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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是想要追上我吗？”韦一笑见后面有人追他, 哈哈一笑, “你就要看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追上我任你处置, 追不上我你可就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
好大的口气, 不过她喜欢，加快速度追过去。
韦一笑也没有想到芮珂竟然会真的和他不相上下，明明就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了，加快速度，嘴上继续挑衅着, “来啊，你来追我啊，追不上了吧, 哈哈。”
芮珂也不多说废话，看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几个纵跃冲到了前面去，在韦一笑面前停下，“我追上你了。”
“是吗？你追上我了吗？”韦一笑露出一抹笑容, 对着芮珂便扑了过去。
芮珂一个躲闪，刚要还击，这时候一把玉箫横在韦一笑面前，随之对着韦一笑打了起来, “师父……”
黄药师也不说话, 就只是对着韦一笑出招, 韦一笑自然不是黄药师的对手，几招之下便败了，被一掌打到了地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觉得呢？”黄药师看向芮珂。
芮珂过去，“师父他好可恶的，竟然吸食人血，刚刚她就因为吸食人血而让一个峨眉派的弟子惨死，而且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被我追上任由我处置的，结果他还要吸食我的血，如果不是师父即使赶到，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莫要胡说。”韦一笑吸食了多少个人的血都与他无关，而他对芮珂动手，想要吸食她的血，这就另当别论了。
黄药师看向芮珂，“你自己处置吧，我去前面等你。”
“好的师父。”芮珂乖巧的应道，黄药师离开之后，一步步的走向韦一笑，“现在你可真的是任我处置了呦。”
“你们到底是谁？”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两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两个师徒的？这女子的轻功和他不相上下，刚刚那个人武功只怕就算是阳顶天阳教主还在也不是对手，他怎么从未如此听说过。
“我们是什么人都和你没关系。”芮珂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你说我是直接将你杀了，还是给你一片一片的剐了呢？”
“要杀便杀，没必要羞辱于我，直接给我一个痛快更好。”
“你想要痛快我偏偏不给你。”不过她也不能杀了他，韦一笑轻功了得，现在杀了他，日后可没有人去汝阳王府偷侍妾了，她还准备用这件事情做文章呢。
芮珂拿出玉箫，一首曲子吹奏出来，韦一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打了一般，身体无比的沉重，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青翼蝠王韦一笑，以轻功著称，如若身体不再轻盈，他便不再是青翼蝠王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往前面扔了一颗□□，烟雾四起，芮珂闭上眼睛，继续吹着玉箫，待烟雾散去，已然没有了韦一笑的身影。
看来是有人将他给救走了，此处距离光明顶不远，不是明教的人便是韦一笑在江湖上的好友，江湖上那些名门正派是不会帮助韦一笑的。
“解决了？”
“被救走了。”芮珂可怜巴巴的看着黄药师，抱住他的胳膊佯装哭诉，“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以后要是离开了师父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很明显的假哭，黄药师如何看不出来，他也不由得想起来那个人说的，若是她日后当真被毒蛇咬死可怎么办？他能够跟的她一世，可跟不了生生世世，“那你便自己学会驭蛇曲。”
学会了驭蛇曲，既可以自保又可以驭蛇攻击他人，进可攻退可守。
黄药师说完，芮珂的哭声果然停了，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什么，师父你说我们行走江湖，总要有一个名号吧，你说叫什么好呢？”
“惊鸿。”
黄药师缓缓说出来，芮珂脑海当中的那根弦断了，“惊鸿？”
“怎么？有何不妥吗？”
赤练惊鸿，她曾经问过黄药师为什么要叫惊鸿，他没有告诉她原因，只是日后她就会知道了。
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问道，“为什么叫惊鸿。”
“你方才如此对待那个人，名声不久便会传遍江湖，惊起一番波浪，鸿者，雁也。”黄药师耐心的解释着，“如若你不喜欢，可以将另取一个。”
“不用了，师父取得名字很好，往后我们就是惊鸿了。”芮珂此时心中满满的感动，无法用语言形容。
惊鸿，她喜欢这两个字。
黄药师最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来到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黄药师，也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东邪，就和一只大雁一样，在宽广的天空当中翱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多谢救命之恩。”韦一笑看着前面身形佝偻的老太婆道谢，“敢问尊下可是金花婆婆？”
“你也不必谢我。”不过是旧年的情谊罢了。
说着金花婆婆便要走，韦一笑拦住她，“救命大恩不能不报，敢问尊下居住何处？”
“江湖漂泊，居无定所。”说着金花婆婆几个纵跃，离开了韦一笑的视线。
韦一笑直到她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金花婆婆如同传闻当中的一样，半百的容颜，佝偻的身形，在说话的时候也是时常咳嗽着，可她刚刚在离开的时候，那身形背影为什么好像是似曾相识的旧人呢？
六大门派齐攻光明顶，凡是行走江湖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自从阳顶天去世之后，明教四大法王两位不见了，一位另立门派，只有一个韦一笑还在，但也是和杨逍不和，右护法范遥也是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左护法杨逍暂代教主之职。
更不用是布袋和尚，五散人周颠他们了，在阳顶天失踪之后也都走了，可在听说明教此次有难的时候，纷纷赶往光明顶。
一路上也是见识到了六大门派从各地前往光明顶的景象。
芮珂和黄药师不着急赶路，一路上慢悠悠的行走着，只要是能够到了光明顶，看到他们如何决战的就好了，提前去了也是晒太阳。
这次去光明顶，不止有武林人士，很多无门无派的江湖人也都去了，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热闹，这样的事情百年难得一见，各路名家使出自己的看门本领一致对外，就是在旁边看着，只要有心也能够学到不少。
当然也不是只有益处的，弊处同样也是显而易见的，光明顶上战争一触即发，无论是明教还是六大门派都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这样一来武功不济之人很容易成为那些被殃及的池鱼。
这样的人具体有多少芮珂不知道，不过除了她和黄药师两个人，她也就只见到一波这样的人，而为首的那个人，她认识。
曾经在汝阳王府的时候，她是一直伺候兰姬的，后来兰姬不得宠了，她也被分配到别的地方，曾经见过几次汝阳王府的敏敏郡主，就是不远处带着一行人悠闲骑马过来的赵敏，一身男装，头顶玉冠手拿折扇，到也有那么几分偏偏公子的模样。
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她来干什么？之前是听王保保说赵敏是要行走江湖，这就是她行走江湖？
身后那位衣着不烦的人腰间系着那块玉佩上面的图案是只有皇室的人才能佩戴的，又跟在赵敏身边俯首帖耳的，想来便是七王爷的儿子扎牙笃，曾经听说他追求着赵敏，经常的往汝阳府跑。
“敏敏，去光明顶这条路太远了，而且走山路骑马也不合适，不如我陪你走另一条路，咱们两个走上去如何？”
“谁说我要上光明顶了。”赵敏一身男装，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悠闲的摇着，欣赏着四周的风景，看上去倒很像是来游玩的。
“你不去光明顶那来此处做什么？”扎牙笃不解的问道，他以为赵敏是来光明顶看热闹的呢。
赵敏看了扎牙笃一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懂不懂？”
“道理我懂，可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咱们又不混迹江湖。”
“看来你还是没懂。”赵敏收起扇子，策马奔腾起来，她知道扎牙笃喜欢她，想要娶她，但是她不喜欢扎牙笃，他虽然不是很笨，但是却跟不上她所想的事情，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无论是哪一方胜了，或多或少都会有着众损伤，而她就是要做渔翁，将两败俱伤的时候将其一举拿下。
芮珂看着一行人远去，飞身跃到树梢上去，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次他们只带了不到一百个元兵，他们两个出门，还是来这种武林高手聚集的地方，怎么可能只带着了这么少的人，要知道不管是明教还是那六大门派，都是想要把元人赶出中原的。
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郡主，这不到一百个人就连自保都做不到，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有大招的。
“看什么呢？”黄药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
“刚刚我看到元人了，汝阳王府的郡主还有七王爷的儿子。”芮珂直接说道，“师父，以你的经验来看，这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到底有没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故意有人激化武林矛盾？”他在知道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也想到过这个问题，毕竟江湖的几大门派一同去围攻一个门派这样的事情他是没有遇到过，据说是因为明教是魔教，无恶不作。
这话他相信，毕竟一个门派当中不可能都说好人，每个人都想着惩恶除奸，就好像是全真教，不也是因为教徒不善，现在过了几百年，江湖上再也没有关于全真教的一点儿传闻了。
可也正是因如此，一些有些阅历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宗派如若当中是无恶不作，那么无根本无需去讨伐，几年，十几年，最多不过几十年便会自己走向灭亡。
“估计真的是明教是引起众怒了。”一个离经叛道的门派，得罪了人，自然就引起了这一场战争，再加上他听说明教并不是中原本土的，而是从波斯过来的一个门派，自然也就不被接受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芮珂想着刚刚赵敏的模样，是赵敏将六大门派的人抓紧万安寺的，算算时间也快到了，那么是不是这次从光明顶下来之后就被抓了呢？
“如若是元人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武林门派之间自相残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在元人当中有什么人能够发动六大门派一同去光明顶？”
“也不一定非要是元人，我之前听说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邀请其他五个门派一同前往光明顶，只要有人说动了灭绝师太，其他的五个门派自然也都跟去了。”芮珂露出一抹笑容，“师父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可能你猜对了。”黄药师把手中的面具给她，“戴上吧。”
“好。”
天气炎热，带上面具也能挡一挡阳光，也不知道这面具黄药师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夏日戴着也不觉得闷，反倒是很凉快。
光明顶之上，六大门派齐聚，对面的是明教众人。
两军对峙，芮珂和黄药师在远处山上看着，他们主要就是来看热闹的，只是看着此情此景，芮珂不由得想起来黄药师给她画过的一幅画。
也是两军对垒，远处山林耸立，往近了看一方穿着相似，一方什么人都有，和尚道士尼姑，由各路人马组成。
她记得在这幅画的一角上面还有着一行人，回想着画中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三五个人，为首的赫然就是赵敏和扎牙笃。
原来那时候黄药师画的就是六大门派齐攻光明顶的情景啊。
“怎么了？”察觉到芮珂的异样黄药师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师父好厉害。”看过的画面能够画出来，而且画的还那么传神，每个人他都画出来了，如此化作堪称大家之作，但黄药师最引以为傲的还不是这些笔墨上的功夫。
黄药师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来，但还是生硬的说道，“这话你从前说过多回了。”
“可我真的每一次都是由衷的感慨。”真乃神人，崇拜星星眼。
黄药师知道自己优秀，他也知道江湖上崇拜他的后生很多，曾经年少时他也听到过很多赞美，但几乎每一个人，在赞美他所掌握的这些东西之后，都会批判他的离经叛道，久而久之他也不喜欢听这些所谓的‘赞美’了。
但芮珂的夸奖让他觉得十分真诚，让他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师父你猜这次谁能够胜了？”芮珂看着前方的战事问道。
“按照现如今的模样，明教获胜的机会很少，但谁知道不会绝处逢生呢。”
不得不说一语成箴，在眼看着明教就要不行了的时候，一个少年走出来，是张无忌。
芮珂在看到张无忌已经被打的受伤了，但是却能够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当中恢复好，不由得说道，“他这招数竟然能够疗伤，和九阴真经有些相似。”
“虽是相似，但也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武功，他这个较九阴真经多了阳气，不似九阴真经一般阴气太盛。”黄药师眼睛微眯解释着。
“师父好厉害啊，连这个都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恭维的话，也许她终究是不适合练武，故而跟着黄药师学了几十年，却没有创造自己的绝学，当然以内力注入乐器当中不算。
黄药师一转头便看到了芮珂的星星眼，“日后你也可以。”
“我一定会向师父学习的。”芮珂把脑袋靠在黄药师身上，继续看着不远处的对决。
此情此景，真的和前世黄药师给她话的那幅画一模一样的，她想那时候黄药师就是在告诉她，他的身份了吧，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而已。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事情，会看到一副什么样的场面，万幸的是她有黄药师在身边。
光明顶上面的一场战争，最终在张无忌的化解下结束，他也是承认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曾阿牛，而是张无忌。
六大门派散去，张无忌和明教的人离开了，芮珂又看向赵敏等人的方向，也已经转身离去。
“现在可以回桃花岛了？”
“哎呀师父你不要总是急着回去嘛，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到呢，等到了之后我一定乖乖的和师父回去，然后一辈子不出岛。”芮珂搂住黄药师的胳膊，看着他问道，“我一辈子陪着师父，好不好？”
“只怕你辜负了大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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