备长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每次都在转角处摔倒,你认真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

“哦......不,这......”

“有时间想这种问题,不如去把总部的地板擦一擦!连平地都能摔,真怀疑下次动刀时你们会把自己给砍了。”守备长咬着牙整张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今天开始训练量变成三倍!我看你们就是欠操!”

“是......”这下小队员是真想哭了,昨天被抢了粮仓变成两倍,今天被抢了金库变成三倍,到底是原先的三倍还是相乘变成六倍。 .....小队员想着,但也没有问出口的勇气,只好摸着鼻子默默离开,将命令转达给前辈们让他们烦恼去。

“该死的斐尔生。”拉着马匹走在回程路上,守备长----莫德暗骂了声几分钟前还满是金币的街道现在干净的像是新建的一般,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居民极为有默契的在守卫反应过来之前清理了现场,除了那一个个笑成菊花的脸以外没有半点迹象显示曾有一名贯偷经过。

在心中默默演练了一番等等的例行责问,莫德长叹了口气,快步离开现场。

“呼----”摘下那近乎令他窒息的面罩,埃斯斐尔生迫不及待地将身上其他的犯罪装备脱掉深绿色,低调,隐密,跟自己完全不合,斐尔生在心中叹息。可以的话自己还是喜欢红色,可惜这传统传承多年,“斐尔生”就该穿着一身绿,要是换了件衣服就没人知道自己是谁了。想到某一次自己穿了件蓝色的风衣,结果被居民举报为可疑分子,斐尔生就忍不住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简直丢人!

整理了下被帽子压乱的红发,斐尔生背起被衣服和道具撑得鼓起的背包,睁着如冰河般清澈的眼睛转身走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的黑衣青年。

“乌鸦。”斐尔生向青年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才导致平时负责后勤的人跑到前线来。

仗着对乌鸦的信任,斐尔生也不在乎地面的肮脏放松地坐下,想来对方已经确认了没人会看见才现身的,所以也只是静静等他开口。

倚靠着墙,乌鸦望着地板上摊在地板上的少年,挑着眉问出了心中潜藏已久的疑问,“你就永远无法遵照计画行事?”

“你早就习惯了不是吗?”斐尔生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的说。

“我想这不是个好消息,埃斯。”乌鸦皱着眉开口,但对方却依旧没有丝毫想要反省的意思,只是硬生生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确保你能脱身,天知道你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乌鸦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面对斐尔生的回避也没有继续追问,这问题他们已经吵了太久了,没有意义。

“一群傻蛋而已。”

面对斐尔生得意得笑容,乌鸦只是讽刺的勾起嘴角,“是阿,一群傻蛋追着一个蠢蛋,竟然还失败了。”

“蠢蛋还不是你教的。”斐尔生熟练地笑着回嘴,没有丝豪生气的意思。

“不,你冲动的那部分决不是我教的,我不可能教你我没有的东西,醒醒吧,埃斯。”乌鸦厌恶的说。

斐尔生把玩着有些过长的刘海,冰蓝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圈,试探性地说了一个比较可能的原因,“......火之民天性热情冲动?”说完,还示意性的搓了搓自己手中的红发。

“少拿这当借口,你的眼睛拒绝承认。”乌鸦说。

“遥远的南方,在世界的尽头,古老的钟声诉说着亘古的传说,在严冬覆盖下的古老城门中。

残酷的北风,深入繁复的小巷中,吹到招牌,吹倒大树,吹不倒往来行人。

是的,是的,因城中人受到了眷顾----火之皇的眷顾。

烈焰锻造了他们强健的□□,熔岩铸造了他们火热的精神。

是的,是的,他们是火之皇的臣民,红发红眼,热情似火!”

斐尔生突然想起了这首歌,从小听到大了,就像每个人,每件事都在提醒他似的,蓝色的眼睛,半个冰之民。

“这首歌写得不怎么好,不,简直烂透了,没有押韵,没有美感,歌词缺乏深度,内容极为肤浅!”埃斯。斐尔生撇了撇嘴想着,同时嘴上也不忘回击对方:“......反正都脱身了,有什么关系,也许你可以对我说一句 '干的好!'。”

“失败了一半呢。”面对少年的期待,乌鸦眼神冰冷的回应道。

“这次是意外,之前都没出过事,你该对我多一点信心。”斐尔生说。

“算了,随你,午夜的行动还记得?”

斐尔生思考了会儿,确定需要的所有资料还好好地记在脑子里,这才开口回答,“按计划行事?”

“你?计画?”乌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晒了声,“有时我都觉得我的计画是说给聋子听的。”

斐尔生不满的抱怨道,“我也没拜托你计画......”

“呵,那就当是我多管闲事行了,”乌鸦正说着,一边直起身子,一边捏起嗓音,像是站在舞台剧中央的开场旁白般,用着浮夸的动作与华而不实的腔调介绍着他手中的故事,“伟大的斐尔生,为了爱与希望,犯罪的艺术家,追逐着观众与掌声。”

“总比冷血动物好!”斐尔生唰地跳起,双手环着胸脸色难看。

“乌鸦是恒温动物。”好笑的撇了眼对方那仅到自己胸口的身高,像在欺负小孩一样,乌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冰霜确实只有七十四岁*,还只是个少年。

“你除外。”

“行,你是热血动物,”乌鸦状似投降举起双手,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的继续说着,“别把自己烧没了才跑回家哭。”

斐尔生面色铁青,手指不自主地掐入手臂,“没了你也不会掉一滴泪。”

乌鸦疑惑地挑眉,“米斯特汀会。”

“是啊,也只有她的事情你才会有感觉。”故意曲解着对方的话,斐尔生觉得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正慢慢侵蚀着他的理智,他应该停下,但他没办法阻止自己越来越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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