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岳麓山?(1/2)
谢翱进门以后,也不拘谨,坐到地板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茫然四顾,又放回背包里。我这个房间奉行极简主义的风格,空空荡荡,连张床都没有,我平时就睡在一张从江夏某市场买来的睡袋里。我打开我的初代macbook,习惯性地登陆某论坛,看看有没有无能子的新消息。并没有。高冷如她,我今天那样砸她的场子,本来就不是明智之举。我递了一瓶纯净水给谢翱。
“招待不周。”我说。
“的确不周。”他也不客气。
“你听说了吗,上周周青臣去武夷山出家了。”
“出家多少次了这都。这次又受了什么刺激?”
“据说有个人用《临济录》里的公案打禅机,他听不懂,觉得受了侮辱。说要找个高僧学法,报仇雪恨。”
“由他去吧。等卢遮从国外回来,看不打断他的腿。普天之下,怕只有卢小姐可以治得了他了。”
“普天之下,怕只有苏小姐可以救得了你了。你有她的消息了吗?”
我摇了摇头。
谢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瓶酒,熟练地打开。
“喝一杯吧。”
我接过来,痛饮,少年豪饮似长鲸,醉意深沉。然后醉倒了。
我醒来,看到的是一个在煮饭的高大身影。不是她。
“嗨,谢法王,难为你为我洗手做羹汤啊?”
“你喝了那么多。我要是一走了之,恐怕现在已经在起草你的讣告了。”
“那也不错。”
他叹了叹气,端来一碗醒酒汤。我一饮而尽,感觉好了很多。
“你那背包里有一口锅吗?我记得我的房间里可没有这些。”
“我问对面邻居小姐姐借的。人家看我老实,没有迟疑地借我了。”
“那是房东的女儿,在医学院读书的。总之替我谢谢她。”
我打开手机,没有消息。14:05分。竟然睡了这么久么?等等,4月19日!
“法王,我睡了多久?”
“两天。该排便了。”
“车钥匙给我。”
我接过钥匙,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飞快地出了门。我开着谢翱的小破车,打开导航,目的地选择北极峰,最快路径,需要一个小时。好运还在,一路绿灯,我很快到了长沙市第四医院,弃车爬山而上。
无能子穿了那双限量版的白色鞋子,站在刻有北极峰三个隶体大字的石碑前。她身量不高,不施粉黛,在白色天光的映衬下,却自有一种摄人魂魄的美。
“你来了。”
“那天匆匆而别,我很抱歉。”
“嗯。你是该抱歉。”
“你说过我帮你做一件事,你就把那个秘密告诉我。”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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